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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清穿+聊斋]我有特殊的咸鱼姿势 > 第148章 倒霉的法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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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若无其事地带着众侍卫离去,直到出了县衙的大门,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揆叙低声问道:“四爷,要不属下抱着您?”

    折腾了一天一夜,胤?也的确是困得很了,且无意与她纠缠,只是点了点头,对着他张开了双手。

    揆叙弯腰一把将他抱起,走在两个引路的侍卫身后,自然就把法保挤到了一边。

    晚了一步的法保干瞪眼儿,暗骂揆叙狡诈。

    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杨慎瞧瞧抬头,觑了二人一眼,不欲掺和这两个四爷近臣之间的争斗,急忙向胤?告退。

    “四爷,天色已晚,标下不敢打扰四爷休息,就先带着兄弟们回去了。”

    “别急,你让别人先带人回去,你跟我去客栈一趟。”胤?呵欠打到一半,突然听见杨慎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还漏了一件事,“我准备让揆叙替我草拟请功折子,你也跟过去看看,功劳该怎么分,你肯定比我清楚。”

    却是在离京之前,太子怕他出门在外无人看护,在地方上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就叮咛了他几个要点,让他务必谨记。

    其中一点,就是:无论赏罚,都不要越级而行,更不可越俎代庖。

    太子的原话是,“你的地位虽高,却只是个过路客。等你走了,他们那些地方官还要做许久的同僚,彼此相见,岂不尴尬?”

    这话让胤?自己琢磨了一番,套用到这的事情上,就是如何对杨慎的手下论功行赏,要让杨慎自己说。如果他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就不管不顾地提拔自己看好的人,自己在的时候自然无妨,等他走了,谁知道杨慎会不会给人穿小鞋?

    杨慎神色一凛,急忙道:“四爷肯替标下等请功,标下已然感激不尽。至于功劳如何分配,但凭四爷做主。”

    见他神色惶恐,胤?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想明白了太子教的道理,但行事还是太直白,太露痕迹了,很容易引人误会,让人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这不,杨慎就明显是误会了。

    胤?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事要三思,急忙补救道:“杨将军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虽又调兵之权,却不能将你们久留。趁着今夜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你们回去休息一日,就自行启程离去吧,不必再来见我。”

    见他不似作假,杨慎暗暗松了口气,“是,四爷。”

    不怪他如此谨慎,实在是胤?表现出来的手段太过精熟老练,和他五岁顽童的外表实在相差甚远。

    杨慎不知道有太子提前对他做过针对性的紧急培训,自然会对如此反差大胤?感到惊惧。

    实际上,胤?这一手不但镇住了杨慎,还有同样不明内情的揆叙。也让揆叙对一心扶持大阿哥的明珠越发不解,觉得自己阿玛简直就是眼瞎心盲。

    不是他非要埋汰自己阿玛,实在是任谁整天面对珍珠美玉,也很难发现顽石那所谓的朴实之美。

    更何况,大阿哥行事冲动,还不爱听人劝,委实和“朴实”二字沾不上边。

    揆叙心思数转,毅然跳进了康熙早就挖好的坑里。

    “四爷放心,门下一定会和杨将军好生斟酌的。”

    他突然把自称换成了和法保一样的“门下”,就是表明了要拜入胤?门下真正和法保一起共事。

    胤?诧异了一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沉稳又诚恳,隐下了眼中的异色,对杨慎道:“杨将军,你先去安排一下绿林营的兄弟们,和我一起回客栈吧。”

    “??!毖钌髁烀??ィ?耐肥?旨ざ?

    ——上头终于有人重视他们绿林营了!

    =====

    这个时辰,客栈早就打烊了。

    但因着他们这一行人都身份明显不一般,那掌柜的不敢怠慢,亲自带了一个伙计守在柜上,一边打瞌睡,一边等他们回来。

    听见敲门声,始终提着一根弦的掌柜立刻惊醒,用力推醒了伙计,“快,贵客回来了,快去开门。”

    “啊?哦,哦。”伙计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急忙跑过去抽了门栓,打开门把人放了进来。

    “几位客官,你们回来了呀?”伙计点头哈腰地往里让人,嘴里不住地问,“要茶饭吗?要热水吗?”

    揆叙看了胤?一眼,见胤?摇了摇头,便道:“都不必了,多谢两位等我们。”说着就拿出一块散碎银子,递给了掌柜。

    “应该的,应该的。”掌柜的笑眯眯地说,“几位忙活了一天,想必也累了。”

    他一脚踹在伙计屁股上,催促道:“还不快带几位客官回去歇息?”

    伙计摸着屁股嘻嘻一笑,去柜上端了一碗灯在前面引路,“几位,这边请。”

    回到他们租住的那个院子之后,揆叙拿了一块碎银子打发了伙计,才对胤?道:“四爷,天色不早了,您先睡吧。明日醒了之后再要茶饭。至于折子的事,门下会和杨将军拟定的。”

    胤?点了点头,正要进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特意吩咐阿克敦:“我知道大伙儿都累了,但不要都睡死了,把人分成两队,轮流休息。我总觉得今天的事还没完。”

    如今侍卫们对他已经极为信服了,闻言半点异义都没有,当即就拱手应了,“四爷放心,兄弟们一定警惕。”

    交代完了之后,胤?就忍不住打着呵欠,催促揆叙送他回房。

    身子一沾床,他就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皮格外缠绵,半点都不想分开。

    “好了好了,我要睡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胤?眼睛都没睁,挥了挥小手就把揆叙和法保赶出去了。

    两人对着他的床榻无声的行了个礼,慢慢的退到了门口,这才替他关上了门。

    门关好之后,揆叙正要和法保告辞,就见法保双眼圆睁,愤怒地瞪着自己。

    “法五爷,您这是……”揆叙一脸疑惑,装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要装傻,可法保完全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就叫破了,“你少给五爷装蒜!别以为你一门心思的讨好四爷,就能取代五爷在四爷心目中的地位!”

    “五爷这话就有意思了。”揆叙笑道,“咱们都是皇家的奴才,都是被万岁爷派来伺候四爷的,自然是万事都以四爷为上。

    我也是眼睛尖了点,看出四爷困得都睁不开眼了,这才敢献殷勤。怎么到了你嘴里,反像是我不怀好意了?”

    那意思就是你自己眼拙,还能乖我眼明心亮不成?

    “你……”法保气急,但这一回的确是他没眼色反应慢,就算是和揆叙争执,也没有硬话好说。

    到最后他也只能气得冷哼一声,拂袖大踏步走了。

    看着他用力踩踏地板的背影,揆叙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发现,没事的时候逗逗法保,真的挺解压的。

    “杨将军,不如你我就到我暂住之地坐一坐?”

    “好,纳兰大人请。”

    此时此刻,杨慎已经镇定了下来,觉得接下来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因为揆叙毕竟是满洲贵族,而满洲权贵一向看不上他们绿林营。

    哪知道,等写功名册时,揆叙直接就说:“这次行动之所以大获全胜,全赖杨将军和绿林营的兄弟。四爷的意思是,这次的功劳我们这些侍卫都不要,全数记在绿林营的兄弟身上。杨将军觉得,这首功该记给谁呢?”

    准备了半天的杨慎一呆,有点结巴地问:“这……这真是四爷吩咐的?”

    揆叙笑而不语。

    实际上,胤?实在是太困了,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有交代他。但揆叙跟在胤?身边这么久,也不是白待的,自然明白几分胤?的心思。

    为了避免那二十个侍卫不服,对胤?心生芥蒂,他决定越俎代庖一回,替胤?说出来。若是那些侍卫有意见,也只能埋怨他,和胤?无关。

    事后胤?再许那些侍卫一些好处,仔细安抚一番,不怕他们不心悦诚服。

    但杨慎不知道,只以为真的是胤?特意交代的,心下感动不已。

    而这个,也是揆叙的目的之一。

    因着两人都有心交好,接下来来的事都很顺利。功劳册大部分都是按照杨慎的意思来的,揆叙只是对特别看好的几个提了一嘴,杨慎都很识趣地将那几人抬高了几分。

    你好我好大家好,待杨慎告辞时,真是皆大欢喜。

    =====

    阿克敦把二十个侍卫分成了四队,五人一队,每队执勤一个时辰。

    这样在天亮之前,每个人都能休息一会儿,不至于耽误了明天做事。

    “你们五个就先坚持一下,等熬过了这一节,我在四爷面前为你们请赏。”阿克敦温言安抚先执勤那五个人。

    五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笑着说:“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不敢在爷面前讨赏。”

    阿克敦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五人颇为恭谨地目送他离去。

    等他离去之后,其中一个就忍不住“呸”了一声,低声道:“不过是和咱们一样的人,神气什么?”

    刚才出面的那个人脸色一沉,“人家入了四爷的眼,就是比咱们高一头,你不服也没办法。”

    那人嗤笑道:“和林,你以为你上赶着巴结,人家就会带你一把?别做梦了,有那功夫,他自己还要记着在四爷面前献殷勤呢。”

    和林的脸色一下子几胀成了猪肝色,恼怒道:“阿克斯,你胡说什么?”

    阿克斯只是嗤笑,虽然一个字也没有再说,但他脸上的鄙夷不屑却比任何言语都要刺人。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赶快巡逻吧。”

    眼见闹得不像样,有人站出来说和。

    阿克斯一看,见是大内侍卫里出了名的老好人额尔登,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给你个面子。”

    往日里他家里有事,额尔登没少与他换职,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眼见事情平息了,其余两人松了口气,都顺着额尔登的话说:“走,走,走,赶紧巡逻吧。”

    大家都累了一天一夜,除了这五人之外,其余人都和胤?一样,沾床就睡。

    就连气呼呼的法保都不例外。

    众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后半夜了,法保也实在是困得不行,勉强撑着一边脱衣服,一边愤愤地咒骂揆叙。

    可是,等他沾上床拉上被子之后,眼睛一闭就再也想不起骂人的事了。

    他可真是太困了。

    长夜寂寂,除了不知道是什么虫豸的名叫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额尔登五人一开始还能强打着精神,但慢慢的眼皮也都开始打架了。

    五人一商量,干脆就靠在一个避风的墙角先眯一会儿。

    熬过夜的人都知道,一般熬得很了之后对自己说的“眯一会儿”也就是清明节烧娱乐报——只能糊弄鬼。

    只要一眯住了,什么时候醒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这种时候,大脑总有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额尔登猛然惊醒,推了推身旁的阿克斯,低声问道:“醒醒,醒醒。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大半夜的问出这种话,把其余四人都吓得一个激灵,猛然清醒了过来。

    “什么声音?你别吓唬人。”阿克斯强忍住撸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冲动,色厉内荏地反问。

    “没吓唬你,我自小耳朵就比别人的灵敏。听,是水声,淅淅沥沥的水声……咦,这会儿又停了。”

    他的语气太真实了,偏偏如今周遭都黑漆漆的,可谓是氛围正好。

    阿克斯浑身一抖,旋即恼羞成怒,一巴掌招呼过去,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可真是草木皆兵!”阿克斯没好气地说,“二半夜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除了半夜出恭还能是什么?”

    额尔登一时讪讪,却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嘟囔道:“我听着不像是出恭的声音呀。”

    阿克斯嗤笑了一声,“这你也能听得出来,难不成这天下所有人出恭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都哄笑了起来。

    额尔登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和林是生性谨慎,笑到一半觉得不对劲,提醒道:“我看还是谨慎些的好,你们可别忘了咱们保护的是谁。”

    说着,他伸出右手笔画了个“四”,意味深长地说:“若是这位出了意外,咱们谁担待得起?”

    这是一句实在话,其余几人听得神色一凛。

    就连一只看不上和林做派的阿克斯也不敢再说风凉话了,反而扭头问额尔登,“额尔登,你能听得出那水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吗?”

    “能。”额尔登慎重地点了点头,“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走。”

    他们跟着额尔登,一直转到了他们院子里的客房后面。

    因为五人手里都举着火把,把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照得亮如白昼。

    走到了屋子后面,不用额尔登再说什么,他们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因为,五人都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像是鱼虾腐烂的味道。

    突然,额尔登指着前面不远处说:“看,那里有水迹。”

    五人急忙跑了过去,果然看见一道水线拉在地上。

    他们顺着水线追根索源,只见一端连到了屋后的院墙上,另一端却是延展到了客房后面。

    和林心思最为缜密,看了眼水线连着的那间客房的窗户,心头一惊,急忙顺着水线跑了过去。

    一直跑到窗根下面,看着那水线又往左边移去了,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原来,先前水线正对着的那个窗户,乃是胤?的房间。

    这水线如此腥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下的,若是让这东西进了胤?的房间,胤?有没有事且不说,他们肯定是要吃挂落的。

    不过他那一口气才松了一半,却又突然憋住了。

    因为他猛然反应了过来,胤?左边的房间里住的,不正是赫舍里家的五爷法保大人吗?

    皇子的安危,他们担待不起,赫舍里家的嫡系公子,他们也惹不起啊。

    他疾步走过去,果然看见法保屋子的后窗户已经被打开了。

    “快,这边有情况!”和林急忙招呼另外四个同伴一起过来,他让其中一个人蹲下,自己踩着那人的肩膀,从窗户上爬了进去。

    此时此刻,法保正在和一个暂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做着一场艰苦卓绝的抗争。

    =====

    的确是艰苦卓绝,简直太艰苦了!

    法保明知道外面有侍卫轮值,为什么不喊人帮忙呢?

    难不成他学会了卜卦,就艺高人胆大了?

    若是这么想,那可真就是冤枉他了。

    他真不是不想喊人帮忙,实在是这会儿不但手脚,连嘴巴都忙得很,根本就无暇弄出任何动静。

    却原来,他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且一闭眼就睡得死沉,就连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也只以为是在做梦。

    直到有个东西压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猛然惊醒。

    他不睁眼还好,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浑身白毛,脸颊浮肿,乍一看来像人,仔细一看却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东西爬上了自己的床榻,正张着一张黑咚咚的大嘴,那架势似乎是要咬自己。

    法保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把这东西先推下去。

    可是他累了一天一夜,又睡了这么久,猛然惊醒之后,浑身上下的力气却还没有恢复,一推之下竟然没有推动。

    也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那怪物露着五六颗黑牙的大黑嘴,已经凑到他脖子边儿了。

    法保急中生智,率先张嘴,一下子就咬住了那怪物浮肿的脸颊。

    哪知道这怪物看着吓人,皮肤却极为脆弱,他这一嘴咬下去,就把那怪物的皮肉给咬破了,若不是咬到了脸颊上的骨头,怕是把这一块肉都咬下来了。

    一股腥臭的汁水从那怪物伤口流了出来,法保恶心欲呕。

    怪物也吃痛,尖利的嚎叫了一声,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这一下法保也顾不得嘴里腥臭了,急忙手脚并用,把那怪物牢牢困住。

    何琳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法保这样的?遄础

    他吃了一惊,扭头对着窗户喊了一声,“额尔登,你们快进来!”

    自己则是抽出腰刀上前,用力砍在那怪物的腰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怪物惨叫着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就立刻声消息咽了。

    等额尔登等人顺着窗户爬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何琳呆呆的看看自己的腰刀,又看看法保的床榻,再看看自己的腰刀,再看看法保的床榻,如此反复,就像傻了一样。

    额尔登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和林,你怎么了?”

    和琳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腰,刀喃喃道:“难不成我也变成高人了?”

    “放你娘的屁!”法保骂道,“你们还不快过来,把这玩意儿弄下去。”

    几人闻言,急忙跑过去,帮着法保把压在他身上的怪物抬了下来。

    等抬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和林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个怪物竟是被和林一刀劈成了两半。那“咔嚓”的声响,就是怪物脊骨断裂的声音。

    等他们把那两段成两截的怪物抬下来,法保才“呸呸呸”着从床上翻了下来,指着和林骂道:“你个杀才,差一点就砍到我了。若是伤了五爷,你担待得起吗?”

    和琳脸色一白,急忙丢了刀跪在地上,祈求道:“法保大人,属下不是故意的,请法保大人恕罪。”

    其实法保也就是自己惊吓过度,发一句牢骚而已,见和琳吓成那样,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行了,你快起来吧。我就是随口说一句,不是真的怪你。”

    法保赶紧把人拽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说起来你也算是救了我,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当不起,当不起,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和林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心道:也不必你感谢我,你只要不迁怒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世上的事情有是非对错之分,但人心可没有。要是法保一力要迁怒,那么对也会变成错,错只会变成大错。

    “诶,要的,要的。”法保道,“放心,你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他拍了拍和林的肩膀,正要扭头去看那怪物,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对了,你是哪家的子弟,叫什么来着?”

    和琳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姓名家世告诉他。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爽利呢?”法保只是性子粗鲁,又不是真傻,见他先是跪地请罪,又是满脸迟疑,如何猜不到是为了什么?

    他嗤笑了一声,扭头就去看那怪物了。

    ——既然人家对他避如蛇蝎,他又何必上赶着倒贴?就好像他们赫舍里家的人情有多好赚似的。

    见他如此干脆利落,和林才确信方才法保是真的想要谢他。只是如今机会已失,当真懊恼不已。

    “这是个什么东西?”法保围着那怪物转了两三圈,满脸迟疑。

    那东西只看形状倒是像个人,而且还是个身形狗狗,年纪不轻的人。

    但这一身的白毛,肿胀的脸颊,还有张开的嘴里那五六根长的出奇的大黑牙,又不怎么像人。

    此时东方已然微白,客栈掌柜养的几只大公鸡,此起彼伏的叫唤了起来。

    这个时节,普通百姓家里可没有钟表等物。特别是像这种开店做生意的,都是天一白、鸡一叫,就要起来收拾了。

    若不然,有那赶早路的客人都已经起了,却没人招呼,更没个热汤热茶的,久而久之生意启不寥落?

    因而,尽管那掌柜的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了后半夜,今天也得一大早爬起来开门迎客。

    做饭馆、开客栈,挣得本就是辛苦钱。

    作者有话要说:法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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