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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是什么关系呀，上次匆匆一面之后，现在也只是算第二次见面。应该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点，算是朋友？太牵强了吧。他是为自己所在的支教小学捐了很多桌椅板凳的大老板，算是当多小学的恩人了，但是算她的恩人吗？
他昨晚赶夜路送她来医院，虽然她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自己昨晚是很高的酒精中毒的话，小命呜呼也是正常，所以越往下想，眼前这个大老板，跟她还真的有或浅或深的关系。
“这个还是你吃吧，你不是也没吃早饭嘛。”方凤珠将手里的粥往旁边推了推，说出来的话，轻的就像蚊子叫。
柳景豪却并不尴尬，接过粥：“这粥挺好喝的，你不喜欢吗？”
方凤珠心里折磨，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粥好喝，但是这粥他喝过，她怎么能再喝呀。
但是这粥她喝过，他却很愿意喝。
方凤珠抓起桌上的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小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盯着跟前的柳景豪看：“柳先生，这次真的谢谢你，多谢你送我来医院。”
柳景豪正在喝粥的手一滞，随后再一大口，将碗里剩下的一点喝光，放下碗里的粥后，眸色清亮的回看着方凤珠。
方凤珠原本挺大胆的看柳景豪，现在有个更清澈的目光注视了过来，她就怂了，赶紧低下头，把目光错开。
柳景豪看到方凤珠有些腼腆，唇角微扬：“不止这次，你还记得上次借我的咖啡吗？我还等着你还喃。”
硕大的病房里，床边只有一男一女在对视着，说着话。方凤珠原本挺尴尬的，但是听到柳景豪说借咖啡这事，莫名想起那晚她被男朋友甩，又淋了大雨哭的很丑的搭车模样。
方凤珠眉头微皱：“等会出院吧，顺便还你咖啡。”
她快速的将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大力的嚼了几下，粥都被柳景豪喝了，所以强行吞进了肚子里。
床头的手机正好这时候响起，方凤珠看了一眼，原来是贾荷打来的。
她手指往屏幕上一点，接听电话后，放到了耳朵边。
“凤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跟姜老师现在在百货商店喃，你有什么东西要买的？我顺便帮你带回去。”电话那头除了贾荷的声音，旁边还能断断续续听到姜帅帅在咕哝着什么。具体好像在说花衬衫什么的。
“不用了，你们现在在哪里？等会我过去找你们。”
“奥，确定身体没事了吗？好好好，等会定位发给你。”
这句话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方凤珠手机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早饭还要再吃点吗？”柳景豪看着桌子上还剩下不多的油条，问方凤珠。
“不吃了，谢谢。”方凤珠今早起来后，面色已经恢复如初，白皙的脸颊映着微微的两片红晕。她穿着病号服，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搭在身后，莫过了腰间，整个模样倒是比平时要乖巧许多，看上去像是抹掉了平时的棱角，平添了几分乖柔之气。
柳景豪看的有些呆了，忍不住想上前去摸摸这个乖巧可人的女孩的脑袋，或者想要抓抓她的手，说他让她请喝咖啡，就是想多跟她接触。
就在柳景豪心里万分纠结，是抓女孩的手还是抹女孩的头发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柳先生，是我，老张呀！”
老张昨晚送人回学校之后就回了县城，回宾馆的时候，发现老板的车还没回来，就给他拨了一个电话，才听说方凤珠在医院的事。
但是老板后面也说了，方凤珠问题不大，已经挂了针睡了，让老张明天早上再来。
这不老张也怕打扰了老板和方老师说话，刚刚在外面等了半天，听到现在里面没声了，才敢敲门。
“进来。”柳景豪皱皱眉，开口。
老张听到里面老板的声音后，才一脸笑嘻嘻的推门进来。
“方老师，听说你昨天酒精中毒，被柳先生送医院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老张来了，他看到老板跟方老师的状态，好像处的有点尴尬，脑袋里在飞快的旋转着，机灵鬼告诉他，他此刻来的目的，要烘托气氛。
“已经完全好了，谢谢张师傅。”上次方凤珠还只是把老张当成一个滴车司机，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嗨，方老师客气了，我虽然不是滴滴司机，但是在柳先生这里，还是一个司机，你别跟我客气，平时就叫我老张就行。”老张边说着，大步往前走了两下。
方凤珠听到这话，嘴角也含着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张。”
“唉，还是我们方老师懂的人情世故，不像柳先生，赚钱是一把好手，但是说到如何跟女孩子相处，就不行了。方老师，你知道嘛，我们柳先生平时不会讨女孩子喜欢，他要是哪句话惹你生气了，你可多担待着点。”老张一口京城口音，说两句话还不忘往旁边坐着的柳景豪处撇上两眼。
方凤珠看看沉默不语的柳景豪，再看看能说会道的老张，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老张，柳先生对我挺好的，他刚刚还给我买了早饭喃。”
老张“奥”了一声，看到桌子上确实是有早餐盒，私下里给老板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柳先生，我现在给方老师再做一下身体检查，如果没什么大碍了，她等会就可以出院了。”正巧，医生过来了，他看看手里的单子，又对柳先生道。
“好，麻烦你了。”柳景豪也不多言，看了方凤珠一眼，就迈着大步子，往外走，身后的老张紧跟着。
柳景豪开门，老张关门。
老张关门后，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忍不住往里往往，确定了一下才动身，来到柳景豪跟前。
“柳先生，没想到方小姐果然在这里，你寻到了南师大的校长办公室，才找到她，却没想到她就是在你一直资助的当多小学里当支教老师呀。”老张憋了好久的话，现在终于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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