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生生世世小说网 > 千娇百宠 > 第98章 晋江正版独发

    记住本站地址:【生生世世小说】 https://www.3344book.cc/最新VIP章节免费阅读!

    阮阮抱了抱陛下, 小声地问道“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吗?”

    傅臻嗯了一声,原本没想这么快,无奈消息已经泄露出去, 他便将计就计, 干脆在紫宸殿承认了这件事。

    本想着再等几日, 待沈?R从江州回来,顾襄一家对他恩重, 即便这门亲没结成, 顾襄也是沈?R视若生父的长辈,有沈?R在, 宵小奸邪更不敢暗中动顾襄。

    为今之计, 只有加派人手继续护卫在顾府四周,万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阮阮按了按傅臻的腰, 糯糯地道“陛下,我本来是要去喂兔子的,陛下要一起吗?”

    傅臻顿了顿,唇角释然一笑“好啊。”

    兔子畏冷,入了春, 天气还未完全暖和起来,围房内还烧着炭。

    阮阮将手里干燥的苜蓿草递给傅臻, “陛下,我去兑些温水来, 你把苜蓿草喂给它们吃。”

    傅臻还没有回答,阮阮便自顾自地将一摞干草交到他手里,自己跑一边看水壶去了。

    傅臻攥了攥手里的草叶, 没想到堂堂天子夜里伺候她不够, 白天还要伺候她的兔子, 傅臻叹了口气,缓缓蹲下来。

    两只兔子立刻察觉到危险,四只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紧跟着在笼子里乱窜,“水水”胆子更小,吓得直尖叫。

    阮阮听到动静,赶忙跑回来,“陛下,你吓他们做什么!”

    傅臻摊手看着她,小丫头秀眉拧紧,雄赳赳气昂昂的,如今也敢拿话冲他了,好,好得很。

    他偏过头,讥嘲一笑“朕会刻意去吓唬两只兔子?”

    阮阮粉腮鼓鼓地瞧着他,想了很久才诚实地说“你可能是长得凶了点。”

    傅臻一笑,拉过她的手将人往怀中一带,他力气太大,阮阮脚底不稳,直接压着他的腿扑到他身上。

    这一撞委实不轻,阮阮膝盖都硌得痛,抬起头,傅臻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眼里浓烈的热度压制不住。

    “朕长得凶?”傅臻凑近她樱唇,低低问她。

    阮阮疼得眼泪花都要迸出来,“陛下,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傅臻抬起她下颚,嘴角飘曳着一抹笑,不依不饶“朕长得凶?”

    阮阮硬气地扭过头,看到两只小兔子都躲到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嘟囔道“嗯。”

    傅臻一口咬住她下唇,掌心覆上柔软的雪团,若有若无地拨弄着,“昨夜对你那么好,都给朕忘得一干二净了,嗯?”

    阮阮浑身都起了栗,伸手去推他,满脸窘迫“别胡来,小兔子还看着你呢。”

    “哦,兔子见不了香艳的场面么?”傅臻语气有些嫌弃,“白长了那一双红眼珠子。”

    阮阮被他吻得腿软,双手揪紧他?带两侧,“喂兔子!”

    傅臻只觉得腰间一紧,还真被她勒得有几分吸不上气,几乎要笑仰过去,“好好好,先喂兔子,晚上咱们再来。”

    阮阮满脸红了个透,终于摆脱他的桎梏,跪坐在笼边,将“火火”先从里面抱出来,好生安抚了一会,然后直接将这只往傅臻怀里一放,再去捞另一只。

    傅臻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冷不丁怀里多了只毛茸茸,竟浑身微微一僵。

    一种奇妙的感受。

    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团,只有他手掌大,却被她养得浑圆,窝在他怀里轻轻地颤动。

    阮阮将胆小的“水水”抱出来,“陛下你像我这样,指尖轻轻去按它的脑袋,顺着它后背抚摸,兔子很舒服的,就不会怕你了。”

    阮阮其实是有意带他过来的,有时候绵绵软软的东西的确很治愈,她也想让陛下知道,这世上不只有冰冷的刀尖,也有抚慰人心的柔软。

    傅臻的手只提过枪、杀过人,做这种事情与他的气质并不相符。

    但是意外地,顺起兔毛来居然非常拿手。

    “火火”在宽大温暖的手掌下渐渐卸下防备,拿脑袋顶他的掌心,还欢快地要来舔他的手心。

    阮阮诧异地看着他“陛下,兔子很少舔人的,火火很喜欢你呀!你从前养过小动物吗?”

    “是养过一个,”傅臻笑了声,抬眼看她,“就养过你这么一个。”

    他在她羞赧欲死的面色下,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逗兔子,也没什么难的,想象成朕的阮阮宝贝就行了,你看是这么摸吗?”

    “陛下!”

    阮阮真的要被气死了。

    傅臻见她不禁逗,也懂得适可而止,口舌之快没什么大用,真刀实枪的让她下不来床才是本事。

    兔子窝在他手肘闹腾,傅臻忽然就想到沈?R。

    从前军中狩猎,再不济,兔子也人手两只,沈?R猎过鹰、鹿,黑熊和猛虎都有,唯独看到兔子就绕道骑行。后来的飨宴上,烤兔肉他也一口不动。

    傅臻问他的时候,沈?R说那年闹饥荒,爹卧病在床,家里又没有钱买米粮,娘没有办法,夜里瞒着将妹妹的兔子炖了给爹补身子,骗妹妹说兔子跑了,妹妹为此偷偷哭了很久。

    妹妹其实一直都知道兔子给爹炖了汤,可她明白,爹把家里的余粮都留给了他们兄妹,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过小米了。

    后来爹和娘还是死了,沈?R带着妹妹,跟着逃荒的灾民一起南下,后来实在饿得走不动路,妹妹的风寒又一直不见好,两人只好到路边一处破庙栖身,呆了小半年,那日沈?R出去找食物,路上瞧见一只兔子,想抓来给妹妹玩,没想到自己不慎摔下山坡,醒来已是几日之后,待回到破庙,妹妹已经不见了。

    这一失踪,就再也没有找到。

    傅臻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阮阮“这两只兔子的名字有什么讲究么?”

    阮阮摇了摇头,起名的时候,好像没有多想,冥冥之中有些从前的记忆冒上来,这两个名字就这么脱口而出。

    后半夜,阮阮几乎没什么意识。

    她在紧张时总是会不由得地缩紧自己,每到这个时候,傅臻想要放过她的心又重新燃起,欲念将理智完全吞噬,一天总有十二个时辰不想上朝,真想就这么死在她身上。

    到最后,她红着眼圈,抱着他轻轻地呜咽,好不容易蓄的一点指甲陷在他肩膀的皮肉里险些掐断,傅臻才勉强放过了她。

    她从前是干活的手,到宫里才慢慢开始蓄指甲,白皙修长的手指涂蔻丹非常漂亮。

    傅臻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语调低沉,“掐朕的时候那么使劲啊。”

    阮阮咬着唇,另一只手还攥着褥子,蜷缩在床内,削肩微微耸动着。好半晌才低声喃喃“你还说,对我不凶……”

    她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柔软的声音像是铺了一层棉花。

    “这是凶吗?”傅臻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阮阮,朕爱你。”

    阮阮听不得他这话,一听真是不忍心再怪罪他。

    她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就是想早点生个孩子,也能让我歇一段时日。”她闭着眼睛,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怀胎十月,坐月子,夜里要给孩子喂奶,白天陪孩子玩,你总不会这么折腾我了。”

    傅臻听完她这番憧憬,慢慢地眯起眼睛,忽然觉得,这孩子不要也罢。

    他将巾帕放到热水里洗净,给她擦了身,红肿的地方上了药,再同她说话时,阮阮已经沉沉地阖上了眼皮。

    傅臻在她鬓边吻了吻,却看到她眉心微微蹙起,像是做梦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

    “养两只兔子,我们一人一只。”

    “一只跟你的名,一只跟我的名。”

    “我到底叫什么呀……”

    傅臻这回倒是听清了两句,却没懂她的意思,她眼眶红红的,忽然有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傅臻弯着手指替她拭去,“阮阮,你想起了什么吗?”

    阮阮水润的嘴唇嚅动着,就没有再出声了。

    ……

    兵贵神速,沈?R这一杖打得南信王措手不及,底下的将士也跟着打得酣畅淋漓。

    自从跟着皇帝从西北回来,沈?R手底的士卒依旧夙兴夜寐,从无一日停止练兵,驻扎江州的这段时间,士气高涨到极致。

    反观南信王手里的将士,这些年懈怠已久,如同恶犬被磨平了爪牙,根本不是沈?R的对手。

    正面对战,南信王手下三千将士不堪一击,大部队又在驰援途中中了几次埋伏,到江州仅剩下七万将士。再加上几次诱敌深入的计策,南信王一次次上当,七万将士又折损了大半。

    两军阵前,南信王仍旧拿出自己进京看皇帝侄儿的借口,大骂沈?R不讲道义。

    沈?R张弓搭箭,蓄势待发之际,南信王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手指颤抖着大骂“本王乃是皇帝的亲叔叔,先帝亲封的郡王,你就算有天大的权力,也杀不得我!”

    几十名士兵举着盾牌在军队前垒砌高台,几乎将南信王遮了个严严实实,南信王立即调转马头,飞快地往反方向奔逃。

    沈?R飞身立于马背,眉眼间煞气凛然,穿云箭“嗖”地一声破风而出,日色之下闪动着凛冽的寒光,盾牌军还未反应过来,那箭矢已经高高越过他们的视野,紧跟着,身后传来南信王一声杀猪屠狗般的嚎叫!

    那一箭从南信王鬓边呼啸而过,不偏不倚,生生撕下了整只右耳!

    鲜血在风中四溅,南信王肥胖的身躯滚落于马下。

    有人并未看清,以为射中的是南信王的头颅,见他翻倒于马下,几万大军一触即溃,飞奔而逃。

    沈?R扬手一挥,大喝一声“生擒南信王者,赏金千两!”

    战鼓声起,旌旗猎猎,一边是所向披靡、地动山摇式的进军,一边是溃如山倒,仓皇间人仰马翻,踩踏频繁。

    南信王被活捉之时,右半边脸全是脏污的血渍,发髻凌乱地披散下来,伤口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沈?R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直接往人口中塞了张破布,两棍下去,废了他两条腿,南信王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南信王余下的几万将士尽数归降,沈?R将残余的事情一了,命副将押送南信王回京,自己先行一步策马回京,一路跑死了三匹烈马,终于在五日之后赶回了上安。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