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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一声轻笑在苏黎脑海中浮现，她知道那是羽涅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为何而笑，而还在闹别扭的苏黎自然是不愿意问出口的。
但苏黎不想让羽涅说话时，他却偏偏要说话，他道：“每次见到他们，你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黎无法否认。
上一世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她在长空门的领域内，不能随意动手。
不能报仇，这恨意便每次都在她见到贺渊和白芙时灼烧着她的心智，她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强制令自己冷静下来。
偏偏上一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贺渊，这一世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总来纠缠着她。
而贺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意味着白芙也会跟随他一起。
果然，苏黎紧接着就听到了白芙的侍女，绿萝带着讥讽的声音，“难道苏姑娘是不知如何御剑飞行吗？”
苏黎受够了绿萝一直以来的冷嘲热讽，若不是此刻在长空门的领地内，真想一剑将他们杀了！
“静心。你一见到她们便容易魔力失控。”羽涅道。
苏黎深吸一口气，对绿萝道：“我不介意僭越白姑娘的职责，帮你闭上嘴巴。”
白芙柔柔上前，笑道：“苏姑娘，你不要跟绿萝一般见识，她还小。”
“还小？”苏黎冷笑道，“白姑娘已经不小了吧。如此没有礼节的侍女，不知贵府是如何教导的。”
白芙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苏姑娘请见谅，绿萝也不过是还在气恼我的佩剑丢了的事而已。”
眼见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的，贺渊忙道：“芙儿也是关心苏姑娘你，两位不要动气……”
听到贺渊对白芙的称呼，苏黎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坦然的多。
她潜意识中对两人的关系进展并不意外，只是贺渊的话惹怒了她，“之前白姑娘也亲自验过这把剑了，我不明白白姑娘为何还一直拿这件事来刺探我。”
贺渊神色尴尬，“芙儿并非此意……”
看着他们的神情，苏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道：“莫非白姑娘是嫉妒我？认为若这是你的剑，拥有剑灵的人，成为关门弟子的人，便是你？”
白芙的脸色变得雪白，随即两颊泛上羞愤的红来。她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绿萝怒道：“我家姑娘天赋异禀，自然是靠自己也是可以成为内门弟子的！”
“那我便提前祝贺白姑娘了。”苏黎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
但虽然她刚才那样说，可其实她也认为白芙的想法没错，如果没有羽涅相助，她根本连长空门都进不来。
她垂着头离开学宫，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进入长空门的目的根本不纯。包括前世，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贺渊才盲目地进入了长空门。
自己还说绿萝口无遮拦，而没有实力的自己，又哪一次不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呢？
想想殷朔师尊和顾青师兄，哪一个不是专心修炼，自己这样真的有资格接受尊者们的教诲吗？
苏黎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薄霄峰的顶端，整个宏伟的长空门都在她的视野之中，她却觉得自己玷污了这一方净土。
如果只靠别人的帮助，自己还是会走上前世的道路，她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羽涅，能拜托你教我剑术吗？”苏黎用意念道。
“当然。”
“这几日，多谢你帮我解围。”
“我已认你为主，这些是我该做的。”
只是短短的对话，不知为何苏黎突然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力量。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请你御剑带我前往灵泉池吧！”
羽涅倒是没提昨晚他说不再带苏黎御剑的事，直接就带着苏黎站在了剑上。
苏黎站在剑身上，腰间被人轻拥，突然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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