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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的竹节，里面的口红已经凝固了。
柳芸又收拾了大部分的笋干，带了些蜂蜜，便出门了。
“一文钱。”马车师傅自然不会客气，见柳芸也拿不出钱便准备离开了。
“这是蜂蜜，送你，你尝尝，这车钱，我回来准给你。”柳芸将小罐的蜂蜜递给马车师傅说到。
“这能吃？”他将信将疑的打开盖子，看着里面蜂蜜，但还是尝了一口。
“能吃，是甜的，和糖一样，但比糖对身子好。”柳芸积极推荐着，只要他能同意，也不算是损失了。
“行，上车吧，钱回来必须给我。”马夫虽然同意了柳芸上马车，但这蜂蜜可抵不了车费。
“丫头，蜂蜜是啥？”妇人们见到从来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今天竟同意柳芸后付钱，这蜂蜜必然不简单。
“婆婆要不尝尝？”对于柳芸而言，这东西卖给谁都一样，只要能换来钱就行了。
柳芸毫不客气的打开一瓶，让车上的人传着尝。
“嗯……”
“还没吃过这玩意。”
“丫头，给我一瓶行不，我孙子就喜欢吃甜的。”
坐在最靠近柳芸身边的婆婆，手里攥着刚刚的试用品，并不准备还回来了。
“婆婆，这东西采摘很危险的，我不能免费给你。”柳芸看着这人想要强占便宜的模样，心中就生气，但还是微笑着将罐子拿了回来。
“这孩子，就这点真小气。”
柳芸满脑子都是许归之身上被蛰过的模样，怎么这便宜也不能让她们占了去。
“那你准备卖多少钱？”这婆婆心里不痛快的问到。
“五文钱。”
柳芸将刚刚的试用品做了标记，便放回到背篓里面。
“五文钱，你疯了吧！”婆婆听了这话，整个人差点没站起来。
“没关系，婆婆觉得贵，但是您也尝过了，值不值这个价格，也很清楚的。”
柳芸觉得五文钱已经足够便宜了，一分钱都不会让的。
“给我来一个。”一旁的妇人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钱，拿了一瓶。
有了这么一个人，其他人自然也会想买，除了刚刚想占便宜的婆婆，大家人手一份。
柳芸没想到还没到集市，蜂蜜就已经卖出去了部分。
到了集市，柳芸找了个位置坐下，将提前带来的布铺好，笋干放好，蜂蜜和口红也都摆在了一旁，
柳芸觉得自己可能是最不敬业的摊主，这摊子不大，东西品类却完全没联系。
“这地方是我的，滚滚滚！”柳芸也才刚刚摆好东西，就有人站到了面前。
“这里没有固定位置，我凭什么让给你？”柳芸不想惹事，但是都已经摆好了，再收拾起来，实在麻烦。
“我说这儿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想惹麻烦，就快点滚！”这人说着就要去踩柳芸的东西。
“小姑娘，过来，上我这儿来。”在对面摆摊卖布的妇人，让出来自己半个摊位说到。
“谢谢。”柳芸用布将东西包起来拎了起来。
“没事，你放我这桌上。”妇人挪了挪桌上的绣品说到。
“我在这儿就行。”柳芸将摊子摆在了妇人身旁的地上。
“这是蜂蜜，您尝尝，要是觉得好，就送您了。”柳芸拿出样品递给妇人尝试。
“嗯，挺甜的。”
“这个是个新的，谢谢您刚刚帮我。”柳芸将新的蜂蜜递给女人说到，“怎么称呼呢？”
“我夫家姓李，这不太好吧。”李夫人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接过了柳芸手里的蜂蜜。
“没事，李夫人。”
人群来来往往，来尝试的，来买的人不在少数，很快蜂蜜已经出了样品一瓶不剩了。
“这瓶你不卖么？”等在摊位边上的客人，尝了，可却没买到，有些不高兴。
“这是样品，大家尝的。”柳芸不愿意卖这瓶，虽然都是倒出来尝的，并没有被污染，可现在里面也只剩下半只了。
“这瓶卖我。”大哥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空手走了，坚持要让柳芸卖了。
“您放心，下个集我还来，到时候，我肯定给你留一瓶。”
柳芸不想买，如果想买的都买了，下一次大家新鲜劲过了，就很难卖出去。
“成吧。”大哥也还算是个讲道理的。
“大哥，你看看这笋干，回家用水泡一下，凉拌炒菜都好吃的。”
估计是没人见过笋，蜂蜜卖完了，可笋干却始终没人感兴趣。
“那拿点尝尝。”大哥看了一眼其貌不扬的笋干，最终还是带走了一些。
柳芸也才刚刚将笋干包好交给大哥，耳边传来的声音，不禁心中一紧。
“不能这么倒霉吧。”柳芸不自觉的转过身背对着街面。
“还敢来啊。”熟悉的声音在柳芸的身后响起，那种浓烈的香味，更加确认了这女人是谁。
“七姑娘，今天这是买点什么？”李夫人率先一步开口问到。
“今天，我是来找她的。”七姑娘看着背对着的柳芸说道。
“七姑娘是吧，今天我带了口红，你要不是试试？”柳芸拿起一只口红递给她。
“口红？”七姑娘看着柳芸手中的竹节，冷冷一笑。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七姑娘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你先试试，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就当上次是我不对。”柳芸打开塞子，里面的花香便散了出来。
上一次柳芸自觉没错，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真的能从这个女人这儿，将东西推销进烟雨楼，总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看看。”七姑娘似乎对柳芸手中的东西，因为它花香而来了兴趣。
“就是涂抹在唇上，淡淡涂在脸颊，会很有气色。”柳芸看着七姑娘将口红拿走，十分专业的涂在手上试着颜色。
“颜色不错，我收了。”七姑娘闻了闻上面的花香，似乎十分满意，“你会做这些东西。”
柳芸点了点头，“我还可以做精油，等等护肤品，对皮肤很好。”这女人看不出来心里怎么想，但听着她逐渐放缓的呼吸，相信她已经不准备再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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