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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 > 第254章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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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文帝被秦怀山这话堵得脸色发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殿上群臣闻言顿时:“……”

    如今这位秦二爷可了不得。

    他哥陪同老侯爷老夫人去江南求医,让他顶了那四品官,能上朝参政不说,又有自小给皇帝当伴读的情分。

    如今他那一手养大的女儿一出手就搅得北漠大乱,又拿下了北境兵马大权,已有要做一方枭雄的架势。

    且秦怀山说的还是实话。

    在场其他大臣也斥他不得。

    老丞相冯河头一歪,直接无视此人,朝皇帝进言道:“老臣以为,不管大殿下将北漠搅得多乱,对咱们大兴来说都是好事,此乃大功一件,当加封厚赏!”

    秦怀山一听这话就知道后头肯定跟着坑。

    他也不接话。

    片刻后。

    就听见冯河话锋一转,又道:“可兵马大权关乎江山安危,岂能落入一介女流手中?臣以为,当立即派人接管北境兵马,召大殿下立刻回京!”

    众臣闻言,大半都附和道:“冯相所言有理!”

    “理应如此!”

    “是该立刻召大殿下回京!”

    “那便按冯相说的办。”兴文帝想了想,便开口道:“传朕旨意,加封秦灼为长公主,召她即刻回京,至于接掌北境兵马的人选……”

    冯河连忙道:“老臣以为,荣国公安石毅就极合适。”

    这话一出。

    兴文帝和殿上百官的目光都落在了荣国公的身上。

    “臣……咳咳……”安石毅说着就咳上了。

    他心道:冯河这和稀泥的老狐狸,有好事的时候从来不想着我。

    尽想着把这倒霉事往我身上推。

    如今秦灼在北境那么一闹,已是民心,这时候谁去北境与她争权,谁都得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被人骂两句还算好的,就秦灼那性子,她能乖乖听你的回京来?

    殿上朝臣只需动动嘴,这会儿谁去谁吃亏。

    安石毅这般想着,装出了一脸愁病模样来,“臣近来病体欠安,来上朝已是勉强撑着,实在、实在……”

    兴文帝一看安石毅这模样,神情不悦地打断道:“罢了,接掌北境兵马的人选再议。”

    “谢皇上体恤。”安石毅拱手行礼,“臣惶恐。”

    兴文帝没再理他。

    冯河又继续举荐其他的武将。

    可惜,要么是一看就不是秦灼对手,要么找由头推脱不去。

    现下形势摆在这里。

    谁敢去跟大殿下要北境兵权?

    嫌自己命长?

    掌管两部的孙尚书甚至开口说:“大殿下虽为女流,但其骁勇不输男儿,由她执掌北境兵马,定能抵挡北漠大军,保我大兴江山安宁。”

    “是啊。”秦怀山难得见到一个说公道话的,连忙接话道:“如今北漠大军刚退出临阳关,若此时换人执掌北境兵权,只怕会动摇军心,到时候北漠人卷土重来,两军交战胜算反倒会减少……”

    “秦大人,朝堂之上,说话要公正。”冯河开口打断道:“我等都知道大殿下是你养大的,情义非同一般,但是你也不能拿私心说国事,这实在很不妥。”

    秦怀山听他这般颠倒黑白,不由得皱眉道:“我的话哪里不公正?说国事便说国事,冯相何故拿大殿下是我养大的来混淆视听?”

    冯河呵呵道:“若大殿下不是秦大人养大的,秦大人还会这样为她说话吗?”

    “你……”秦怀山不善与人争辩,方才那几句已然算是大有长进。

    老丞相一党却都是耍嘴皮子耍的炉火纯青之辈。

    有人当即接话道:“人有私心本是常事,可秦大人要藏好,别拿到朝堂上来讲!”

    兴文帝有些恼火道:“好了。”

    众臣见皇帝开口,这才静了下来。

    兴文帝头疼地扶额,抬手示意退朝。

    百官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行礼退出殿外。

    众人一道往外走的时候,有内侍追上前来把冯河和皇帝的几个心腹大臣都叫走了。

    六部众臣里,唯有方才开口为秦灼说过的话孙尚书没被叫走。

    秦怀山见状,心里也了然了几分。

    “孙大人。”他上前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孙大人为大殿下仗义直言。”

    “秦大人也老夫是直言,何必来谢?”孙尚书说着,连忙还了一礼。

    两人便这样说着话,一道出宫去。

    孙学海孙尚书,孙魏紫的祖父,今年六十三岁,乃两朝重臣,朝中六部,他掌其二,位同副相。

    一直以来,其分量都不比冯河这个丞相轻。

    只是近来,他以国为重,为秦灼说了几次公道话,渐渐被皇帝不喜。

    秦怀山这些时日上朝听政,一天天看着这位孙尚书被皇帝踢出心腹之列,心中有愧,也有敬意。

    他一路与之攀谈。

    孙学海原本不想与他多说话,老尚书一直认为自己是站在为国为民的立场上说话,而不是因为心里偏向大殿下,或者别的什么。

    若是与秦怀山有了往来,难免要落人口实。

    但孙魏紫在家里时常念叨着秦灼,加上秦怀山这人脾气实在是好,孙学海明显不怎么想搭理,这人也能温温和和劝他注意身体。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

    孙学海实在没绷住,开口同他道:“如今皇上头疼的事多得很,依老夫看,北境兵马落到大殿下手里,反倒不是最棘手的。”

    秦怀山没想到孙尚书能开口同自己说这些,乍一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愣。

    孙学海一边走,一边又道:“反倒是西梁节度使曹展鹏反了之后,陆家做了拦路虎,皇上指着陆家平定西边,曹展鹏则想着怎么吞下陆家,已成胶着之势,数日前冯河进言,让三公主萧婷下嫁陆家长子,可是有大殿下去北漠王庭闹得那一出……”

    老尚书说到这里,便打住了。

    有秦灼雷霆手段在前。

    陆家只怕也不敢娶公主了。

    更别说萧婷愿不愿意嫁。

    秦怀山无心去猜,直接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孙学海摇了摇头,“尚不得知。”

    “皇上大抵也还在斟酌。”秦怀山这般说着,越发奇怪这位尚书大人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么多。

    孙学海看他的眼神,便明了一二,凑上前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嗓音说:“我将此事告知于你,是想让你尽快传信告知殿下,她想不想让三公主嫁,可想拿下陆家……”

    秦怀山闻言,顿时睁大了双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孙学海便转身,先一步出宫而去。

    秦怀山也不敢多留,当即出宫,上了长宁侯府的马车。

    他一个人坐在车厢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个孙学海……

    似乎挺看好阿灼的。

    秦怀山这般想着,忽然发觉今日

    的马车跑得格外快,而且走的不是平时走的那条街。

    他轻轻将车帘掀开些许,看向马夫。

    只见那车马穿的是平日里老杨的衣裳,头发也是花白的,露出的一截后颈,肌肤却是少年人才有的光滑模样。

    秦怀山心头突突,生怕有人想抓自己去威胁阿灼。

    他扒着车窗就想往外跳。

    “二爷!”风千面假扮成了长宁侯府的马车,驾车经过拐弯处时,正好看见要外跳的秦怀山,他吓了一跳,连忙道:“我奉殿下之命,来见您,您别跳!”

    “阿灼让你来的?”秦怀山一听这话,就坐回了车厢里。

    过了片刻,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既是阿灼让你来见我,你为何不直接去长宁侯府?还要大费周折扮成马夫?对了……我那马夫老杨呢?”

    他还有一句‘你没把他怎么样吧’没来得及问出口。

    风千面答道:“原来的车夫好着呢,就是睡着了,入夜后我就把人给您送回去。”

    他生怕秦二爷不信,还把秦灼给的信物,一块绣着“秦”字的帕子拿给秦怀山看。

    秦怀山见到那块帕子,轻轻松了一口气,“这天底下能把秦绣的如此之丑,除了我家阿灼,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风千面闻言一时:“……”

    他来往于各种各样的人之间,信物没少带,但用丑的天底下第一份的绣帕来证明身份,还是头一回。

    风千面默然片刻,一边送他回长宁侯府,一边同他说长宁侯府里有皇帝人,他若贸然入内,怕被抓住,这才把接送秦怀山的马夫打晕了,自己扮上。

    风千面问了一些秦怀山的近况,都是秦灼想知道的。

    秦怀山耐心极佳,一一答了。

    他说完之后,还把自己近来得知的京中所有事、和孙学海方才说的话全都告诉

    快到长宁侯门的时候。

    风千面问他,“二爷,要不您这次就与我一同离京,去北境找殿下吧?”

    “不行。”秦怀山道:“我若此时离京,反倒让人拿住了阿灼的错处,我留下,听到朝堂上有人说她不好,还能骂回去几句。对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兴头很好地说:“你回去跟阿灼说,就说我现在口才长进了不少,同人争吵,输的没有以前那么惨了。”

    风千面闻言,心情有些微妙道:“……好。”

    秦二爷的口才,竟是为了女儿,同殿上众臣吵着吵着吵长进了,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只是不知殿下知晓后,会怎么想。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临阳关,军营。

    谢无争、顾长安谢家两位舅舅还有冯飞翼、何正等人都在帐中,与秦灼一起商量招贤台究竟在摆在哪里。

    “出银子出力,本公子都行。”顾长安朝秦灼道:“但是这选地方费脑子的事,得你自己来啊。”

    谢傲鸿道:“若是兵中点将,自然是摆在军营里最好,可殿下既要武将又要贤才,这地方就得另选了。”

    谢傲诚眉头紧皱,“若是平地搭高台,太过费时费力,只怕这招贤台还没搭好,这北漠人便卷土重来了。”

    冯飞翼与何正等人都是江湖侠客,打仗的时候还能派上用场,这会儿商议要事简直是凑数的,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便说:“这事还得殿下拿主意。”

    “让你拿主意呢殿下。”顾长安本就在坐在秦灼边上,一听这话就拿隔壁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秦灼道:“我的意思,这招贤台摆在北明城最好

    。”

    “北明城?”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一时间,心下各自思量着。

    而此时,本就听得云里雾里的初五,悄悄溜了出去,进了隔壁的帐篷。

    榻上那人昏睡了许多日。

    先前白日里,顾长安、谢无争还有沈归一轮着守他,夜里又有秦灼。

    鲜少有没人在旁的时候。

    初五悄悄凑上前去,蹲在了榻边。

    他先是抬手戳了戳晏倾的脸。

    这人没反应。

    他想了想,又学着医圣老前辈的样子,伸手给晏倾把脉。

    奈何只学了个样子。

    完全搞不懂脉象。

    过了片刻,觉着没意思,便放开了。

    初五蹲着想了想,又掀开了晏倾的锦被,重新给他盖。

    如此反复数次。

    实在无趣。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人,为什么每次来这,都要对晏倾做这些。

    不好玩啊?

    初五沉思许久,探出头去在晏倾额头上嗅了嗅,然后慢慢往下。

    一双蓝眸盯着晏倾毫无血色的唇,看了好一会儿。

    初五低头,即将碰触到晏倾的唇的时候,榻上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初五吓得蓝眸圆瞪,刚要退开,后颈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

    他被冻得寒毛直竖,当即一拳砸向了晏倾。

    晏倾松开了初五的后颈,另一只手拂袖一挥,便将他甩飞出去,撞得桌倒椅翻不说。

    这股强劲的内力四散开来,帐篷当场炸开。

    轰然作响。

    四周守卫连忙退开。

    旁边帐篷里的谢无争等人连忙出来查看,“发生了何事?”

    秦灼听到是隔壁帐篷的动静,立刻起身冲上前来。

    她一出来,就瞧见整个帐篷都炸开了,初五陷在破桌椅堆里,而昏迷多日的晏倾此时正坐在唯一还完好的榻上……

    他只着一身白色里衣,白发披散,眸色如墨地看着她。

    他的眼眸专注难以形容。

    像是天地万物在前,他却只能看见一个秦灼。

    “灼灼。”晏倾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此时的他像个受了委屈,就要找最亲近的人告状似的小少年,同秦灼说:“他轻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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