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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看见了鱼的猫咪。
顾淮琛又是无奈的揉了一下尔雅的头发，幸好他们两个人本身就站在角落的阴影之中，却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
前方的大戏还在上演。
“但是西灵王没有教导朕一件事情啊……”
端木凉突然靠近了西灵王，在西灵王耳边说了几个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句话，还是从顾淮琛的口中听说的。
西灵王一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瞬间变的僵硬了，胸口一滴红色的血液缓缓滑落。
无人知道，在西宁掌管朝政这么多年的西灵王，竟然就这样死去了。
无声无息，但是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这大殿之中，曾经也死过很多人，今日是西灵王，明日不知道会是谁呢？
顾淮琛看着对面们的场景，一时间无言，也不想参与其中。
太像了。
像极了他和太后之间的事情。
只是，这结局……
尔雅默默地靠近了顾淮琛，将手塞到了顾淮琛的手中。
温暖的小手在顾淮琛的手中，让人想让这种时光无限延长，直到世界的尽头。
“等从西宁回去之后……”
尔雅的声音出现在顾淮琛的耳边，将顾淮琛的思绪拽了出来。
顾淮琛一只手揽上了尔雅的腰肢：“等回去之后，那些雪里红也该能栽下去了。”
“嗯。”
两个人的对话只有在顾淮琛身边的侍卫听见了，侍卫又是眉头一皱，想要将这件事在之后告知给皇上。
没想到秦王和秦王妃的感情……
但是仔细想想，也释然了。
能够让一个人从这么远的地方来救另一个人，足可以见证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身后。
侍卫也是心中一叹。
“母后，这也可能是朕最后一次叫您母后了。”
这种大不敬的话，若是平日中落到那些宗室的耳朵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要狠狠地给皇上参上一比，但是今时今日却是不一样。
宗室恨不得想要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一切。
一股风吹过，让人从心底之中感觉寒冷。
春天，到了吗？
还是晚冬呢，这是一件让人分不清的事情，只让人觉得从心底一阵瑟缩。
端木凉眼中满是薄凉，一字一句的说道：“母后这些年对朕的教导，朕全都记在心中，但是母后，父皇到底是哪里对不起母后了？”
“为何要对父皇如此……”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音中几乎夹杂了一些哽咽，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疼端木凉一二。
让身边的宗室看的也是一阵心疼。
皇帝这个年纪，说来却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尔雅却是冷哼了一声，沉默的看向了对面的一切，最终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没有点出端木凉演技之中的瑕疵。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先皇，但是端木凉手上的剑可是一点都没有放下。
虽然让人感觉心疼，但是声音却是异常的稳定。
尔雅毫不怀疑，现在给端木凉把脉，端木凉的脉搏还会像是之前一样稳定。
却是一点都不会变。
做皇帝的，都有这种演技吗？
尔雅想了一下西夏的皇帝，还是将这个理论抛在了一边。
看来，也只是端木凉这种忍辱负重的存在才会能变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可能性。
“英雄出少年啊……”
顾淮琛已经习惯了尔雅时不时冒出的一些他们从未听说过的话语，又是靠近了尔雅，看向对面，说道：“只是，端木凉还是漏算了一件事。”
这个声音很小，没有让身边的人呢听到。
“什么？”
“人心是会变得。”
顾淮琛这句话没有故意躲藏起来，倒是让身边的人大大方方的听到。
端木凉弄这一手，无非是想要让宗室之中的人觉得端木凉可怜，是个可怜的被操纵多年的小皇帝，而且也让朝中的官员们觉得端木凉的性子可能是比较软弱，这下子只是真情爆发。
只要他们能够继续蒙骗端木凉，好日子还能继续。
只是，这个小皇帝却不是像他们想象的那个样子。
尔雅听到顾淮琛的分析，却是笑了一下，接着，缓缓说出了一句话：“不都是这样吗。”
人心都是会变得。
哪怕是有些人嫁妆投靠了皇帝，但是只要他们之后一直给端木凉做事情，也是端木凉的人了。
这句话尔雅也没有躲藏，全都落入了一旁的侍卫耳朵里面。
顾淮琛轻笑了一下：“你说的对。”
管理一个国家，的确需要一些气度。
这边，端木凉正在诉说太后的一桩桩罪行。
“太后娘娘，父皇将儿臣和江山托付给了您，但是您做了什么呢。”
“先是辜负了先皇，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端木凉像是踢狗一眼，狠狠地踹了一脚已经死在原地的西灵王的尸体。
甚至，西灵王的年龄，甚至比先皇还要大上几岁。
竟是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玩意。
端木凉心中满是愤恨，接着狠狠地说道太后其他的罪行：“太后娘娘不但是辜负了先皇，也辜负了朝廷，朝中之前的税收到现在，竟是减少了一半，这一半的钱财去到了哪里，看看太后娘娘宫中的宫殿就知道了。”
太后的宫殿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极尽奢华。
这下子，不但是太后，还有许许多多的官员也低下了头，想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蒙混过关。
太后不愿意管理朝政之中的事情，他们就连同西灵王，这些年的税收，大部分也都落到了他们的腰间。
再加上因为皇帝年幼，他们又起了种种贪念，又是开始大肆买官卖官，扰得人心惶惶。
那些买了官的人，定然是要将买官的钱赚回来，从哪里赚钱就很明白了，又是层层剥削下面的百姓，另一边和朝中哭穷，说是连连闹起灾祸。
也是因为西宁太后本来就是个好战的人，这些年又是攻打了不少的城池，这些城池的钱财，将这一部分的税收弥补了不少。
再加上西夏也因为种种原因在走下坡路，此起彼伏，才让西宁能够有攻打西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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