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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二人一同在山中行走，又是查看他们潜伏在其中的各个营地的隐蔽程度，只将将走了半个时辰，木天蓼就坚持不住了。
顾淮琛眼中又是划过一丝无奈，让侍卫们将他送回到了营地。
文弱书生。
顾淮琛心中嘀咕，脑中的各种想法却是更加的活跃，分布图也在脑中不断地分开又拼接，最后糅合成京郊的地图在脑中不断地旋转。
顾淮琛却是自幼就有这种将地形转化成沙盘在脑中存储的能力，无论是多少地区，都在顾淮琛脑中逐一浮现，不断地推理，又将其拼接。
这般想着，却又是浮现出了尔雅之前送给他的那个沙盘，唇边却也是微微翘起。
不知道她在秦王府怎么样了。
顾淮琛难免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又是自嘲自己想的太多。
只怕是现在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王府之中捣药，除了这两处，她平日之中又是安安静静的，不会再做点什么。
浮想了一圈，等到营地的事情准备完毕之后，又是走到帐篷之中。
木天蓼仍旧是一种半死不活的态势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顾淮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责罚的话，只任由木天蓼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像是个沙袋一般。
“水。”
没等顾淮琛说话，木天蓼却是颇为大爷的直接伸出了一只手，让顾淮琛又好气又好笑，将水袋递了过去。
“也没人能如此使唤本王。”
木天蓼仍旧是一副没有正行的样子，又是懒懒散散的躺在临时铺好的草垛子上面：“怎么没有？”
“像是王爷那位王妃……”
说着，表情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气的顾淮琛直接一只手掌又将木天蓼按在了原地，督促他老老实实喝水。
对于这位，顾淮琛又是一阵头痛，但是木天蓼从胤国一直陪他到西夏，忠心完全可以保证，只是人稍微不靠谱一点，却是也忍受了下去。
山中的草木香传入二人鼻尖，又是在京中难以闻到的一种味道，顾淮琛却是又嗅闻了一下，却不觉得这个味道罕见。
尔雅的身上……
木天蓼见提到王妃，顾淮琛的表情越发的凝固，像是个雕塑一样坐在那里，干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凑了上去。
“王爷平时在床笫之中就没有和那位王妃……”
“本王从未宿在她的院中。”
顾淮琛表情之中淡淡，得到的却是木天蓼诧异的眼神。
“何事？”
“王妃的美丽，让在下都不免心动，没想到秦王……”木天蓼的眼神忍不住向着顾淮琛的下面看去，眼中的情绪很明显，又是怀疑顾淮琛某方面的能力。
顾淮琛太阳穴又是开始胀痛，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给木天蓼一脚。
好在木天蓼却是也知道分寸，只是打趣了几下，没有再往下深究。
顾淮琛却是主动说道关于尔雅的事情：“她……你还记得她之前做的那个沙盘吗？”
木天蓼又是点头。
像是这种东西，虽然在制作方面会有一些难度，但是放在战场上却是好用的战术武器，在战场之上，能有效地保持一份力量就等于多了一分战胜的希望。
顾淮琛垂下眼睑，又像是对木天蓼说，又像是对自己说道：“从前在胤国的时候，本王却没有见过胤国有这些东西。”
“王爷是说，这东西是王妃自己想出来的？”
“或许吧。”
说完这句话，顾淮琛却不想要多谈论关于尔雅的话题，又是将话题转向了这次的事情。
尔雅……如果这种种东西都是她自己学会的，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
顾淮琛这段时间却是让人翻遍了胤国的古籍，其中并没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心中的疑惑也是无处释放。
平时看来却是平平无奇，实际上身上却有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顾淮琛越接到手下的报告，只觉得尔雅身上的谜团就越多。
二人这次商讨的，却是关于这次京中的事情。
木天蓼认为顾淮琛将兵力全都部署在上京之外，又是一种冒险的决定。
顾淮琛却是解释：“你可知宫中的守卫有多少，内城之中的守卫有多少？”
这个时代上京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之中除了皇宫大多都是一些达官显贵住的院子，守卫也是机器森严。
摄政王能够随时随便进入宫廷之中，只是因为太后的偏爱，但是这也不代表着内城的看守就有多么放松。
像是内城之中哪怕是办了白事，人死了之后，也要开着棺材通过内城的巡视，不能随意夹带什么东西出去，要等到出了内城才将四个钉子钉上，种种防范，又是让人感觉繁琐。
再者，内城中又是高高的围墙在四周林立，攻城和守城完全不是一样的难度。
一般情况下，攻城需要守城的十倍士兵才可以成功将其攻下。
木天蓼听到这里，却是更加疑惑：“按这种道理……摄政王更应该收买了人在内城之中，等着内城开大门带着官兵进入才是。”
这就是木天蓼平时常识的缺乏之处了，或者说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进入内城的大门，你平时可曾注意过？”
内城和外城之间不但有着护城河，两者之中的门也是极小，根本容纳不了多少人同时进入其中，平日之中也是顶多让一辆马车出入，若是想要强行进入，也是碍于门的问题不能一贯而入，只能缓缓进入。
“所以……”
“不将外城攻下，摄政王想要进入内城之中，定是会受到诸多阻拦。”
“再者……本王只怕是倒向摄政王的将领却是不少。”
说道这里，纯黑色的眼瞳愈发冰冷，宛若千年坚冰。
这些年下来，也不知道那些将领究竟是摄政王的人还是顾家皇室的人。
或者，还有一部分是想要左右摇摆，哪边强势有好处就倒向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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