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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王爷所说的，民心。”
摄政王忽的凛冽了起来：“你是说，那些胤国余孽可能因为想要迎取西夏百姓的民心而联系秦王妃？”
“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顾淮琛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边和摄政王聊天，一边又是在摄政王的酒杯之中倒满一壶又一壶的酒，整个人脸上都染上了两抹薄薄的红晕。
摄政王却是在这一秒的时间之中想到了很多。
那些胤国人若是真的用民心作为武器，只怕是会很糟。
像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比尔雅那个时代地位高一些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女子掌握着一些祭祀的事情。
人们认为女子有着沟通上天的力量，比男子更加的纯洁，像是一些占卜之类的活动，也是多半是女子参与其中，驱邪和医药之类的更是。
医药从古代开始就和一些神秘学的东西联系在一起，那些人若是象牙将尔雅捧成天上来救苦救难的神仙娘娘下凡，最是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摄政王的表情又是更糟。
早知道，就将那个女子杀了。
摄政王此刻只想着民心不能被利用，却是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尔雅，上京之中的瘟疫该怎么办。
实际上摄政王和太后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关心瘟疫，或者说他们更关心的是瘟疫能不能传播到宫内。
至于外面死了多少百姓，只要不是太多影响到了国家的打仗能力和税收，多少人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顾淮琛余光看到了摄政王的表情，又是心底一笑。
摄政王所想，只怕是只有民心不能归到胤国，完全没有那些黎明百姓。
“只是，他们想要利用尔雅，终归是要将尔雅先从秦王府劫出去。”
“不然，只要尔雅出来指证，他们不就变成了乱臣贼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摄政王周身几乎满出去的杀气停歇，转而收到了体内。
只是，又难免多看了顾淮琛一眼。
顾淮琛能够明白这种事情，比他想的更多，难免不会以后看出来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尔雅的事情则是很简单。
胤国人若是想要利用尔雅，只能先把尔雅从府中弄出来，再让尔雅进行宣传，不然尔雅现在在他们的手上，摄政王有信心让尔雅只一心说西夏的好话。
当尔雅没有在胤国人手上的时候，胤国人若是再用尔雅的名声大肆宣传，最后只能成为一个笑话。
这般，又是松了一口气，心中难免也怀着一个疑惑。
顾淮琛为何那般想着胤国的乱臣贼子？
将胤国覆灭是对西夏的一件大功，现在西夏人说道顾淮琛，都能够想到这件事情的，但是抓到胤国的乱臣贼子却是不一样。
像是这种国家破灭之后还怀揣着想要复国心思的人，大多原本是王公贵族或者高官，只能秘密的处理，顾淮琛能够得到的不过也是一些虚的奖赏，断然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是这种话不能明说，摄政王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惑压到了心底，又和顾淮琛喝了几杯酒，杯盏之间聊得也是欢愉。
“倒是之后若是……”摄政王笑的又是不怀好意：“本王看陆蓁蓁对秦王又是一番真心实意。”
虽然表面上像是喝醉了，脸颊绯红，但是眼中却是一阵清明。
顾淮琛也是如此。
“之后的事情……若是这般耽误了蓁蓁，本王也是心下难安。”
这种话可以解读出来两种完全相反的意思，一种是事情完成之后会尽快迎娶陆蓁蓁，另一种是不能耽误陆蓁蓁嫁人，想让陆蓁蓁尽快出嫁给别人。
摄政王只能一阵大笑回应。
“本王看陆蓁蓁，是恨不得下一秒就嫁给秦王了。”
“到时候，本王就等着喝秦王花酒了。”
摄政王不是不能听明白顾淮琛话中的意思，直接将那句话扭曲成了之后要尽快迎娶陆蓁蓁。
“那是自然。”
得到答复之后，二人又是一阵客套话，几乎等到天完全黑下来，顾淮琛才离开军营之中。
等到顾淮琛离开军营之后，摄政王却是狠狠地将杯子摔到了地上。
“王爷息怒……”
“王爷……”
身边的侍卫连忙将杯子从地上捡起来，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摄政王那么愤怒，但是在场的所有侍卫早就习惯了摄政王的脾气，全都在旁边一言不发。
“都下去吧。”
摄政王一挥手，剩下的人像是潮水一般散去。
实际上，摄政王和顾淮琛的聊天，并没有什么让外人看着会感到愤怒的事情。
相反，大部分时间都是顾淮琛在迎合摄政王的观点，少部分时间才是顾淮琛在说话。
但是就是这种态度，让摄政王越发的生气。
原因无他，顾淮琛说的每一句话，看上去像是在答应他，但是每一句话实际上都带着一点避重就轻。
没有能够拿捏顾淮琛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球一样从手中滑出去，滑溜溜的抓不住。
连他的敲打，顾淮琛也是恭敬地应了。
摄政王又是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向着哪个方向说道：“让他们过来。”
这个他们是谁，侍卫却是心知肚明。
皇宫。
“皇帝来了。”太后难得在看歌女们表演，屋内又是一阵灯红酒绿。
皇帝看着歌女们的舞姿，又是心下一沉，最终还是坐到了太后的身边，当做没有看到那些歌女。
像是一般的太后，或者说一般的当家主母，在夫君死了之后会尽量避免看这些东西，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跟身边的小辈们一起看歌舞表演，在平日的时候，那些女子连一场折子戏都不会去看。
因为她们的丈夫死了，她们要为了丈夫伤心，下半辈子只能活的没有一点色彩。
皇帝看到这些歌女，心中又是一阵恼怒。
像是皇帝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思考丈夫死了之后女子就要不施胭脂水粉，终日活的像是个枯木一样对女子又是多么残忍，他在乎的更多的还是皇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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