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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说脑子进水的，但是这个时代没有这种说法，尔雅也只能换了一种说法嘲讽陆蓁蓁。
“皇帝要为蓁蓁做主啊。”
凄惨的声音响彻在花园之中，尔雅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会遇到这种故事之中的场景。
尔雅甚至能够想象下一句话就是：“尔雅这个贱人将她推下水。”
与尔雅猜想的差不多，陆蓁蓁又是将怨怼的目光对象了尔雅。
“都是她，是她将蓁蓁……”
皇帝也是一挑眉头，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烦：“陆小姐是说，是秦王妃故意将你推下水的？”
现在在场的都是皇帝的亲信，皇帝也不像是平时那般拘谨，露出了几分独属于皇家的冷漠之气。
与顾淮琛更是相似了几分。
陆蓁蓁则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皇帝态度的转变，依旧是泪眼婆娑：“正是……刚刚蓁蓁在池边喂鱼，就是这个贱人过来……”
“噗嗤。”一声嗤笑打破了陆蓁蓁的话语。
陆蓁蓁一眼瞪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皇帝脸上也带着十足十的笑意。
甚至，身后的公公都不免带上了几分笑。
“这莲花池之中，哪有什么鲤鱼……”
宫中因为各位娘娘小主要欣赏水池的景色，水池之中的水都是一等一的清澈，掉下去一块石子都可以找到，陆蓁蓁这时候说在喂鱼，倒反倒像是瞎编的了……
“是蓁蓁一时口误。”陆蓁蓁又是抿了一下嘴唇，可是皇帝现在的眼神却已经像是在看笑话。
就像是尔雅所说，在宫中很多时候真相是不重要的。
皇帝因为不喜欢太后，继而不喜欢陆蓁蓁，从而偏心尔雅。
只是，这种偏心，有多少事真心，有多少是利用，也是有待考量。
陆蓁蓁几乎用怨怼的眼神看向尔雅：“蓁蓁只记得身后有一双手将蓁蓁推下水了，蓁蓁太害怕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尔雅不知道陆蓁蓁说话是故意这样颠三倒四还是为什么，只还是用一种看戏的眼光看向陆蓁蓁。
陆蓁蓁的意思，倒是很明确。
二人原本只是平常的在池塘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秦王妃进宫又是在里看风景，陆蓁蓁只是在池塘边又是失神了片刻，便是被人推了下去。
一番话说下来，几乎让陆蓁蓁自己本身都相信了。
尔雅只有点想笑。
若是说陆蓁蓁的话中是完全编出来的呢，倒也不是，几乎其中七八成都是真话，只是后面两成用了春秋手法，故意让人以为是尔雅将陆蓁蓁推下去的。
殊不知，皇帝的眼神之中更像是在看笑话。
也是在看尔雅的反应。
今天的事情，终究还是只能她自己解释了。
尔雅在心底之中轻叹一声，几秒钟时间就明白了皇帝的打算。
不过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本事，今后可以做些什么。
“妾身的确是和陆小姐曾经一起在池塘旁边。”
“只是这掉下去的事情，倒不是陆小姐自己的力气没用好，一时之间摔下去的吗？”
其中，就是暗指陆蓁蓁想要将尔雅推下去的事情。
陆蓁蓁瞬间眼眶红了一圈：“尔雅，你为何如此歹毒心肠，不想承认也就是了……为何还要将此事甩在蓁蓁头上……蓁蓁……咳咳咳……”
说道最后，又是一阵轻咳，像是因为胸腔之中的积水，被迫的喘不上气，满脸娇弱。
“是了，倒是本王妃将你推下去，又是急忙去外面喊人救陆小姐的？”
“陆蓁蓁，说话要讲一点基本的逻辑。”尔雅说道这里，面色依旧是一点都没有变：“哦，可能是妾身忘了，陆小姐可能是不知道逻辑这两个字怎么写。”
陆蓁蓁的眼圈不但是红了一圈，整个鼻头也是变的通红，接着传染到面上，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不过是你个贱人想要将这当成意外……”
“陆小姐这样就认定是妾身做的？”尔雅撇到了皇帝面上的兴趣，又是毫不留情的呛声了回去。
陆蓁蓁没有回答，只用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尔雅。
一般的人，可能会被陆蓁蓁这种眼神看的心绪，但是尔雅心中不但是没有半点心虚，却是又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陆小姐真是太高看妾身了。”
在皇帝面前，尔雅还是选择了相对保守的妾身作为自称。
“如若是这一路上可以找到小黄门，本王妃也不用跑去特意找侍卫来救蓁蓁小姐，看来是本王妃做错了，当时就该等着宫中的小黄门来救治就好了，也省的蓁蓁小姐和妾身乱说。”
尔雅一番话有些颠三倒四，看着像是抱怨，却是引起了皇帝的兴趣。
“秦王妃刚刚说，花园中的小黄门都不见了？”
“正是。”
这种事情上面，尔雅自然不可能做手脚，又是义务意识的说出来，后面的陆蓁蓁却是面色渐渐发白。
如果让太后知道这种事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蓁蓁这些年在太后身边，很多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识时务和乖巧，可是随意将宫中的小黄门调走，倒是两个概念。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太后，又会如何？
陆蓁蓁还在为刚才淹没在水中的事情轻轻发抖，想到这里，就是抖得更加厉害了。
如果出现在这里的是太后……只怕是第二天宫中就要血流成河。
甚至摄政王会比太后更加生气，她这个始作俑者也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摄政王那个男人，可是除了太后谁都不放在心上的。
“……如此，朕知道了。”皇帝听完尔雅的话，又是轻点了一下头：“陆小姐今日既然是落水了，想来也受了惊吓，来人，将陆小姐带下去，好好伺候。”
“这几个月陆小姐身子不适，就尽量不要进宫了。”
尽量两个字，又是说尽了皇帝的心酸。
他身为一国的皇帝，一个小女子能不能进入宫廷之中都不是看他的心意，而是看皇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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