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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回来了吗？”
秦王府平日之中大多是安静的，每日忙碌的时候只有顾淮琛下朝和上朝的时候。
毕竟王府之中正经算下来只有顾淮琛一个主子需要时常出门，尔雅已经被王府上下默认为了隐形人。
方嬷嬷的伤短短几天就已经好了，当时虽然是吓得不轻，却还是由她给尔雅送饭收拾东西。
原因无他，这王府上下没有人想要主动靠近尔雅。
方嬷嬷听了这话，出去打探了一圈，这一圈打探让尔雅等到了天黑，却从方嬷嬷口中知道了些她感兴趣的事情。
“京中将容纳灾民？”
方嬷嬷点了点头，听到这个消息，她也是心中气闷：“可不是嘛，明明之前就已经隐隐有消息传来，现在才想起来容纳灾民的事情……”
做下人的有时候比主子的消息还要灵通，尔雅让方嬷嬷多说些之前听到的事情，又是从方嬷嬷口中听到了不一样的角度。
原来，早在半个月之前，水灾就已经发生，只是江南地区年年几乎都要发一次水灾，区别是水灾的大小程度，所以一开始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听方嬷嬷的二大爷的表叔的结拜兄弟的邻居家的狗的媳妇的主人的小舅子说，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有灾民逃到了上京附近。
准确来说是城池附近的乞丐，这些乞丐比其他人的消息灵通的多，知道这回江南的水患已经到了几十年之中少有的罕见程度，早早地就端着饭碗前来上京之中。
灾民多了，像是他们这些乞丐在原来的城池就讨不到东西，虽是转移位置也是有的。
尔雅听完之后，也是沉默了几秒钟。
当年在读小说的时候，见到主人公贿赂乞丐，看来此言非虚。
只是这些乞丐也没有想到，上京也很快就会充满了流民。
“……哎哟，也不知道王爷回来之后会不会……”方嬷嬷不知道尔雅已经神游，仍然心有余悸：“在老奴幼时，江南也曾经发过一次水患，那时候的水患听说将人都卷走了不少，不少人都只来得及带着口粮坐着木盆划水来上京……”
这话中断然有夸张地成分，可是当年也的确有几个甚至只趴着木板硬撑到没有水灾的地方。
尔雅生活在现代，没有经历过方嬷嬷所说的事情，但也是吞咽了一口口水。
像是这种情景，她只在电视上面见过，她出生的那些年国家的基础建设已经做到很好，少有水灾的时候。
“后来呢？”
尔雅忍不住问道。
方嬷嬷则是一脸诧异的看向尔雅：“后来……不知道，大概许多都是死了吧。”
“死了？”
尔雅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又是反应了过来。
是的，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像是这种程度的洪灾，或许是人长时间泡在水里面，先是伤口肿胀发炎，之后又是高热，一命呜呼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这些一命呜呼的人，或者是带病的人，之后往往会形成……瘟疫。
想到这里，尔雅难免心情有些沉重。
不过，这也是她的转机之一。
“嬷嬷，那年上京之中疫病持续了多长时间？”
“尔姑娘怎么知道……”
方嬷嬷嘴巴里面几乎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像是这种事情，身为胤国人的尔雅居然清楚地知道那年发生了瘟疫……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尔雅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句俗语。
“王妃说的既是，那年的瘟疫……整整持续了一年，老奴的妹妹就是在那年……”
余下的故事，又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方嬷嬷的妹妹就是在那年因为瘟疫被带走了性命，而方嬷嬷的家人也因为瘟疫种种原因，家庭状况捉襟见肘。
最终只能卖掉了方嬷嬷，才为家人换来了口粮。
像是方嬷嬷，自从被卖掉之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回去了，像是之后的事情，方嬷嬷也不清楚她的家人是死了还是活的好好地。
提到这里，尔雅也是心中一沉，略一思索，最后提笔写下了几十种药物。
“劳烦嬷嬷去禀了管家取用这些药物。”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竟都是一些专门治疗疫情的药物。
尔雅渐渐地垂下眼睑，心中却是感觉七上八下。
不够，这还不够，中药虽然能够控制一部分疫情，但是面对这种大规模的疾病，仍然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她写下的这些草药能够在病毒的毒性不强的时候进行一些保护，但是对于一些本身身体就较弱的人来说，没什么作用……
尔雅渐渐垂下了眼睑，方嬷嬷也因为聊到了过去的事情，又是一阵心烦，也早早的离开了。
等到方嬷嬷离开，尔雅看着左右没有暗卫，进入到了空间之中。
她的空间可以整个人进来，也可以只拿取点什么东西，或者是身体的一部分进来，自由程度很高。
至于空间内部……大多数是她在前世的各种医疗方面的机器组成。
少部分则是一些不属于她那个时代的机器，尔雅在这段时间也渐渐弄明白了一部分机器的用途，却不敢多在空间之中太长时间。
若是让那些暗卫发现，引起了顾淮琛的怀疑便不妙。
更糟糕的，万一被其他人发现……
顾淮琛可能还会因为她懂得医术的原因保护她，不说出去这个秘密，而其他人若是发现了，尔雅认为她会被当成妖怪烧死。
而空间除了这件实验室大楼之外，还有很多的空房间，尔雅在这些房间之中存放了一些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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