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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温柔男二真香 >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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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绵正在练字, 上回写信发现字迹不好看,她一直琢磨着得空练一练。

    『药』柜又宽又,适合铺纸。

    人走进来, 她蘸了蘸墨水, 正埋头写得认真专注, 听到脚步声, 头也没抬,提醒了一句。

    “容『吟』在后院教导弟子, 你从右边扇门走进去就能看见他了。”

    却听咔哒一声, 剑鞘放到『药』柜台面的声音。

    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看, 缓缓抬眼, 瞧见一个面目肃然,大约三十上下的蓝衣男子。

    些眼熟,不记得哪里见过。

    凌虚剑宗弟子们的门服是青『色』, 而老的门服是蓝『色』。

    这位大概是日月峰的老。

    她眨了眨眼睛,又把话重复一遍:“容『吟』在后院。”

    青云老打量她, 冷冰冰道:“我找的是你。”

    语气不善, 神严厉, 目光紧紧盯着她。

    重绵立即察觉,这人是来找她麻烦的。

    她忖了一下, 最近没得罪过谁,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她一时找不到原因,小心谨慎地问:“何吗?”

    “『药』屋规定, 无病之人不得上门干扰,你看上去不是来看病的?”

    言外之意,你上门干扰医修治病救人。

    听出他话中意味, 看他愈发冰冷的脸『色』,重绵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她在『药』屋待了这么多日,来来往往的弟子老与她打过招呼,没一个人质疑过这一点。

    差点就忘了,好像是这么一个规矩。

    注重规矩,像教导主任一样的老——

    重绵瞬间想到了青云老。

    这位老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一旦弟子犯错,他从来不留面,严格按照门规办,至少抽三鞭子以示惩戒。

    这要是不解释清楚,今日就没好果子吃了。

    重绵想了想,脑门了薄薄一层汗,含糊其辞道:“谁说我没病的。”

    青云老眼神狐疑。

    她立即伸出手,振振词道:“你看。”

    青云老垂下眼,看到她白皙的手掌横在他面前。

    手指白皙,并非像小姑娘该的细腻光滑,指腹了茧子,略显得粗糙。

    这是剑修常见的手。

    用剑频繁,艰苦修炼后的修士,时间了,手也不再会是从前白白嫩嫩的模样。

    与其他剑修不的是,重绵手指偏下方,非常隐蔽的位置,了一颗又红又肿的冻疮。

    在春天这样温暖的季节,冻疮?

    重绵紧张地观察青云老的表变化,揣测不出他是个什么态度。

    虽然冻疮不是什么大『毛』病,但至少算个充分的理由。

    谁说小病不是病了?

    他半天没表示态度,脸『色』依然深沉,她绞尽脑汁考己还得了什么病,这时候,青云老突然出了声,与表不大一样的是,他的语气还算缓,透『露』出一丝关心。

    “修炼要勤奋,但也要注意保暖。”

    重绵愣了愣,抬头。

    能觉得误会她,到一丝惭愧,青云老梗着脖子说:“受伤了,便不要写字了。”

    重绵心底丝担忧瞬间消失无踪,原来老也没想象中的怕。

    她抿唇笑,老道:“我也没办法,剑身太冷了,跟个冰块一样……”

    话说到一半,容『吟』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你平时握剑不戴手套?”

    重绵脑子卡了壳,慢慢转了转脑袋。

    容『吟』倚靠去后院的小门边,微微蹙眉。

    听到前屋传来的对话,他的心里一时涌上了说不清的觉,像是心疼,其中隐含不大明显的微词,因为他曾反复提醒她现在修为不够深,练剑必须戴上手套。

    她却不爱惜己的手。

    重绵听见他话语中的绪,知道他是关心己,心里仍然浮上一丝委屈。

    声音不由主变低:“上次决试不是下雨了吗?戴不戴手套都是一样的。”

    他懊悔地拧了拧眉头,沉默了许久,就在重绵抬头时,他垂下眼,突然往她的方向走。

    青云老见两人话要谈,不想多打搅,主动往后院去了。

    隔着『药』柜,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重绵抿着唇,又低头不看他,嗓音透『露』低落的绪。

    “我小时候过冻疮,所以受了凉复发了,不是我愿意发生的。”

    容『吟』轻轻地说了句:“是我的不是,不该用这种语气说话。”

    声音低沉,说完后,倾身靠前,还『揉』了『揉』她的脑袋。

    过近的距离,属于他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重绵睫『毛』快速颤动,呼吸放得很轻。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因为他的轻言软语,低落的绪又心了来。

    她一向好哄,察觉到她绪的快速转变,容『吟』心里复杂,低低地嗯了一声。

    重绵朝他笑了一下,低头继续练字。

    借着写字,散去紧张的绪。

    他没说话,依然记挂她的手,半蹲下来,打『药』柜,挑拣一堆瓶瓶罐罐。

    听见瓶子碰撞的声响,她停笔,趴到『药』柜上往外看。

    容『吟』正在寻找什么。

    好奇心一下子涌出,她绕了绕路,从里面走出来,蹲到他身边:“你再找什么?”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药』瓶上,听到她声音,微微侧头,平静问:“为何不告诉我?”

    重绵先是一愣:“什么?”

    容『吟』视线往下,落到她的指间。

    像是被目光烫到,重绵的手缩了缩,忍不住问:“你怎么比我己还要关心我的手。”

    他的指尖一顿,停在某个『药』瓶上不动。

    见他沉默,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就冻疮嘛,症状轻,两三天便好了。”

    “不行,上『药』。”

    容『吟』的声音很淡,语气却格外坚决,说完后从柜子中拿出一瓶『药』膏。

    重绵皱眉:“但是『药』膏黏糊糊的,我考虑后才不想用,涂完后做太不方便了。”

    一手的『药』,铺床,握剑,练字,打水……这些寻常都没法做了。

    “只要半天,你没做,休息半天。”他拿着『药』膏,看向她的手指,“要我帮你吗?”

    他朝她伸出手。

    重绵只好将『药』瓶拿了过来:“不用了,我己能行。”

    在他如质的目光下,她乖乖给手指涂『药』,『药』膏凉凉的,很舒服。

    从瓶子里飘出一股极淡的香气,像是桂花的香味,甜丝丝的,她的鼻翼翕动,闻了闻,没闻到之前担心的苦涩味,唇角不由得往上扬了扬。

    容『吟』注视她的动作,重绵受到他的视线,抬眼看他,突然说:“还好我身上带了点伤。”

    听到这番话,容『吟』神满是不赞,唇刚动,又听到她说:“不然青云老要抽我了。”

    没料到听见这番话,容『吟』觉得好笑:“谁说要抽你。”

    重绵认真道:“我差点忘了,『药』屋不能让没病的人进来。”

    容『吟』明白她的意:“没关系。”

    重绵又说:“你说没关系,青云老不这样想。”

    想到曾关于他的,重绵些后怕:“初宗门谣传你祝牧歌的流言,他抽了些弟子三鞭子,是个很严厉的老啊。”

    “我身上倘若找不出点伤,他怕要抽我好鞭,我又不能反抗他。”

    容『吟』说:“不会的。”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涂完『药』后,重绵的右手没法动作了。

    容『吟』让她去后院挑个小屋睡一觉,她毫无睡意,摇摇头说:“我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打发时间。”

    至于要做什么,她突发奇想,决定凑到容『吟』跟前,观望他如何教导弟子。

    就这样,一间专门教习的屋子挤了四个人。

    两名弟子面前各摆放至腰际的『药』炉,形形『色』『色』的『药』材。

    容『吟』立在一边,微微俯身观察『药』炉的况,教他们如何选择搭配『药』材,增加炼『药』的成功率。

    还一个小姑娘陪在身边,举止格外奇怪,一只手刻意离身体远远的,生怕手上的东西沾上裙摆。

    也离容『吟』远远的,担心他一转身,就碰到己的手。

    屋外的光线穿过窗棂,斜斜照『射』下来,将阴暗驱散至角落。

    容『吟』的说话声如泉水般涌出,声线干净而温,让人不禁地沉浸其中,侧耳聆听。

    “回元丹所需的『药』材,喜桂佛参木砂这三种为主,再辅以金『露』,用时三刻钟。”

    说完后,他分别报出『药』名,拾,向弟子们展示对应的『药』材。

    重绵认真听了听,不声不响,跟着两名弟子一记住了他的话。

    她没打扰任何人,坐在边上看弟子们动作生涩地挑拣『药』材。

    等容『吟』道完后,他去了一趟前屋。

    现在只剩三个人了,宴永宁记『性』比段闻辰差,常出错,重绵观察许久,忍不住凑到他身边提醒。

    “别别别,这不是木砂。”

    “快炉,超过一分钟了。”

    “成功了!恭喜。”

    身后两人的探讨交流声时不时传来,段闻辰往身后看了一眼,眉眼微微压低,手指触到木砂时,微微往旁边挪了挪。

    这时,重绵身活动了一下,偏头恰好看到这一幕,连忙提醒:“这不是木砂。”

    不知为何,重绵对与容『吟』关的人,兴致格外。

    她想了想,两个徒弟都没认真听他的话,担心容『吟』觉得己教导失败,生出挫败。

    所以,趁容『吟』不在,他们共交流,增进心得,到时候容『吟』就不会到泄气了。

    重绵又走到段闻辰的身边,他交流来。

    还挺像学校学做团队作业时的形。

    重绵一边提醒,一边帮段闻辰捡木砂,往『药』炉里扔。

    容『吟』从前屋取了今天炼制的三种丹『药』,再进门时,恰好看到她演示炼『药』的形。

    窗户洒落烂漫阳光,斜照在她层层叠叠的裙摆上,像绣了极其璀璨的金线。

    她闭着眼,周身灵力波『荡』,柔似絮,如云层般漂浮着,往『药』炉的方向聚拢。

    明媚的阳光『药』炉的温度似乎将她晒化了,她的脸颊晕了一点红。

    洁白与绯红,撞出了格外灼目的『色』彩。

    而他的弟子站在身边,侧头看她,目光带了点痴『迷』。

    容『吟』的脚步声没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极轻地踏在地上,就像他的面容一样平静从容。

    只是篡紧瓷瓶的轻微动静,仍是不控地泄『露』了他心底的某些绪。

    他走到屋子中心,望着她的侧影,轻声喊:“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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