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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她许久，然后笑了。
“行，跟你哥没关系，那你再练练。”
慕容远说完，无奈地摇头。
真是不知好歹的小姑娘，他看得出来她尴尬，替她将人支开，没想到她还是这么暴躁。
孟清宁其实也不是要暴躁，就是不太喜欢慕容远管自己的事情。
没错，阿频确实是说了不太该说的话，她的心情也不太好。
而慕容远也只是关心自己。
但是她和阿频的关系，也不是谁都能插手进来的。
那可是冲场火场救她母亲，并且一直护着她的人，她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哥哥。
有时候，甚至觉得就算是亲哥哥，都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感情。
阿频去楼下很长时间，都没有再上来，而是贴着墙靠在门边站着，他也没有听慕容远的话去看什么车门。
谁会信这样的理由？
荒谬。
想把他支开也不知道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阿频心中突然极其烦躁，可是他除了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平时也不抽烟，也不喝酒，生活极其自律。
要不然这会儿烦的话，还可以抽根烟缓解心情。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叹气。
他今天……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他自己多想倒是没关系，就怕宁宁以后对着他会觉得尴尬，甚至可能会觉得他的心思畸形，然后离他越来越远。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阿频便闭上了眼眸。
“抽根烟？”
慕容远的声音响起来。
阿频重新睁开眼，就看见慕容远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我也是怕你在上面影响小丫头跳舞，比赛将至，作为老师，我并不希望有人影响到她的状态。”
听言，阿频先前眼里的冰冷褪去，像是马上为了孟清宁的未来低头一样，垂下眼眸。
“你也很在意她的未来和前途，不是么？”慕容远抿了抿唇，“她的天赋极好，就算她自己不是特别强烈，但我仍然觉得她应该站到更高的地方。”
说完，慕容远见他仍旧不说话，便主动问：“你觉得呢？”
许久，阿频才看向他。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
“啧，难得，我们想法达成了一致。不过我想我都不用问的，如果你不是为了她好，也不会整日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你应该比我更希望她好。”
是啊，阿频苦笑。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希望她过得好？
只要她过得好，站得高，要他的命都可以。
慕容远看了阿频一眼，表情似乎若有所思，他想问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回去。
其实他能猜得到阿频和孟清宁两人不是真正的兄妹。
兄妹估计就是孟清宁一个人的想法。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
从卫决对阿频的态度完全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阿频真的是孟清宁的哥哥，那么作为一个兄长，他对卫决的态度得有好几种。
要么就是凭你居然也能泡到我家妹子？然后看卫决各种不顺眼，怼他。
要么就是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对自己的妹夫观感好，看到都会觉得欣慰。
或者是其他的。
可是这些情绪，阿频身上都没有。
他看见卫决的时候，基本不说话，有交流的时候，基本都是因为孟清宁的事情而交流，两人非常公事公办。
这绝对不可能是妹夫和大舅子的相处方式。
在慕容远的眼中，阿频更像是那种……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孟家给她请的保镖，一直护她左右护她安全。
不过他也能看得出来，孟清宁早就不把他当保镖了，而是当成亲人来看待。
人世间的情感，有时候是真简单，但有时候也是真复杂。
*
之后阿频没有再上楼，慕容远上去独自教学，孟清宁以为阿频会一块上来，结果看了发现没有，便小声地问：“我哥哥呢？他替你看门锁还没看好吗？”
“看好了，不过他想在下面透透气。”
孟清宁：“……好吧。”
透气啊，透气也行。
“慕容老师，我今天可不可以提前一个小时下课？”
“这么多天没来？还想提前一个小时下课？”
“主要是今天有事情，想回去给我爸妈打电话。”
慕容远挑了挑眉。
“我还能说不吗？”
“谢谢。”
之后慕容远给她提前一个小时下课。
孟清宁下楼以后就看见了守在楼梯门口的阿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了片刻，她想要移开目光，但是想到什么，勾起唇笑着上前。
“哥哥，今天提前下课了，回去吧，晚上我还要给爸妈打电话。”
阿频：“……”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好。”
出去以后，还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车旁边靠着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见她们出来，男人直起身。
卫决……
孟清宁有些诧异：“你怎么会？”
“特意问了你的老师时间。”
一看到卫决，孟清宁就觉得全身舒爽，之前和阿频呆在一起的窘迫都消失了，她直接扑进了卫决的怀里，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后面跟着出来的慕容远看见这一幕，啧了一声：“辣眼睛。”
两个被嫌弃辣眼睛的人就抱在了一处，卫决被亲了下巴，有些心猿意马，但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前，他也就低头亲了一下孟清宁白皙的额头。
“行了行了，回去亲吧，别搁这儿亲。”
慕容远直接不客气地赶人。
孟清宁笑着上了卫决的车。
阿频只能独自去司机那边了。
孟清宁坐在副驾上，上车以后，卫决便靠过来替她系安全带，孟清宁也不想动，任他给自己系，一边拿出手机。
“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
“嗯。”
卫决点头，也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要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而且这么急。
孟清宁见他不问，便侧眸：“我想跟我父亲说，让他认下阿频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听言，卫决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而后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已经做好决定，那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回答孟清宁很满意，上前啾了他的脸颊一下。
“好，那我就去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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