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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不会这么问。
可是她就这么问出来了。
这个问题出来以后，双方都沉默了下来。
孟清宁在等卫决回答。
而卫决在想要怎么回答。
按理说，话题都说到这里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毕竟有孟清瑶的事情作引，他的事情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这中间也有着微妙的联系。
许久，孟清宁粉色的唇瓣又动了动。
“你怎么不说话？”
卫决：“……”
“真的被我说中了？”孟清宁发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卫决应该不可能是跟孟清瑶一样，从他的做法来看，他应该是……
越想，孟清宁的心跳越快，几乎要沿着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决定换一种说法去问他：“你不想说没关系，我问你其他问题。”
她说话的时候，卫决就用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好，你说。”
他连声音都很沉。
“订婚宴。”孟清宁轻咬自己下唇上的唇肉：“照片是不是你让人合成的？”
“不是。”
卫决的否认让孟清宁心一沉。
难道她猜错了？
紧接着下一秒，孟清宁就听见卫决道：“是我亲自合成的。”
孟清宁呼吸一窒。
亲自合成？
由他亲自合成？他现在是承认照片是他做的了？算是间接承认她说的那个事情了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背叛我？”孟清宁又问。
卫决垂着眼眸，深深地望着她。
他似乎并不打算说话了。
可是到了现在，孟清宁还会放过这次机会吗？
显然，不会。
她捉住卫决的衣领，继续问：“是不是？”
许久，卫决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
这个回答让孟清宁睫毛一颤，“你怎么会知道？”
卫决薄唇动了动，伸手将她捉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握住，他的手掌很大，很暖，就这样团团包裹住她幼小的手掌。
“你说呢？”
话落，他猛地将她的手握紧，另一只大手从她的腰间攀上来，将她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身体隔着夏日的薄衫紧密相贴，孟清宁清晰地听见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很快，和她的一样。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到了现在，你还要问吗？”
孟清宁怔怔地看着他。
“所以，我梦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卫决薄唇微抿。
“我梦到，我死后你守在墓前，然后在我忌日那天吃了药。”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清宁看见卫决的眼眸明显震动。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你也都还记得？”
卫决握在她腰际的手紧了几分。
“你梦到这些了？”
之前她说自己梦到了，卫决确实有被惊到，但是并没有去仔细询问梦境的内容。
毕竟她当时害怕，刚做完噩梦情绪也不好，所以卫决没想太多，只想着安慰她。
没想到她梦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前世。
“还梦到了什么？”
“我不说了。”孟清宁咬住下唇，眼眶有些红：“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两人对视了半晌，孟清宁听见卫决苦笑了声。
“你想确认什么，你不想说的，就问我，我来回答。”
“那我要听你说。”孟清宁一字一句地问：“你当时除了守着我的墓以外，还做了什么？”
“还做了什么啊？”卫决的尾音拉长了几分，“那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你胡说！”孟清宁反驳他：“你明明什么都没做。”
卫决反驳：“谁说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等，等你忌日那天到来。”
这也能算是事情？
孟清宁看了卫决一眼，看到他眼底悲伤的情绪，他一副深陷其中的模样，便道：“那好吧，算你说的对，还有呢？你必须说一件我知道的，但是又没有告诉过你的来跟我对暗号。”
“好。”
话落，卫决却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孟清宁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不是要讲故事么？换个地方，躺着说。”
一分钟后，二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现在可以开始了。”
二人相对侧身，卫决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轻抚。
“我做的事情可太多了，你想知道哪一些？”
“我说的话，那你不就知道了？”
“还挺机警。那你就说一个时间，我来说那个时间段里的事情，假如我对得上，是不是就能证明了？”
“应该是吧？”
如果只是自己说时间段不说内容的话，而卫决能说得上来，自然是能算对得上的。
毕竟那可是她梦里的事情啊。
“应该？”卫决捏捏她的鼻子：“小迷糊，谁知道你梦里的事情？除非是真实经历过的，这都不信的话，那……”
“那什么？”
“保密，晚点再说。”说完，卫决敲敲她的脑门：“快说时间段。”
时间段么？
孟清宁其实梦到的也没有那么多，总共也就那么几段，不过恰好有些是没有告诉卫决的。
而且有些她就算告诉了卫决，卫决也不知道细节。
只要她要求他说出细节，就行了吧？
“好，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滨海市的。”
离开滨海市的时间么？
恰好，孟清宁问的这个问题是卫决不会忘记的。
他很快说了一个时间。
孟清宁有些诧异，居然还真的和她梦里的那个时间对上了。
她望着眼前的人，说不震惊是假的。
但是震惊之余，她又觉得心里有一种极特殊的情感，那种情感她不知道怎么描述。
她就剩下一个想法，就是抱抱眼前这个人。
“对上了吗？”
孟清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话？”
听言，卫决一顿，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居然还问这个，她是真的全梦到了？
“你想听大概的，还是详细的？”
“详细。”孟清宁回答的速度很快，“越详细越好。”
这句话换来卫决低低地笑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骗话？”
“骗话又怎么样，你到底说不说？”
“说，只要是你想听的，我都说给你听。”
别说有了，就算是没有，只要她想听，卫决都可以编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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