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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十分地不屑，随即面色慢慢变得郑重其事起来。
因为有些草药，连他都没听说过。
“女娃，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老大夫忍不住问道。
觉得云欢身上有秘密，不简单。说不定运气好，遇到了什么高人。
“没人教，我看书上写的，就记下来了。”云欢说道。
老大夫顿时呼吸一窒：“什么书？在哪里？”
云欢扯了扯嘴角，总不能说是吉林省中药材标准第一册吧。
云欢摇了摇头说道：“书已经被我弄丢了。”
老大夫顿时露出心绞痛的表情。
随即，老大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还认识字？”
这个时代，纸墨笔砚都是极贵的东西，连读书识字，都得是有点家底的人才能会的。
更别说，让一个女孩子读书识字了。这得是千金小姐才能有的待遇。
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有读书的机会的。
知道笔墨纸砚昂贵，在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识字的情况下，老大夫显然不可能会拿东西出来给她糟蹋。
云欢就沾了自己的口水，一笔一划地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云欢？”老大夫看了看桌上的字迹，还算工整，又看了云欢许久，似乎在考虑什么。
“收你当学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老大夫撵着胡须说道。
云欢早就猜到老大夫的想法了，此时便极为机灵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会尽力将我知道的草药药性都写下来的。”
老大夫赞赏地看了云欢一眼，心想着云欢要不是个女孩子的话，他还真起了收徒之意。
学徒和徒弟，那可是有着天差地壤之别。
可惜了，是个女娃。
老大夫咳嗽了一声说道：“虽然我这里可以收你当学徒，但你一个女娃还是太扎眼了。”
云欢秒懂，这是让她女扮男装的意思。
云欢耸了耸肩，她反正无所谓呀。
然后泥鳅偷偷摸摸溜去破庙找云欢的时候，就扑了个空。
打听半天，才知道云欢居然进了济世堂，成了里面的小学徒。
济世堂那是什么地方，寻常人兜里没点银子都不敢往里进的地方。
泥鳅是趁着云欢出门采药的时候，才逮到她。
“好家伙，你居然进了济世堂。”泥鳅看着云欢，眼神里充满了惊奇。
要是能有份活干，谁也不想去乞讨。
可惜，劳动力太过廉价，加上他们这些孩子论岁数和经验，都不如大人，因此他们也没能有什么活计。
这才靠着乞讨和偷摸拐骗生存。
云欢拉开泥鳅拽着她袖子的手，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泥鳅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问她：“上次我跟你说的事……”
云欢：“那不能成，你找别人吧，我还想娶媳妇呢。”
先不说她是个女的，到时一验身就露馅了。就算她是男的，她也不可能为了做任务就那么丧心病狂。
“就你？还娶媳妇？”泥鳅嗤笑一声，仿佛觉得云欢在做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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