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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黑布一个穿着脏兮兮兽皮，赤着脚，蓬头垢面，脖子上拴着锁链的小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察觉到那么多人在注视着自己，小孩宛如受惊的小兽，瞳孔皱缩，警觉的环顾众人，龇牙咧嘴，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野兽恐吓声。
有胆子小的闺秀被脏兮兮小孩给吓到，惊叫起来。
澹台彦不屑的眯眼嗤笑：“这是狼人，被遗弃在狼群里，由狼群抚养长大，别看长得小，已经完全摒弃了人性，跟狼一样，野性十足，攻击性很强。”
“本王的部下，也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将其抓住，可是任由我们如何鞭笞责辱，都无法将其驯服。”
“这样的小东西，才称得上是猎物，咱们此次冬狩，就以这小东西做彩头，把小东西跟你们豢养的猎物一起，在今晚放上山。”
“豢养的猎物嘛，你们随便打打，当做冬狩乐子，但角逐最后胜负的，是这个小东西，谁能把小东西猎到，谁就是第一。”
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本来冬狩是娱乐性质的，可这个小狼人怎么看都危险，而且还是澹台彦带来的。
“西夏王不是说，你们对狼人进行过驯服吗？若是你们事先跟狼人约定好信号，等狩猎开始的时候放出信号，狼人不就乖乖过来了吗！这根本是作弊。”
澹台彦不客气道：“我说这位大人，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本王都说了狼人不接受驯服，你瞧这样，还会咬我呢。”
说着，澹台彦将自己的手透过笼子缝伸进去，狼人果断张嘴“嗷呜”一声咬过去。
然而澹台彦反应快，在快被咬住的时候，及时抽手出来。
只是这一举，看得众人更是心惊胆战，紧张的惊呼起来。
澹台彦轻呵：“大惊小怪，不过现在，诸位对狼人误差别攻击的危险性，有了一定了解了吧？由于太危险了，所以狩猎过程中，无论死活。”
“左右是个拿来逗乐子的人牲，死不死无所谓，狩猎期间，谁若是能把狼人带来，谁就是狩猎胜者。”
聂?远和王太后都没有提出反对，显然这也是事先说好的，既然如此，众人再觉得狼人危险惊悚，也只得接受。
封寄月却注意到狼人的眼神，在被澹台彦逗弄过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好像很不甘心没能咬到澹台彦的手，忿忿不平的啃咬着笼子的栏杆。
而且，那眼神……如果狼人看旁人的视线是警觉，看澹台彦时，就是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看来澹台彦果然没有撒谎，狼人确实没有被驯服，他面对狼人的时候，或许还不如旁人面对狼人时威胁要小。
“西夏国野蛮就罢了，狩猎用一个小孩子做彩头，咱们怎么也没有太大抵触的样子？”
封寄月不解，这些人问的问题，也都是关乎以狼人做彩头，公不公平上，提到生死无论的时候，甚至还觉得游戏难度没那么大了，松了口气。
云初悄声道：“王妃心软，所以不知道，在贵族们眼里，人牲是不算人的。”
顶多是一种比鸡鸭更高级一点的动物，追杀逗弄一个人牲，根本毫无压力。
“不过王妃放心，当今除了西夏这种蛮夷还存在豢养人牲取乐，其他国家，包括东篱国早就取消了。”
封寄月来到这个世界后，多少补充过关于这个世界的局势知识。
原本这里是由一个国家以天子分封制管理，后来因天子不仁，残害了当朝国师，惹得民怨四起，几位诸侯王抓住机会，推翻了天子，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当世的几国，建国时间其实都不长，就那十几二十年的样子。
若不是后来聂修瑾被王太后谋害，断了腿，以他的战神之名，横扫疆场，给东篱国打下更坚实的基础，东篱国能从几国中脱颖而出，成为超级大国也未可知。
“人牲制也是东篱建国的时候被废除的吗？”诸侯们为了拉拢人心，确实会做一些改革。
“不，是天子国度的国师提出的，属下虽从未见过国师，但国师的事迹在几国内源远流长，国师仁德，所以在国师受迫害后，才会激起民愤。”
封寄月若有所思，显然人牲制被废除也没多久，所以在场的众人接受度才会这么高。
即便封寄月内心接受不了，但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尤其在文明的发展上，相信再过几十年，大家都会跟她一样，厌恶人牲制了。
公布完冬狩规则后，聂?远总算抢回了话语权，命令人将豢养的动物，和狼人一起放上山到处跑，等到明天狩猎开始时，被他们猎杀。
猎物中有那么危险的狼人，那些本来跃跃欲试的贵女们，都怂了，不太乐意去雪山里狩猎，准备拿着弓箭就在营地附近玩玩。
有胆子大的，也找着看起来靠谱的男人一起行动，好在关键的时候能被人保护。
封寄月没有组队，也不着急出发，而是观察着澹台彦和乔若兰什么时候进山，顺便在那些贵女中秀一波。
火绒绣线织造的轻锦，只有薄薄一层，穿上便贴身保暖，和那些裹得很厚，显得体态臃肿的贵女们产生强烈对比。
这是许白焰为表合作诚意，特意搜寻来，送给封寄月的，这么稀有的东西，封寄月为了显低调，本不想用。
但摄政王府的门楣本就高，哪怕她变成透明人，也会被人惦记上，还不如放肆一点。
火绒轻锦她送给王太后、萧太妃各一匹，给杜琳做了件衣裳，犒劳这位敬业的合作伙伴。
剩下的都留给了她自家人用，只是聂修瑾远在丰荣关，没法送，便便宜了聂玉夔。
望着周围贵女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封寄月收获了一波积分，以及光彩夺目任务进度的百分之十。
“可恶，不就是嫁给了摄政王，享受王府里的银钱嘛，还不是守活寡，有什么好得意的！”
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忿忿不平的嘀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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