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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记得在国公府的教训和威胁，怎么敢再算计封寄月？
“王妃姐姐，我发誓没有想害你的意思，老实说，封璃儿从大理寺出来后，人都跟疯了一样，我跟她之间已经完全没有情分了，我是王妃姐姐这边的。”
封茉儿眼神急切，希望封寄月能相信她。
现在的封璃儿就是个疯子，对她动辄打骂，如果不是封丞相还关注着她，她就要被封璃儿给折磨死了。
而且不知怎的，封璃儿还学精明了，打她都往看不见的地方打，她便是想告状都不行。
丞相府待不下去，她唯一的出路就是选秀入宫。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倚仗和靠山。
封寄月是除了封丞相外最好的选择，她必须维系好。
“王妃姐姐，妹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相信妹妹一次。”
封茉儿说着，下意识挤出两滴眼泪。
这是她常年扮柔弱表演的习惯，可抬头对上封寄月讥讽的脸，连忙将眼泪擦干。
差点忘了，这个姐姐手腕厉害，不会被假象迷惑。
陆燃拧着眉头，看向封寄月：“师父，她看上去挺可怜的，不如先听听她说的话吧。”
封寄月哂然：“行，谁让我这个师父好说话呢，顺便，为师再教你一点为人处世之道——女人的眼泪不可信。”
陆燃：……哦。
封茉儿：……算你狠。
“咳，王妃姐姐，是这样的，苏芳若找到了江南彩霓阁胭脂铺的掌柜，和封璃儿一起在繁华地段开了彩霓阁胭脂铺，要跟你和杜小姐的月坊斋抢生意。”
封寄月摸摸下巴，彩霓阁她当然知道，江南老牌胭脂之一，聂修瑾为她一掷千金买下的胭脂就是这家的。
月坊斋胭脂的主要生产地还是江南，而她掺入胭脂中，重要的添加材料秘方配比，只有她会，故而每个月她都会调配一批添加料，送往江南。
聂玉夔也会将江南的胭脂销售情况写信告诉她，也是有来有往。
所以封寄月对江南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由于月坊斋胭脂的热销，许多不景气的胭脂铺，要么关门，要么开始跟月坊斋合作，是谓共赢。
封寄月只是想赚点钱，不想赶尽杀绝，一家独大，自己吃肉当然得留点肉汤给别人喝。
否则他人群起而攻，她的生意也不好做。
其中彩霓阁就是其中之一，其老板许白焰已经跟她达成了合作意向，不至于这个时候跟苏芳若、封璃儿鼓捣在一起，拖她后腿吧。
“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封璃儿和苏芳若上个月还在我铺子里打架呢，这个月就搭伙一起做生意了？你糊弄鬼呢。”
封茉儿不敢隐瞒：“王妃姐姐，千真万确，是苏芳若主动找的封璃儿，而且苏芳若心机叵测，城府极深。”
绿茶最能看清楚绿茶，封茉儿经常使手段，看到苏芳若应对封璃儿的句式，简直像是另一个自己，当然能第一时间揣摩透苏芳若的用心。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就是封璃儿跟萧淑莲打架的那次，让苏芳若看出封璃儿傲慢有钱，并且跟你有仇。”
“苏芳若似乎也对王妃姐姐有怨，虽然面上她说的理由是你把萧淑莲赶出了王府，要为萧淑莲出气，但我觉得并非如此。”
封寄月暗嗤，当然不是，苏芳若是看上了聂修瑾，这才针对她的，萧淑莲只是个幌子。
封茉儿悄悄看了封寄月一眼，见她表情没有任何意外，便猜到封寄月是知道原因的，没有多问。
继续道：“总之，她们两个达成了合作，封璃儿出钱，苏芳若出力，在锦都开了彩霓阁，今天吉时就要开张营业，要抢你的生意。”
“虽然王妃姐姐的月坊斋开业来生意红火，可彩霓阁是老牌子，锦都里喜欢老牌子的不少，月坊斋恐怕没竞争力啊。”
封寄月没有应答，她得先问一下江南彩霓阁的许老板是什么意思，再探探封璃儿跟苏芳若胭脂铺的虚实，再做对策。
转瞬间，封寄月心里就有了计较。
“情况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知道的，本妃恩怨分明，今后你若有需要，本妃会帮你一次，但也只有一次。”
封茉儿心里松了口气，她赌赢了！
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只要有一次机会，她就能鱼跃龙门。
“多谢王妃姐姐，我不能出来太久，会被封璃儿发现的，就先走了。”
封寄月点点头，看着封茉儿走远了，才开始给聂玉夔写信。
走江南的水路，回信第二天封寄月就收到了，同时接到的，还有杜琳拿来，显示收入下降的账本。
摄政王府。
杜琳忿忿的抱怨：“封璃儿和苏芳若是怎么搅到一起的？还同样开了胭脂铺，摆明是要跟咱们呛行。”
“尤其是王家的人，还组团去彩霓阁购买胭脂，给封璃儿捧场，首日的营业额，都跟咱们持平了！”
“昨天咱们的客人都流失了一半，今天可能更少，你说该怎么办啊。”
杜琳不差钱，也不在乎铺子分到她手里的分红有多少，可她争强好胜，有人竞争就不想输，尤其竞争对手还是她讨厌的人。
封寄月看完了聂玉夔的来信，知道苏芳若挖到的人，是许白焰辞退的一个掌柜，已经跟许白焰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这个名叫林齐的掌柜是个野心大的，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许白焰为表合作的诚意，还特意询问了封寄月，需不需要他出面处理。
封寄月只觉得有意思，虽然从未见过许白焰，但从此人当断则断的行事上，能推断出此人是个心狠果断的滑头。
“王妃，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杜琳见她盯着信件神游天外，忍不住提醒：“咱们损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封寄月收起信纸，攒了个笑：“别慌，我不及你富有，肯定比你更在乎银子，别慌，我有办法。”
杜琳狐疑：“那你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没心没肺。”
“……请称之为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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