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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挺有少女心的。
聂修瑾敛眸，蝶翼般欣长浓密的的睫毛颤了颤，他以前在战场上没少受伤，久而久之便熟练了。
包扎速度快，还干脆利落，至于蝴蝶结……只是觉得这样更适合可爱的她，一时没忍住。
“快点穿好衣服吧。”聂修瑾急忙帮她拢好衣服，将蝴蝶结遮住，然后才发现她的袖子都烂了，还沾着血迹。
聂修瑾眉头微动，正打算让她将脏烂的衣服脱下，命人去拿套崭新的回来，便听外面传来证人已被传唤过来的声音。
包扎伤口要脱衣服，所以聂修瑾跟大理寺要了间隔间使用的。
封寄月闻言便要出去，聂修瑾扯着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王妃衣衫褴褛像什么样子，穿本王的。”
男人的衣袍宽大，封寄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男人的气息包裹。
“哦。”封寄月重新拢好衣服，推着聂修瑾的轮椅出去。
万花楼的老鸨早就被大理寺交代过，可能会随时传唤，故而这会儿并不意外。
倒是赵飞，是被官差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正打着哈欠，瞧见封寄月，忍不住道：“姐姐，把小爷叫来一定是你的主意吧，可大晚上的，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啊。”
“先说好，封长渊的事我不知情，绝对不是我挑唆他反抗你，去万花楼，因为你的护卫跟我父母聊了聊，当晚我爹就把我禁足在家，让我少坐马车闲逛，惹是生非，这个全府上下都能作证。”
封寄月似笑非笑：“什么都不知道还废话那么多？”
赵飞一个激灵清醒了，讪讪道：“我闭嘴，姐姐问什么我答什么，绝对配合不捣乱！”
封寄月这才满意，将视线落在高峰身上：“人证差不多到齐了，高峰统领是吧，如果你选择现在坦白，还能从宽处理，否则……”
高峰抖了抖，却仍然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家的，少装腔作势，本统领是无辜的！”
“记住你现在的话吧。”封寄月轻呵，转而环顾众人：“咱们从头说回这桩杀人案吧。”
“还记得案发当时的情况吗？万花楼的人很惊讶封长渊会去找紫黛，所以一直注意着紫黛的房间，但是直到出现男人的尖叫，众人才冲进紫黛房间里，发现了封长渊压在紫黛身上，而紫黛已经死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说杀人者是封长渊，他为什么要喊出声，要喊也应该是受害者紫黛喊吧，封长渊喊，是图一个被人抓个正着吗？”
“而且不知诸位注意到没有，紫黛是被人捅入心脏，一击毙命的，习武的都知道，难度有多大，封长渊是个风流纨绔，哪里有这种实力？”
苏青时凝眉，他得承认封寄月说的对，哪怕是习武之人，想要一击毙命也是困难，更别说意外所致。
这么说来，封长渊很可能不是杀人凶手，而是被人嫁祸。
“但问题是，杀人嫁祸封长渊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嫁祸封长渊。”
“苏少卿应该审问过封长渊了吧。”封寄月问道：“他有说自己为什么突然去紫黛房里吗？”
苏青时摇摇头：“封长渊很不配合，除了说人不是他杀的外，只字不提。”
就是因为他的不配合，所以苏青时才极度怀疑凶手就是封长渊，只不过想拖延时间，等封丞相为他疏通关系，放他走。
现在想，确实是他武断了，封长渊很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封寄月又问向赵飞和老鸨：“封长渊跟紫黛有接触过吗？”
老鸨想了想：“好像没有，封公子喜欢小芙蓉这样年轻可爱的女子，紫黛气质成熟，所以哪怕紫黛做头牌花魁的时候，封公子也没有找过紫黛。”
“没错，我能作证，”赵飞道：“那小子从没找过紫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跟小爷我争女人，如果不是知道他跟女人玩得开，小爷都怀疑他是喜欢小爷，在跟踪小爷了。”
封寄月嘴角一抽，那是你们臭味相投啊。
“咳，所以根据证词可以断定，封长渊和紫黛，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也不存在贪慕紫黛美色，强迫紫黛接客的行径。”
“封长渊应是被凶手用某种不能拒绝的原因，引到紫黛房间去的，如果我没猜错，凶手应是先将封长渊约到紫黛房间，然后先封长渊一步，从窗户潜入。”
“并在窗边将紫黛击杀，再把紫黛的尸体抱到床上，证据是血迹，除了紫黛所在的床上，便只有窗边滴落了一滴。”
“凶手杀了紫黛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躲在门后等封长渊，在封长渊进来的第一时间将其打晕，放在紫黛身上，这才跳窗。”
“所以才有了后面男人的惊叫，那是封长渊被打晕后醒来，发现一具尸体在自己身边，给吓得。”
“至于作案动机，”封寄月看向高峰：“因为紫黛怀了凶手的孩子，凶手不希望被人发现，遂杀人灭口，还给自己找了个替罪羊。”
“也正是因为紫黛和凶手认识，且关系亲密，才完全没想到凶手会行凶，没防备的给凶手开了窗。”
高峰冷笑：“很不错的推理，或许你说的就是真相，但你也应该去抓凶手啊，抓本统领作甚，想指认本统领是凶手，总得讲点证据吧？”
封寄月摸摸下巴：“如果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乱葬岗对着紫黛尸体哭不算证据的话，那看到你从紫黛房间翻窗的人证，总算数吧。”
“哦对了，高峰统领可能不知道，我啊，说出去的话，一向做得到，如果我将紫黛的尸体当着你的面剖开，挖出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你别动她，也别动孩子！”高峰神情灰败，事到如今只能认了。
“既然翻窗被人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紫黛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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