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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寒当年也和莫北珩有过接触。”
莫北毅自顾自的开了口，像是解释给苏锦溪听的，却又像是在和自己对话似的。
旁边的苏锦溪迷迷糊糊已经快睡着了过去，听见莫北毅的声音，便又提起来了几分精神来，躺在旁边沉默的听着。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苏锦溪没有开口，但莫北毅还是知道她正在听着。
“当年的情况……”
随着陈述，莫北毅陷入了回忆之中。
——
那是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聚会。
莫家的老家主有意让家里的年轻人多和家族世交以及城中达官显贵的子嗣接触，算是权利的交接，让下一代们相互认识。
聚会的地点定在了莫家的另一处别墅。
这栋别墅平日里没有人来居住，大部分时间用于聚会或者是家宴。
莫北毅当年也不如现在成熟，带着莫小寒一起去了宴会，来了几个熟人，便过去打了招呼，将莫小寒放在了饮料区挑选。
“哥哥……”
莫小寒望着眼前的饮料，喊着莫北毅，可他却没有回头。
谁也没有注意到，当年的莫北珩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纸包，眼神已经盯上了莫小寒手中的饮料杯子。
“小寒，你怎么一个人呀？”
莫北珩端着饮料过来和莫小寒碰杯，就这么一碰的瞬间，白色粉末撒入了她的杯子里面。
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除去莫北珩之外，没有人看出来他做了这样肮脏的事情。
“我肚子饿了，就打算在这里吃点东西。”
莫小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单纯可爱的脸蛋儿上甚至朝着面前的人渣露出来了一个笑容，手上端着的是一盘小蛋糕。
小蛋糕上还点缀着一颗红色的草莓。
刚喝下饮料，莫小寒没有什么太严重的感受，她当着莫北珩的面，笑眯眯的吃完了这个蛋糕，甚至还又去拿了一杯饮料。
“最近怎么样，学习紧张吗？”
那年的莫小寒才只有十六岁，莫北珩特意挑选了一个合适的话题和她聊着天，两人聊起了在学校之中的种种事情。
“倒不是紧张呢，其实每天都很有意思的。”
莫小寒托着下巴回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莫北珩脸上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两人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莫小寒想不到的是，莫北珩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药效罢了。
等到莫北毅忙完了招待那几个朋友，转头来寻找莫小寒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小脸儿通红，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对劲。
而对面坐着的，正是一脸淫笑的莫北珩。
莫北毅当时怒气上头，直接上前处理了莫北珩，不顾他人的眼光将莫小寒带回了家里。
“所以说，莫北珩那种人，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讲完了这个往事，莫北毅长出了一口气。
苏锦溪静静的听他说完，倒也有些为之动容。
一直到这个故事的结束，她都没有说什么话，一是不知道如何评价，二来也是没想到莫小寒还经历过这些。
莫小寒一个女孩子，若真是遭遇了莫北珩的折磨……
苏锦溪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我发现小寒的不对劲后，便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踹翻在地。”
时至今日，莫北毅回想起来那段经历，仍然是充满了对于莫北珩的恨意。
“没想到有了上次的教训后，这一次，他还敢对你这个样子。”
莫北毅的眼神冰冷而又空洞的望向了天花板，他的脑海之中满是那一次的经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小寒一定会被莫北珩糟蹋。”
“不过好在，你当时救了小寒。”
苏锦溪叹了口气，她听出来了莫北毅的惆怅，忍不住还是宽慰了他一句。
“但是这件事情，在小寒的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越是往下说，莫北毅的音调就越发的冰冷，如同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
苏锦溪沉默下来，同样都是女生，她能够明白莫小寒的心思。
平日里家中的亲人突然对自己起了这样的想法，任是谁也没有办法突然之间就从中走出来的。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只和我说话，拒绝和一切男性的接触。”
莫北毅继续往下讲着，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他将莫小寒从聚会带回家里之时，莫小寒是如何吓得颤抖，如何哭出来的。
想到这里，莫北毅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如果莫北珩不是莫家的人，他甚至能够直接把他除掉。
“那次之后，我给了莫北珩很大的教训，没想到，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嗤笑了一声，莫北毅嘲讽的笑着，身旁的苏锦溪却又是叹了口气。
听说了这些经历，她还真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所以，我很讨厌莫北珩这个人，更讨厌他像是个苍蝇一般凑到了你的身边。”莫北毅捏了捏手指的关节，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他。”
虽说莫北毅的话里并没有表示出来这一次他对莫北珩做了什么，但是苏锦溪却猜出了他的做法。
她和莫北毅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莫北毅办事向来是狠辣刁钻不留余地。
就算是看在同为莫家人的份上，他应该也不会让莫北珩太舒服了才是。
“你不必出手去对付他，若是他再怎么样，大可以过来告诉我。”
莫北毅回想起今晚的情况来，跟苏锦溪说了一句。
自始至终，他的话里都充满了冰冷，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可言语之中的狠辣完全没有藏身之地，甚至于让苏锦溪都吃了一惊。
“嗯，我知道了。”苏锦溪应了一声。
她默默的躺在莫北毅的身边，心中却不断猜测着，今天老家主对于莫北珩的惩罚是扣除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但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说到底，那也是老家主的惩罚，莫北毅一定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放过了莫北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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