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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颢又看了他两眼，这才转身离开。
等裴颢走出训练场，祁?想坐在地上，蹲下来却两腿发软直接倒了下去，所索性他就躺地上了。
烈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虽然不那么灼热了，但是空气十分干燥，呼吸都不顺畅。
跑一百圈大概用了一下午，祁?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眨了眨眼睛。
……
“顾渊，怎么躺地上？”裴颢拿了杯水走过来，把水放地上，顺势扶着祁?起来。
“别扶我，我想躺会儿。”祁?闭着眼睛，四肢摊开的躺在地上。
裴颢的手一顿，然后收了回来。
“……怎么这么久？”祁?闭着眼睛道。
“父亲与我说了点事。”裴颢低声道。
祁?睫羽轻颤，倒没有再追问。
他躺了好一会儿，太阳都落山了，他终于站起来把一整杯的水全部喝光。
“还要吗？”
祁?眼眸微闪，低声道，“不要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凤邪以前喂他饭的时候，也问了他这么一句，他当时的回答，也是这样的。
“我还要做些什么？”祁?擦了擦唇角，看向裴颢。
“先回去吧，马上就天黑了。”
“我想现在就完成。”祁?倔强的开口，眸子里的执念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裴颢薄唇动了动，最终道，“还有三百个俯卧撑，五百次命中率达百分之九十的枪击。”
祁?皱了皱眉，他现在腿上没什么力气，俯卧撑估计是做不了的，于是他开口道，“我先完成五百次枪击。”
裴颢给他拿了枪，是一把仿枪，里面的子弹虽会伤人，但不会杀人，并且已经装上了消音装置。
祁?接过枪，走到训练场枪击的专地，瞄准开始放子弹。
第一发，没击中靶心。
第二发，靶心边缘。
第三发，靶心正中。
第四发，靶心正中。
……
第十发，靶心正中。
……
第一百发，靶心正中。
……
祁?一路走过去，每走一步就开一枪，枪法越来越精准，没有一丝偏差。
裴颢瞳孔缩了缩，有些惊诧祁?的枪法竟如此之好。
不断上膛加子弹，最后一发祁?打在靶心边缘，他身子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好了，够了，你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之多。”裴颢拿过他的枪，抱住他摇晃的身体。
“休息会儿，瞄准开枪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你现在头会有些晕很正常。”裴颢缓缓道，声线清冷却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温柔。
祁?点点头，倒在他的怀里，“裴颢，我好累。”
他很累，寻你寻了很久。
他很累，要去做许多无聊的事。
他很累，为什么总会有人要逼他。
……
第五百发子弹是他故意打错的，头虽然晕，但他精神力还好，完全能够瞄的准。
裴颢以为他说累，就是体力透支过大，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抱紧他。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训练场旁的阁楼灯光已经熄灭，裴颢看着，父亲想必应该走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过了会儿，祁?的声音响起。
“十点。”裴颢看了眼怀表。
祁?站起来，摇了摇头，但头似乎更晕了。
“别做了，”裴颢制止他，“回去休息吧，元帅也都已经走了。”
祁?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这种眼神看得裴颢心脏一缩，他的嗓音忽然哑了，因为祁?看他的眼神像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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