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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雪微皱眉。
苏?好认识他多年，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即便是他微微皱了下眉，她也清楚他心中所想。
她扯扯嘴角，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挡了别人的路，一个绊脚石如果不能为别人所用，就只能除掉了。”
破天荒的，慕夜雪主动询问起苏?好的状况，“你的父母？”
“死了。”
“亲人？”
“一个没有。”
慕夜雪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见过身世悲惨的可怜人何其多，可那些与他有何相干？他本就无情，生性凉薄。
他的视线落在眼前瘦瘦小小的人身上，眸光有些复杂，唯独这个小丫头，打破了他这么多年的禁忌，这种感觉犹如一片纤细洁白的羽毛从心间拂过，柔软又有些酥麻。
苏?好视线一直追随着慕夜雪，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对方就会消失不见，她等了太久太久，找了太久太久，即便他现在不记得，不认识她也不要紧，只要她记得他就可以了。
她寻寻觅觅那么久，从来不是为了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回报，只要能够看到他，看到他鲜活的样子，即便他对自己没有回应也无妨，她只要他好好的。
她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那圣洁的白莲，她温柔浅笑，心下低叹，旁人如何又哪里抵得过他的分毫。
她本就自私，又是极其护短的一个人，就是见不得有人对他不好，哪怕只是嘴上恶言。
心里百转千回，兜兜转转，她也只围绕他一个人。
慕夜雪垂在身侧的手指弯曲，他无法忽视小丫头的视线，那灿如星河的眼流淌着他无法看懂的浓郁，温柔，缱锩。
“你和我是不是见过？”他问，对方不过一个小丫头，如此浓厚的感情来的让他有些心惊，疑惑，复杂，种种情绪翻涌上来，一股酸涩感溢满整个口腔。
苏?好眨眨眼，牵过他的手放在心口，眼眶有些涩，神情无比的真诚，真诚的让他动容。
她说了一句话。
前世或许见过，今生却是第一次，可却像是认识了万年。
这种等同于神论的话慕夜雪本是不信，眸光扫过去，丫头清澈溢满阳光的眼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话在舌尖缠绕，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和她不过是见了这一面，在此之前，他们还是陌生人。
如果她不是被人推落悬崖，而他恰巧出现在此，他想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苏?好把自己埋进想念许久的怀抱，察觉到他身体一紧，她慌忙抓住慕夜雪的衣摆，声音微微沙哑有些慌乱，“不要推开我好不好。”她低头，眼眶发红，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不舍与思念，“我知道你很快就会离开，可能我们不会再见面，你就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不要把我推开好不好？”
她，果然是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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