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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涟湫让聂桑抒点菜，聂桑抒直接说自己不饿，东西就不吃了。
“您有什么话请快点说，我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
听到这话，霍涟湫也不恼，放下餐单，她笑了笑，往前倾身，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凝着对面坐着的聂桑抒，“你是真的很讨厌我吧？”
聂桑抒其实觉得霍涟湫这话特别的明知故问。
现在她和霍非遇已经离婚了，所以也不存在需要讨好霍涟湫这事，况且当年是霍涟湫抱走了她刚刚生下的童童，害她跟儿子分离这么多年，要说不恨，那不可能。
“是。”聂桑抒直截了当的回答，语气冷漠的可以：“所以我十分不想坐在这里，您有什么话，请快点说，不要再卖关子了。”
“呵呵。”霍涟湫笑出声，眨巴眼睛看着聂桑抒，虽然她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表情，但霍涟湫想，肯定是不耐烦的。
“你和你妈妈一点都不像，真的。”
“什么？！”闻言，聂桑抒吃惊的叫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霍涟湫认识她妈妈，怎么可能呢？
“你，你认识我妈妈？”聂桑抒忍不住追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妈妈？”
霍涟湫耸耸肩，往后靠在椅背上，声音淡淡的：“不仅认识，我们还很熟。”
她说着，样子好像是陷入了某个回忆中。
聂桑抒皱起眉头，手指收紧放在桌上，克制着声音问：“你和我妈妈，你们是朋友吗？”
“朋友？”
闻言，霍涟湫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先是笑了两声，然后掩住唇，轻轻摇头，“不，我们可不是朋友。”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再抬眸看向聂桑抒的时候，眼睛里面多了冷锋，“我怎么会和你妈妈是朋友呢？我想，我们大概是世界上最讨厌彼此的人。我讨厌你妈妈，也讨厌你。”
霍涟湫说讨厌聂桑抒和她妈妈的时候，样子真的有点可怖，好像跟她们有什么天大的仇恨。
听她这样说，聂桑抒突然想通了什么，所以她才会带走自己更生下的孩子，用来报复自己。
“我从来没有听我妈妈提到过你。”
“呵！她是没脸提我吧！”
“你！”
自己母亲被侮辱，这是聂桑抒无法忍受的。
她猛地站起身，一字一顿的对霍涟湫说道：“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呵呵，我为什么要注意？我有什么可注意的？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你妈妈是什么好女人？她就是个小三！”
“闭嘴！你闭嘴！”
聂桑抒怒不可遏，要不是还顾忌着霍涟湫年长，她早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了。
没有人可以侮辱她妈妈！
她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女人！
不能因为她妈妈过世了，无法开口为自己说话，就受到这样的侮辱和诋毁！
“啧啧，你真是可怜。”霍涟湫冷嗤，表情满是不屑，“什么都不知道还被蒙在鼓里。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你根本不是聂坤的亲生女儿吧。”
“什么？”
“说实话，聂坤对你还算不错了，你不是他女儿，他还肯把你养大。啧啧，替别人养孩子，这男人也是贱。不过呢，还不是你妈妈手段高明，把聂坤迷得五迷三道，甘愿为她养着别的男人的女儿。”
“你胡说！你胡说什么！”
聂桑抒整个都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怎么就不是聂家人了？
虽然她之前因为父亲不肯管她和聂帆，还联合继母冯素秋陷害自己而气愤，说过自己不再是聂家人，但这和霍涟湫现在说的，她真的不是聂家人，那是两码事。
“你不要再胡说了！”
聂桑抒认定，霍涟湫是因为太过厌恶自己，所以才编造了这些谎言，一定是这样！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低吼一声，聂桑抒迈步往包厢门口走去。
她不想留下了，不想继续听霍涟湫胡言乱语。
可就在她握着门把手，要出门的时候，霍涟湫冷冷的女声却从身后传来：“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去问问聂坤。”
咬紧牙，聂桑抒猛地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餐厅出来，她望着前面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头有点昏，双腿也有点发软。
纵然她告诉自己，霍涟湫说的都是谎话，一个字都不是真的，但她——
好像还是被影响了。
该死！
不会的！
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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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妈妈身上已经满是脏水，她决不允许有人再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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