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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看着对面的聂桑抒，看她苍白如纸的脸，惊恐的眸，只觉得十分快意！
原来毁掉一个人的感觉这么爽。
霍非遇和聂桑抒把她当成一只蝼蚁，想踩就踩，却没想到她也有触底反弹，给他们迎头一击的这一刻！
伸出手在聂桑抒面前挥了挥，白玫单手支着下巴，笑意晏晏的看着她，“很吃惊吧？没想到你的枕边人就是当年毁了你的人。啧啧，要说你也够倒霉的，这种事也能被你碰见。不过要我说，你不如接受这个事实呗，毕竟霍非遇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做他老婆，是你的福气，你稳赚不赔，不是吗？”
“福气？”聂桑抒低头大笑，而后突然抬起头盯着白玫，眼神像是淬了冰，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我想要啊。”白玫耸耸肩，摊着双手，“只可惜轮不上我。”
聂桑抒头痛欲裂，又被白玫的厚脸皮气到，实在不想跟她继续说下去。
扶着桌子站起身，她拿了挎包往外走。
白玫回头看着聂桑抒背影，嗤笑一声，随后拿出手机给霍涟湫报告。
聂桑抒像一个游魂一样走在路上，挎包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她捏着带子一头，任由整个包在地上拖行。
周围过路的人看见这一幕，纷纷朝她注目，窃窃私语。
不过这些聂桑抒都不知道，她脑袋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按了清空键。
“我们等下先去吃饭，然后看电影。有个电影，我想看很久了，我们......啊！”
正跟男朋友叽叽喳喳说话的女孩突然停下来，吃惊看着自己手里的冰淇淋怼到了一件白色雪纺上衣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赶紧先道歉，手忙脚乱的从自己包里找纸巾递过去，“真的对不起。”
聂桑抒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
棕黑色的巧克力粘黏上衣服一大片，本来纯洁的白色硬生生添了这一抹污脏的黑。
这一幕刺激了她的眼球，让她蓦然想到了自己。
她就像是这件衣服，因为当年的那件事，让她本来干净的人生蒙上了一层耻辱的灰。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
聂桑抒冷漠出声，抬起头看着面前满怀歉意的女孩，“你觉得对不起有用吗？”
没用的，什么都没用了。
毁了就是毁了！
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看聂桑抒这么生气，更加愧疚，“不然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赔？赔的起吗？”聂桑抒冷笑起来。
她被毁掉的人生，怎么赔？
“喂！你有点过分了吧！”
男孩本来因为是自己女朋友的错，不想插手来着，但看聂桑抒态度这么咄咄逼人，而自己的女朋友都快愧疚的哭了，再也忍不住出声维护。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女朋友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走路也不知道看路吗？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是你想碰瓷！”
“好了，你别说了。”女孩看男孩盛气凌人，又看聂桑抒脸色不太好，赶紧拉住自己的男朋友，“我给她钱得了。”
从包里掏出几百块，女孩递到聂桑抒跟前，“真对不起，这个钱你拿着，再买一件新衣服吧。”
聂桑抒看看钱，又看看女孩，嘲弄的摇摇头，迈步就走。
“哎？你不要钱吗？”女孩愣了一下，想要叫住聂桑抒，但看她走的头也不回。
男孩冷哼一声，搂住女孩的肩膀，“别管她！神经病！”
女孩蹙眉，轻声说：“你别这样说了，本来就是我不对。不过我看她好像是心情不好吧？”
聂桑抒继续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环卫的大妈看她神色不对，叫住她。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衣服脏了也不知道弄一下。还有你这包，怎么拖在地上啊？”
大妈一边说着，一边将聂桑抒拉到一旁的花坛那里坐下。
“小姑娘，你没事吧？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年轻人坚强点哈。你手机呢？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吧，让他们过来接你。”
“家人？”聂桑抒懵懵的抬眸，眼神无焦距的看着大妈，“我没有。”
“什么？没有家人？”大妈蹙眉，看着聂桑抒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心疼，握住了她的手，“你没有家人吗？”
聂桑抒摇摇头，突然在这一瞬间，在一个陌生的大妈面前破防，鼻子一酸，她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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