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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那陆灵儿，也暗地里嫉恨的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
“好了，都不要贫嘴了，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王小豆施施然站起身，眉宇间的喜色也散了不少。
众丫头也纷纷住了声，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这些日子王小豆依旧恪守着本分晨昏定省，老夫人虽没个好脸色，没人在跟前撺掇到底也不找麻烦。
只是一想到要面对那张捂不热的冷脸，王小豆就有些不开心。
但为了母亲，她也只能将那份不满放一放。
“夫人定是已经去了，小姐您可快着些，免得又被小少爷和小小姐笑您赖床！”
春喜一双明亮的眼睛转了转，一句话便把气氛扭转了回来。
王小豆一想到两小只那天真可爱的笑脸，一颗心登时柔柔的。
她也许马上就要离开国公府了，可两小只和娘亲却还要在这里生活好久。
走之前她得想办法把这老夫人的一颗心给扳正了，至少别总找麻烦！
“走！”
王小豆大手一挥，倒有一股去打仗的阵势。
四个二等丫鬟守着家，念秋和春喜则跟着王小豆一道去了延年堂。
延年堂里，老夫人依旧正襟危坐，脸色虽说不上难看，却也没个笑脸，好似谁欠了她几千万两银子似的。
下首李三娘早已到了，正坐着喝茶。
王小豆同李三娘对视了一眼，恭恭敬敬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小豆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眉头蹙了蹙：
连个祖母都不会叫，真没规矩！
王小豆：
您不是说府上规矩得叫您老夫人吗？想让我认你这祖母，也得您配的上啊！
“哼！”
一声鼻孔里发出的轻哼，便是老夫人对王小豆所有的回应。
王小豆倒也不恼，自顾自的在凳子上坐了。
若是还生她这闲气，她早就被气死了。
气氛开始变的沉闷，老夫人不开口，李三娘也不去触她的霉头，王小豆则舒舒服服的喝了口热茶。
心里默念，一……二……三……
“哗啦……”
门帘掀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脑袋探了过来，一看到稳稳坐在凳子上的王小豆，二人的小脸登时垮了下来。
对视一眼，纷纷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今日他们又输了……他们这个月的月银嗯要输光了！
“孙儿/孙女见过祖母。”
老夫人在二人进来的一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
面上却并无太多变化，只轻轻“嗯”了一声。
两小只也似乎早已习惯了她这副做派，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在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矮凳上坐下。
王小豆将老夫人眼中那一抹亮光看在眼里，又瞅了瞅那两只矮凳，心里稍稍柔软了些。
她对这两小只还是不同的。
或许背后有人推一推，他们的关系能更好些？
如此母亲也就没那么为难了。
心思一动，王小豆默默看了一眼老夫人身后的李嬷嬷。
李嬷嬷恰巧也在看着她，二人目光对视，纷纷微点了下头。
老夫人目光一直被那两颗凑在一起的小脑袋吸引着，并没有看到二人的小动作。
“都怪你，又起晚了，明天我就不等你了！”
小汤圆压低了声音在小尾巴耳边低语，小尾巴则可怜兮兮的抓住了小汤圆的衣袖：
“圆圆哥哥，尾尾错了，尾尾明天早一点还不行吗？”
撒娇这一招，不管是大男人还是小奶娃，都能奏效。
果然圆圆胖呼呼的小脸上表情松动了些：
“那你要保证明天得早点起床哦～”
“嗯嗯！尾尾知道啦！”
小尾巴重重点了点头，虽然她明日依旧会迟到，可态度总是要有的嘛！
“呼啦……”
又一声轻响，门帘被人挑起，老国公住着拐杖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见礼，气氛也因着老国公的到来而和谐了许多。
王小豆倒是吃惊于老国公的恢复速度，不过月余，他竟然能站了起来，竟还能拄着拐杖走上一走。
其实王小豆知道老国公每日晨起都会去园子里练上一个时辰，光看此刻他额头的薄汗便能看的出来。
打了一辈子的仗，怕也是不甘心就这么在轮椅上坐着吧。
王小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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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来的生出一股子敬意来，怪不得三公六侯唯今只有定国公府还算得上昌盛。
有这样的精神在，国公府倒不了。
老夫人见到老国公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拿起帕子轻轻帮他拭去额头的汗水：
“这么心急做什么？都告诉你了要慢慢来，小心累着。”
老国公回以深深的一笑，眼中柔情似水：
“无碍，我身子骨好着呢，倒是你得多出去走动走动，这么懒着只怕是不好。”
“我倒是想走动，可这宅子里无非就那么几处，早就看厌了！”
老夫人虽满脸褶子，可做出小女儿般娇嗔的姿态在老国公面前到也不违和。
这是王小豆唯一看老夫人顺眼的时候。
老国公顿时满脸愧疚：
“苦了你了，等我身子好了，定然多带你出去转转。”
年轻时所许下的美好愿望，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刻，竟然都还没能实现。
老夫人眸中闪过一瞬间的落寞，忽而又笑道：
“老婆子都一把年纪了，再出去走走还不散了架了？算了算了，就这样挺好的。”
好什么？
每天连房门都不出一步哪里就算好了？
王小豆昨日还听说大夫给老夫人开了治便秘的方子。
王小豆一时有些可怜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夫人，心里也微微动摇了些：
要不要给她开个方子？
算了算了，那些药膳给她吃了她不也没领情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思转了几转，定国公大步走了进来。
身上的朝服足以看出他这是才刚下朝回来，朝着老国公和老夫人行了一礼，王小豆众人也跟着站起来行礼。
如此，一家人算是到齐了。
简单问候了几句，便要开始早膳。
不久前定国公便说服了李三娘以后的早膳都在延年堂一家人守在一起用。
虽说心里是不大乐意的，可李三娘还是同意了。
不对，似乎还有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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