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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清哲趴在城楼上瞪大了眼睛,那双手却没能碰到她的半分衣角,他痛苦而凄厉的大叫了一声。
随即,赵言叙亲率的源池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展清哲连打开城门给妹妹收尸的机会也没有。
两军战前,那是赵言叙又一次见到了多年来一直偷偷藏在心底的女子,却是以这般令人悲痛的方式。
赵言叙惊喜的发现展清念还有一丝气息,那时他的那份庆幸,是他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欣喜。
赵言叙将重伤的展清念带回了自己的庄子里,每日里细心照顾,展清念在这一年里总是会发脾气,直到一年之后,赵言叙为了她能够有活下去的动力,也为了遵从展清念的意愿,忍痛将她送入了三皇子赵鹤川的府上做妾。
那是赵言叙两世以来,最最后悔的决定。
赵鹤川的府上莺燕成群,朝臣们所送之女再加上青楼看上的歌姬,赵鹤川这人来者不拒,后院里混乱不堪。
不久之后,赵鹤川府中的一次宴会上,赵言叙在府上的一众姬妾之中见到了展清念,她本就长相美艳,在一众女子之中是那样出挑。
“我怀有身孕了,两个月了,我和鹤川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展清念欣喜的告诉赵言叙,并对他表示感谢。
当时的赵言叙是真心的祝福展清念的,他希望她一切都好,就这样好下去。
赵言叙再次见到展清念之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她小腹平平,人看上去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幸福的笑容。
赵言叙找机会问了她,展清念张了张嘴,最终强颜道:“……孩子太小,没保住,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是会有孩子的。”
后来赵鹤川府上的宴会,赵言叙在那群莺莺燕燕之中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展清念的身影。
他派人买通了三皇子府上的下人,得知展清念被三皇子妃罚跪钉子板,彼时展清念已经又有几个月的身孕了,那肚子已经显怀了,最终孩子没能保住。
“三皇子呢?三皇子都不管一管的吗?”赵言叙捏紧了拳头,忍不住问道。
那下人说:“三皇子近来新得了几名舞姬,那姨娘也早就已经失宠了,三皇子是不会管她的,听说那位姨娘在小院子里无人问津的,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了。”
赵言叙气的简直要杀人,他偷偷潜入三皇子府上,展清念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赵言叙每晚都偷偷去送药。
没过多久展清念的身体好了起来,赵言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展清念罪臣之女的身份别人不知,可赵言叙和赵鹤川是知道了,赵言叙开始跟赵鹤川挑明,并且在朝堂之上步步相让,以此来换取展清念在赵鹤川府上的平安无忧。
于是,展清念又复宠了。
自从展清念入了三皇子府上之后,三皇子府的每一次宴会赵言叙都会去参加,再见之时,展清念是欣喜而又幸福的,那明媚耀眼的笑容又重新洋溢在她的脸上,就像她刚入府时那样。
看见展清念这样的笑容,赵言叙心底也是高兴的,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幸福,那他将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所有势力拱手相让也是值得的吧。
不出所料的,三皇子赵鹤川在朝堂之上一时风头无两,是太子当仁不让的人选。
而赵言叙却在那一年被诬陷拥兵谋反。
赵言叙最开始之时以为这一切都是赵鹤川在背后搞的鬼,但是最终他发现,想要他的命和他手上的兵的,其实是他的父皇。
而赵鹤川,只是按照他父皇的意思办事而已。
与此同时,赵言叙得知,赵鹤川竟然将展清念迷晕之后,送给燕都城的世家公子们肆意玩弄,听说还是三皇子妃给赵鹤川出的主意。
赵言叙忍无可忍地跑去赵鹤川那里质问他,没想到,这却是一个圈套,是他的父皇,为了怕他拥兵谋反,而将他骗出军营的圈套。
最终,赵言叙在那日惨死。
赵言叙没说在他梦里展清念的结局,但任谁想着都不会好。
赫连墨凛认认真真的听着,面色越来越沉重,眉头越皱越深。
赵言叙说完了他的梦,长出了一口气,像是从那梦里走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转头看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赫连墨凛,洒脱的一笑。
“这梦不太好。”
许久,赫连墨凛才抬起头。“你梦里,那三皇子妃,姓夏?”
赵言叙饮了一杯酒,点头。
赫连墨凛那手紧紧的攥着。
所以,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当时在云城,才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追着那姓夏的女子上山,原来是这般的仇恨。
所以,赵鹤川明明与她有婚约,她之前明明也是那般的倾心于赵鹤川的,最后却突然之间对他恨之入骨。
所以,明明她与赵言叙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这般的要好。
所以,赵言叙明明是源池的皇子,却眼睁睁的看着源池灭亡而无动于衷。
所以……这真的只是赵言叙的一个梦吗?
可若不是他的梦,为何他也会知道这些?
赫连墨凛心情沉重且心疼,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墨凛。”赵言叙突然唤他的名字,无比认真的说:“谢谢你带清念走了!对清念好一些……再更好一些!”
赫连墨凛认真的看着赵言叙的眼睛。
“当然!”
一切是梦非梦,都不需要去追问,只要此时,他们是幸福的就好。
“今晚月亮不错,你一个人慢慢喝。”赫连墨凛双手撑膝起身,拍了拍赵言叙的肩膀。“天儿晚了,朕要回去陪念念和儿子了。”
第二天一早,赫连墨凛抱着小安邑去了外室哄着,怕小家伙吵到还没睡醒的展清念,就见容王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闭、嘴!”赫连墨凛皱着眉头,在容王还没开口之前就低声警告了一声。
容王一副很急的样子,看着赫连墨凛那警告意味十足的冷目,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走了,他不见了,府上都空了,我寻不到人了,皇兄,我知道他昨晚来找了你,你告诉我,他去哪了?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容王这次叫的是皇兄,而不是陛下,那可怜的样子,让赫连墨凛发不起火来。
他看了看内室的方向,转身将小安邑交给奶娘,领着容王走了出去。
“他走了!但朕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容王不敢相信赫连墨凛说的话,派人找了赵言叙许久都未果。
容王又变了。
他又穿回了那一身骚包的衣服,整日里的饮酒遛马、肆意享乐,养了不少男宠在王府内,不管外界说他什么都是笑着不在意。
次年二月,将小小的安邑扔在崎州城由梓月和晚乔照顾着,展清念与赫连墨凛终于去了漠北跑马。
赫连墨凛站在小木屋外头向北望去,不知是谁在他小木屋的不远处也建了几间房。
那房子里走出了一个人,手里提着个东西,身上穿着漠北人取暖穿的毛皮袄子,正向他们所在的木屋走来。
待那人走近了些,赫连墨凛瞪大了眼睛,继而那愤怒险些溢出身体,他咬牙。“赵、言、叙!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你!”
赵言叙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热情地冲着他们挥了挥手中装酒的酒囊。
“就知道你们今年会来。”
赫连墨凛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自顾自的咬牙轻声念道:“又该是给容王写信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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