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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毅叹了口气：“我不应该让你去的。”
“师父，这不怪你，他只要动了这个心思，我去不去都没用，我现在就担心我的考试会不会顺利。”
乔伊靠在药框旁边，感觉有点心塞。
“这你不用担心。”王和毅摆了摆手：“我还活着呢！”
回到家中，乔伊一边默书，一边复习。
她看着自己默出的书，皱了皱眉。
这光用文字，怎么能知道药材长什么样子呢？
想了一会儿，她拿出了新的纸。
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中药图谱大全。”
换了一张纸，她细细的勾勒着线条，有用水彩上了色。
王和毅来的时候，正好清风吹过，一张画稿落在了他脚边。
“画的真好。”
王和毅对乔伊竖起了大拇指：“回头，等你画一百种，咱们就可以出书了。”
乔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师父，可是我的身份。”
“确实是个问题。”王和毅的手指动了动：“你可以在前面加上我的名字。但你放心，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乔伊疯狂点头。
他哑然失笑：“好了，来病人了，我是来叫你的，没事就跟我走吧！”
听说两人要出去，高红英急忙给两人点了盏灯。
两人提着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还没到卫生所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怒骂：“这什么破大夫，我来找她看病还得等着！”
“这大半夜的，你非得让我过来做什么！”
“这大夫，一点医德都没有！哪有让病人等着的！我都等了五分钟了！”
“这种人，肯定是靠坑蒙拐骗上位的！也不知道你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就干这种傻了吧唧的事儿！”
里面的骂声一声比一声高。
乔伊的眉头皱了起来：“师父，这人......”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和毅看着乔伊：“你听出什么了？”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提着灯走在前面，乔伊撇了撇嘴：“才五分钟，再说了，她来看病又没有提前预约。”
王和毅笑着摇了摇头：“她焦躁易怒，而且说话的声音虽然大，但明显气力不足。”
乔伊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微微有些羞愧。
刚才她光顾着不高兴了，却没想到对方病人的身份。
深吸了一口气，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跟上了王和毅的脚步。
感觉到她周身的变化，王和毅面无表情，心中对乔伊却又满意了几分。
两人刚一进房间，就听见那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呦，我说怎么这慢，原来是一个老头腿脚不好，一个大姑娘不好意思见人啊！我说，你们俩这样的还当什么大夫啊？”
“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茬的？”乔伊将手中的脉案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就算生病脾气不好，基本的礼貌得有吧！”
“说谁没礼貌呢！”那女人一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你再给我说一遍！”
她身后一个穿着纯白皮草的女人捋了下自己的头发，不紧不慢的说道：“娘，这大夫可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光打听他的住址我就花了四位数。”
那妇人一听就坐下了：“快快快，给我把脉。”
见她伸出来的手腕，王和毅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好一会儿，他微微皱起了眉，语气也有点沉：“你来看看。”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
乔伊刚坐下，就感觉对面一阵风。
她腿下意识的用力，对方的指尖擦着她的脸挥过去。虽然没破皮，但还是有点痛。
直起身，她松了一口气：“你做什么？”
那女人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脸色通红：“你们当我是什么？谁想给我看病都能看吗？”
“冷静！”
王和毅的声音平和：“你的脉象不太好。”
说着，他转头看向乔伊：“她的病，从外表上已经能看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乔伊仔细观察那女人。
只是，她脑子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女人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女主的鼻子破口大骂：“她？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让你给我看病的，不是让她来积累经验的！”
看着那不停在自己脸前点来点去的手指，乔伊深吸了一口气：“这位患者。”
“屁！”那女人突然转头指着自己的女儿开始破口大骂：“我都说了我没病，你是不是就非要给我看出来点病？”
“你就是想让我死！”
王和毅一脸平静：“你让我徒弟给你看病，我不收你钱。”
那女人立即就安静下来了，将信将疑的看着王和毅。
王和毅依旧面无表情。
那年轻女子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场景让乔伊的火气消了不少。
她将手搭在了老妇人的脉搏上。
几息之后，乔伊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她看向那女人：“你是不是经常头晕、呼吸不畅？”
那女人瞬间就急了：“没有，我身体好得很，从来都没有不舒服！”
“我看你们就是和这个死丫头商量好了！把我身体说坏了，让我吃药，然后药死我！”
被她脑子里的大戏给惊到了，乔伊瞪大了眼睛。
半晌，屋子里都没人说话。
看了王和毅一眼，见他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乔伊叹了口气。
她突然特别希望自己的异能也和其他小说的系统一样可以升级，变成那种摸一下，就知道别人有什么病的那种。
正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耳边一声清脆的响声。
乔伊吃痛，捂着自己的胳膊，脑子里却全是那轻细的声音：“患者是甲状腺癌晚期，得病时间去年三月，预计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她大惊，仔细查看着对方的脖子，半晌，她转头看向王和毅，嘴巴微动，却并不出声：“甲状腺癌。”
王和毅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病人家属：“你快带她去医院，查一下甲状腺，再拍个片子，千万不要让她生气、喝酒。如果出现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带她去医院。”
“你什么人呐！”那女人更生气了：“看不了咒我干嘛！”
“王大夫。”
门外又进来一队母女。
只是，那两人刚进门，就被这女人给拽住往外走：“走走走，他就是个庸医，什么病都不会看，瞎说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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