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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星继续道：“那张顺也算是有点儿良知，想让人发现这威远镖局被灭门的事有问题，特地把水井说成了枯井。”
“可惜。”洛寒星摇了摇头，“压根儿就没有人发现。”
周掌门闭了闭眼，他当初本是想去威远镖局看看的，但是被门派内的师叔们拦住了。说他本就与月长明有交情，不可插手此事，连累了武当派的名声。
若是他当初来威远镖局看了，发现人证的证词有问题，或许长明教便不会被灭，月长明也不会死。
“那真正灭了威远镖局的人又是谁？”龙云苍看着洛寒星问。
洛寒星摇了摇头：“那张顺也不知道，那些人都身穿黑袍戴着面具，未曾透露过身份。”
凤弄晴看了蓝思深等人一眼，拧着眉想了想道：“你们怎么能认定你们找到的人是真的张顺呢？”
他们又不认识张顺，换谁站在他们面前说“我是张顺。”都能将他们胡弄过去。
“凤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易沉勾着唇问。
凤弄晴挺直了腰杆道：“你们又不是认识张顺，怎么知道你们找找到的人就是他？说不定是长明教的余孽安排的人，就是为了误导你们，让你们觉得十五年前那三起惨案不是长明教做的。”
若是真如那人证说的那般，那便是他们三大世家冤枉了长明教，杀害了无辜之人，这要是传出去，她们三大世家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龙云苍的内心也是不愿意接受，是他们飞龙堡冤枉了长明教，滥杀了无辜。听凤弄晴这么一说，顿时便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你们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呢？毕竟你连见都没有见过他。”凌薇看着凤弄晴反问。
凤弄晴不悦地瞪了凌薇一眼道：“反正你们也不能证明，你们找到的那个人就是当年的人证张顺，所以他的话是不可信的。”
“那谁的话可信？”凌薇又问，“你们凤家的那个姨娘吗？还是文人家那个幸存的少爷？”
她相信她们找到的那个人是真的张顺，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且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张顺在给她们叙述十五年前那件事儿时的眼神充满了悔恨，没有半丝虚假。
威远镖局的人证是被人威胁收买了，那另外两家的人证说不定也是与他一样。
凤弄晴深吸了一口气道：“她们的话，至少是比你们找到的那个连身份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的人可信。”
她今日一早，便收到凤鸣山庄的飞鸽传书，说云姨娘已经跟着凤鸣山庄的弟子们一同来金阳城了。
萧易沉摇着扇子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证明，找个见过张顺的人，去丰州城挖了他的坟认尸便可，只不过这样做有些缺德。”
所有人的眼角都抽了抽，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也是真的有些缺德。
“对了。”洛寒星打了个响指，“张顺还说了，灭了威远镖局满门的人，是一个右手拿刀的左撇子。”
右手拿刀的左撇子？周掌门垂眼想了想，也没想到江湖上有谁是用右手拿刀的左撇子。
龙云苍兄妹和凤弄晴姑侄也不知道江湖上有谁是右手拿刀的左撇子，这左撇子不是应该左手拿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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