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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立刻讽刺的看向凤千澜：“真心与否，本宫分得清。”
说着她看向乔嬷嬷：
“乔嬷嬷，你身为本宫的乳娘，你之前做过的一切爱家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只管告诉本宫，是不是她们胁迫你，让你承认一些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
乔嬷嬷闻言，难过的看着自家主子，闷闷的哭，也不回答。
云妃等了会儿，见她还是如此无能掉眼泪，逐渐不耐：
“你说话！”
乔嬷嬷浑身一震，张了张嘴，像有块石头堵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
凤千澜没了耐心，这天寒地冻的，哪有心思在这里等她缓过劲儿？
“她早就已经背叛你了。”
千澜抬眸，对着云妃说：“不是刚才，而是好几个月前，在我进宫还没有一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背叛你了。”
“还记得她那阵子消失一段时间吗？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云妃怔住，像是听错了，偏偏头：“你说什么？”
她转而望着哭泣的乔嬷嬷，对方并没有要辩解的意思，只知道低着头闷闷的哭。
好像是有什么念头在心里头确认，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她说的是真的吗？”
乔嬷嬷忏悔低着头，云妃等到片刻，再次拔高声音：
“本宫在问你话！”
乔嬷嬷浑身一震，泪眼朦胧，抬着头，早已满脸泪水：
“云妃，奴婢当时也是别无办法啊！他们要打死奴婢！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
顷刻间，像是一把匕首扎入心脏，云妃向后踉跄几步，身侧的小丫头连忙搂住她。
“云妃！”
云妃神情淡淡，声线却都在颤抖，难以置信：
“所以你真的背叛了本宫的事吧，不是他们胁迫，而是你早就已经背叛我是吗？”
对方没有再回答他，只知道闷闷的哭。
云妃眼里的光渐渐暗下去，她站直身子，走到乔嬷嬷面前，突然狠狠踹她一脚！
“你对得起我吗！”
乔嬷嬷倒地，蜷缩成一团：“奴婢对不起娘娘，奴婢对不起云妃娘娘！”
像是一出闹剧，从前高高在上的云妃此时此刻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石阶上，发髻散乱，宛如疯般：
“我那么相信你，我拿你当我的娘，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我！你忘了我曾经都是怎么对你好的？你忘了我都给过你什么吗？”
顿了顿，她神色间闪过一丝痛色，捂住嘴，跪坐在地，剧烈的咳嗽几声，血丝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身边的丫头们一拥而上：“云妃！”
云妃急火攻心，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使她没有神志，因为痛苦而蜷缩成一团，双目缓缓落下泪珠。
云瑶示意她的丫头去给她搀扶起来，她却抬手拒绝：“别碰我。”
云妃吃力坐起来，“你们想怎么样，就说吧。”
她目光阴冷的扫过凤千澜的脸：
“是要本宫现在自尽？”
凤千澜冷笑：“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只能是我父皇说了算，待会儿我父皇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就让他来自己处置吧，毕竟您也是我父皇的宠妃不是吗？”
顿了顿，凤千澜又道：
“只不过年纪大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身边的人，倒也浪费。只留一个伺候你就行了，宫殿都给您一人居住，一直住到您去世为止。”
云妃的表情愈发狰狞：“你这是要我死？”
比死亡更恐惧的，就是当你曾经拥有过的权贵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云妃娘娘说什么呢？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凤千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更何况这种事情有什么难隐忍的，当初我在您身边不也是受尽委屈，您如今难道就不行了？”
说罢，她转身要离开，云妃忽然在身后大喊：“凤千澜！”
千澜回眸看着她毫无形象地从地上站起来，眼里布满了血丝，表情可怖：
“你倒不如一刀刺死我！留着我在这里供你羞辱？”
凤千澜哼笑一声，连头也不回：
“元妃娘娘说笑了，我不过是舍不得你，人做过那么多恶事，总要还清才是。”
“况且……”她意味深长：“本公主又怎知道，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地狱。若没有，让你死了，岂不是放过？”
说着她示意侍从把乔嬷嬷带上：
“把她压入司直府，严加审问，看看她幕后主子到底是谁，与她有无联系。”
云妃还在后面不甘心喊着。
她想要追上来，可惜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侍从给拦住。
她声嘶力竭，仿佛用尽了毕生所知的污秽词语来激怒她。
凤千澜却一直都不见怒意。
“你不生气？”凤斯年在一旁看好戏，不禁好奇。
她耸肩：“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她越是这般激怒朕，越是证明这个惩罚对于她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到时候让父皇来解决就好啦！”
赢淮也跟在她身边：“有时候，活着要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也觉得是。
做了那么多恶事，她还不想让她死，她要看着她苟延残喘。”
凤千澜眼里的冷意渐渐散去，看向骁尘：
“温暮雪身边的人已经处决，尸首还未处理，你是把他们丢到乱葬岗里去还是烧了？”
骁尘略作思忖：“把他们尸首运回平常最亲近的亲人身边吧。”
凤千澜颔首，也笑得意味深长：“皇兄很是善良。”
三日后。
大雪几乎在一夜之间覆盖了整座皇宫，早上起来时还从天上飘着鹅毛大雪。
千澜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愣了好半会儿，才走到桌边写字。
她的记忆又开始减退了，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都需要好长时间才能想起来。
系统说恢复记忆是个缓慢过程，需要慢慢来，得先把这个毒性发挥掉才行。
温暮雪可真是把她坑坏了！
笔锋一顿，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那个太子姜珏是不是还在这儿呢？
“秋实，随本公主去找姜太子。”
姜珏作为贵客，所居迎悦楼。
这栋楼里布置极好，堪比后宫娘娘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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