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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玉辗转难眠，起身走到书房，抬头看着挂着画像的地方就愣住了，原本挂着画像的地方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画像了！
自己就在隔壁，能如此神鬼不知的拿走画像的人，是谁？
***
百花谷里，梁晋看着画像，嘴角抽了抽：“卿卿何必如此在意？”
“错付了曾经，就不能纠缠现在，更别说将来了。”楚灵韵把画像丢进了火盆里，就在那一刹那，梁晋接住了画像，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
楚灵韵颇为无奈的看着梁晋。
梁晋把画像放好，过来轻轻地拥着楚灵韵，往事历历在目，最终却不过就是一笑置之。
曾经，自己永远都是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东方朔玉和楚灵韵的，那个时候她像烈烈金乌，让人不敢直视，甚至无数次自己都认命了，认命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却没想到多年以后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备受眷顾的人。
楚灵韵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年自己的身边，东方朔玉堪称全才，杀伐果断，容貌俊美，更懂得如何把自己哄得开心不已。
要不是明月城那次，自己发现了东方朔玉在外间有一个女人的话，就算是东方朔玉想要楚国，自己也会心甘情愿的送给他。
也就是那一次，伤心绝望的自己跑来了百花谷，一次醉酒后有了阿曦，而面对虚与委蛇的东方朔玉，自己想要保护腹中胎儿，更因爱之深伤之切，才会一直生活在行宫里，大小事情都交给东方朔玉去做，直到自己生下阿曦后，楚灵韵想要把这个国家交给自己的女儿。
也就是在自己回去皇城，想要收回权利的时候，诸王叛乱。
“母亲。”姜曦的声音传来。
楚灵韵拍拍梁晋的腰，梁晋牵着她的手来到门口，打开门。
姜曦看着两个人这牵手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么我一会儿再来？”
“来吧，有些事情不能瞒着你了。”楚灵韵伸出手拉着姜曦的手进来，并且让梁晋去把上官云廷叫来。
四个人坐在一起，楚灵韵缓缓地说：“当年宫变的幕后黑手是东方朔玉。”
姜曦并不意外，自己也是猜测到了的，只是楚灵韵接下来的话，让她意外了。
“明月确实是东方朔玉的孩子，孩子的母亲是明月城城主季长乐的妹妹季云儿，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一直都养在季长乐的身边。”楚灵韵看了眼上官云廷：“你也知道是吧？”
“回君上，臣只知道明月是城主季长乐的女儿，如今明月城的城主是假的，真正的季长乐已经死了。”上官云廷说。
楚灵韵挑眉：“死了？为何？”
“因第一次带阿曦、不，带少君来楚国，明月勾结季长乐在姑苏镇设伏要杀少君。”上官云廷说。
楚灵韵哦了一声：“难道他们早就知道阿曦的身份？”
“并不是，明月觉得臣对少君过于特别，所以就痛下杀手了。”上官云廷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姜曦。
姜曦是不动声色，心里美滋滋。
梁晋清了清嗓子：“昨儿就该让那些毒蜂招待招待她！”
“好了，她不会好过的。”楚灵韵看着姜曦：“当年宫变，母亲身中剧毒无法带你脱险，当时启玉才九岁，一路护送你逃出去吃了很多苦。”
“母亲，阿曦知道。”姜曦已经知道了很多了，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楚灵韵点了点头：“今日你露面了，东方朔玉就一定会动手，我们得想一个对策。”
几个人研究了一会儿，姜曦出声：“母亲，我想赌一把。”
“怎么赌？”楚灵韵看着姜曦。
姜曦缓缓地说：“赌他不会杀我，或者说会借刀杀人，并且很可能给我送去西凉或者南昭，目的是拉拢人心。”
楚灵韵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行！”梁晋立刻反对，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啊，来的还那么不容易，冒险是不可能的！
姜曦柔声：“父亲，你听我说，咱们需要时间。”
梁晋摇头：“那也不行。”
“成大事，不拘小节，听我说完吧。”姜曦提到了格桑山的铁矿，提到了战家军，也提到了自己一路带回来的那些个因为战乱成为孤儿的孩子们。
最后才说：“西凉破南昭不难，极有可能已经破了，所以他最可能就是送我到南昭国的京城，而我和启玉对南昭国很熟，特别是启玉在南昭国势力盘根错节，护着我觉悟问题，而拖延下来的时间足以让我们打造出更多利器，再与战家军兵合一处，天下太平可期。”
上官云廷缓缓地吸了口气，握住了姜曦的手。
姜曦看着他：“而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再者南昭就算是灭国，可那些世家大族还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未必就没有可作为的地方。”
“阿曦。”楚灵韵看着姜曦：“你可以不必如此。”
“母亲，我本意只是愿意做生意，可我也有要护着的亲人，母亲是，父亲是，还有我的爹娘弟妹，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只希望天下一统的时候，南昭国原本的土地交给战家，只有那样南昭的百姓才会真正的安居乐业的。”姜曦苦笑：“再者，西凉只打了南昭会收手吗？戎狄那些意图复辟的人会收手吗？如此战祸绵延下去，就永无太平之日了。”
姜曦抬头看着楚灵韵：“我愿不愿意都没有用，承不承认也都没有用，是被世事选上的人，逃不掉不如迎难而上，主动选择总是会有很多周旋的机会的。”
一直沉默的上官云廷说：“君上，梁王，臣觉得此计可行，不过阿曦身边需要一个人，这个人……。”
“我来。”楚灵韵抬起手摸了摸姜曦的脸颊：“也不用东方朔玉动手，我们就直接去南昭面见西凉国君。”
上官云廷眼神一亮：“如此，我与战家军兵合一处，牵制住楚国的局势。”
“我进格桑山。”梁晋眼神都带上了狠色了。
不管未来如何，他们都不想偏居一隅了，国仇家恨纠缠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该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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