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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曦转过身来:“你真觉得大国师有问题吗?”
“引火烧身让戎狄对楚国令人匪夷所思,若找到了君上也还说得过去,那个明月哪里有半分治国之能?也不见大国师有所怀疑,反倒是欢喜的很,关乎楚国江山社稷本应该慎之又慎。”上官云廷说。
姜曦坐起来:“还有吗?”
“当初你刚降生,就身体不好,君上遍请名医最终确诊你与许多楚国人一般无二的先天肺脏虚弱,离不开金珠果,可大国师在君上不见,你也消失后,斩了楚国所有的金珠果。”上官云廷沉声:“原本以为情深而不自控,到底我当年太小,想得少了。”
话虽如此,上官云廷真正觉得有问题却不是因为长大了,而是心中有了姜曦,姜曦离不开金珠果,换做自己是大国师的话,怎么会毁掉金珠果?
“还有,他想动用陨铁和陌刀。”上官云廷说。
姜曦也听梁晋和楚灵韵说了陌刀和陨铁的事情,当时自己没机会问,这会儿当然要问一问:“陨铁和陌刀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上官云廷讲了当初女君得天下的一段神乎其神的往事了。
楚灵韵之前,楚国还不叫国,叫楚地,多游牧民族各自为政,别说外患了,就是楚国疆域之内为了争夺地盘也是总打仗的。
在楚灵韵还很小的时候,楚地曾经发生了一场异象,天红如火,流星陨落,那一次的灾难被楚国人认为是天神发怒了。
从此以后不敢再乱开战,十几年后楚灵韵崭露头角,陌刀队是楚灵韵无往不利的一大利器,就算是战马都可以一刀劈碎,对于当时楚地各个部落来说都是闻风丧胆的,而那个时候楚灵韵身边有三个人,其中有百花谷梁晋,上官虬龙和大国师东方凌。
“上官虬龙是你父亲?”姜曦问。
上官云廷摇头:“是我祖父,君上并非寻常百姓,而是隐世家族,上官一族世世代代都守护着楚家人。”
怪不得楚灵韵说上官家世代忠良,原来如此,姜曦问:“后来呢?”
“东方凌善谋,我祖父善战,至于梁晋外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君上身边有一美男子,是个书生。”上官云廷说。
姜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位能活得如此潇洒,是被人轻视到了一定程度了。”
“也是。”上官云廷继续说:“陌刀是楚家祖传的刀谱,陨铁则是让楚家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的罪魁祸首。”
姜曦瞪大了眼睛:“这么说陨铁把楚家砸没了?”
“咳咳咳。”上官云廷被姜曦这猜测惹得猛劲儿咳嗽了好几声,而后才说:“对,所幸君上当年跟随我祖父学艺,不在楚家。”
“还真是曲折。”姜曦感觉自己在听一个故事。
上官云廷说:“君上觉得天神发怒是因楚地子民不够团结互助,失去了为人之本,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楚国,再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那些个什么夫君也并非君上愿意的,所以君上就让大国师主理国政,自己在百花谷这边过消停日子了,再之后九王叛乱,楚国就到了今日的局面了。”
姜曦又拿过来一串葡萄吃着:“所以,大国师丢了江山,丢了媳妇儿还丢了孩子?”
“阿曦,换做是我只怕要疯魔了,可大国师……。”上官云廷没有继续说。
姜曦把葡萄皮放在桌子上摆了几个图形,偏头看上官云廷:“你知道有一种男人毕生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上官云廷好奇姜曦摆弄那些葡萄皮,随口问了句。
姜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升官、发财、死老婆。”
上官云廷哑然失笑,他对姜曦说出来什么离经叛道的话都不觉得意外,反倒是对她摆弄的葡萄皮产生了兴趣:“你这是在摆什么?”
“排弩。”姜曦把葡萄皮扔到了旁边的篓子里,起身去旁边沾湿了帕子擦手:“不过还不行,我得好好想一想。”
上官云廷来了兴趣:“你竟还会兵器吗?”
“不会啊,就是听你说陌刀和陨铁的时候想的,打仗贴身肉搏不如远攻,克敌制胜又不是一定要玩命,陌刀再厉害也是近战对吧?”姜曦倒了杯水给自己:“所以,排弩如果制造出来,远距离就能射死一片片的敌军,有陌刀也没用。”
上官云廷怔怔的看着姜曦,他不是没想过如何克制陌刀,可弓箭寻常,弩箭也有,就单纯从排弩这个名字上看,那要什么样的人能用的了?
姜曦皱眉:“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样的人能用排弩。”上官云廷脱口而出。
姜曦笑了:“四两拨千斤,真要是能成功,我都用得了,不过你别乱想,这事儿可没说一准成。”
“不着急。”上官云廷素来沉得住气,尽管此时恨不得立刻就得到排弩,可如今局势不明朗,有了排弩保不齐就让人利用了。
除了辅佐少君成为君上之外,他还背负着上官一门的血海深仇,不看清楚就分不出敌我,被人利用这事儿他才不做。
“明月城的假城主就是你的眼线吧?”姜曦问。
上官云廷抬起手捏了捏姜曦的脸蛋:“聪明劲儿省着点儿用,用早了庸人自扰。”
“也是。”姜曦并不反感上官云廷的亲昵,坐下来:“那就说说盐,既然看不清楚到底谁和谁在玩命呢,商人重利,谁给钱多就卖给谁。”
“是这么个理儿。”上官云廷扫了眼姜曦笑眯眯的样子:“但要别人去做这个买卖。”
姜曦看了眼上官云廷:“放心吧,绝对滴水不漏。”
一路来到了太阳湖,马车停在了姜曦的帐篷外,姜曦下马车的时候看了一眼驾车的马:“启玉,楚国的马真的好神。”
上官云廷拍了拍马背:“对,它还能自己回去呢,不过这样的马并不多。”
“小姐,你可回来了,我哥都要去抢人了。”纳吉狂奔过来拉着姜曦到身边:“快,奴婢带小姐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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