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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为这件事把我喊来啊?”姜曦过来给两个人倒茶,等两个人都坐下了,才说:“发展可不是各自为政能行的,要互相配合啊。”
“怎么配合?”战天泽问。
廉德治也点头:“隔着八十丈远呢,咋个配合法?”
姜曦笑了:“那就要看站在什么角度看了啊,如果站在建昌大局上看,但凡建昌之内都谈不上远,只要有商队往来,运出去我们建昌的货,还回来建昌需要的东西或者是银钱,那建昌还穷吗?”
廉德治眼睛一亮。
“还有战家军也是如此,军与民,鱼和水的关系,只要军民关系好了,拥军还要看建昌啊。”姜曦笑眯眯的看着战天泽。
战天泽挑起大拇指:“你厉害!”
“这算什么厉害呢?如果都想着自己,那战家军就只需要打仗,建昌就只需要搞民生,可真要到了刀兵如火的时候,拧不成一股劲儿才叫吃亏呢。”姜曦说的是经验,是自己曾经看到过,听说过的经验。
但对于面前这两位来说,简直就是开天辟地的思路,军民鱼水。
姜曦喝了口茶:“所以啊,廉大人也好,战少将军也好,精诚合作才是最重要的,开商路,广种粮,多存银,那以后廉大人回京还会让战家费劲心思的保护吗?”
这话一出口,战天泽摇头苦笑,廉德治老脸臊得慌。
显然,这一番游说非常成功,廉德治和战天泽结成了最亲密的伙伴,而姜曦俨然成了规划建昌经济发展的指挥使。
就连建昌人都没有感觉到变化,但这变化确是实实在在的。
廉德治为了拥军,但凡有老牛不能耕种的都会送到了国安镇来。
姜曦就在国安镇建了一个牛肉干作坊,楚国人本就是游牧大国,制作牛肉干对他们来说并不难,但姜曦能让牛肉干更好吃是真的,苍狼也会嘱咐这些人,不管是哪一个行当,必须要学好,学精,就如姜曦说的那样,本事学会了,谁都抢不走。
秋收之后,姜曦一鼓作气在国安镇开了豆腐坊,开了米面加工。
几乎就是一个秋天的光景,国安镇一下就活了似的,以前的那些人更像是囚徒被看管起来似的,如今却成了这个小镇的主人,每个人一睁开眼睛就有事情做,就有本事学。
姜曦根据当地的情况,秋整地后,开始播小麦。
这边都上了正轨后,苍狼就留在这里,姜曦带着吕安回去程家庄了。
她的程家庄才是属于自己的,而她的财富重心是在这里。
回去的路上,吕安好几次转转悠悠的要和姜曦说话,结果都没说出口。
姜曦看着老人家憋的难受,索性撩起帘子请吕安上了马车。
“老人家有话不妨直说。”姜曦给吕安倒茶,缓缓地说。
吕安搓了搓手:“大小姐,咱们的本事都在国安镇掏光了,老奴想不通。”
姜曦把水递过去:“吕伯啊,咱们是布衣百姓,再有本事也越不过去一顶乌纱啊。”
“是我想的不对了。”吕安垂着头:“咱们那些作坊,随便一个都是赚大钱的,老奴就是提大小姐心疼。”
“吕伯,咱们这叫利来利往,国安镇一直都在战家军的管辖之内,为战家军做事至少能得到庇护,至于廉大人,一方面廉大人真心为民,建昌能有这样的父母官是福气,另一方面就是买卖做大需要一个强大的依托,放心吧,这次回去就让您老人家做别的。”姜曦笑着说:“他们想要越过去咱们也是不容易的,有道是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换,这才是颠覆不破的经营之道。”
吕安被姜曦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不得不说:“老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大小姐有成算就行,只要不是便宜都让别人占去了,那老奴做啥都行。”
姜曦对吕安表现出来的,这种很淳朴的感情很暖心,柔声:“吕伯放心,我会更努力的。”
这倒让吕安不好意思了,在马车里也坐不住,下去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越想越开心,大小姐不把自己当奴才,他算是看出来了,当初吕家的决定是太对了。
一路到了程家庄,都不等姜曦下车,姜世安就从院子里奔出来了:“阿姐!阿姐!我们回来啦。”
姜曦猛然撩起帘子,姜世安竟灵活如猴儿一般钻进了马车里:“阿姐!我们回来了!舅舅也带着一家人过来了,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
“啊?都来了?”姜曦吃惊不小。
姜世安点头:“对,都来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舍不得娘,舅舅又说这边好得很,还狠狠的夸了阿姐好久好久,每次都要提起来几次,然后就这样了。”
看姜世安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姜曦赶紧问:“外祖父家里人多吗?”
“不多,舅舅、舅母、大表哥和二表哥,还有表妹。”姜世安说:“听说当年丢了娘,外祖父和外祖母伤心了好久,就再也没再生养孩子的。”
“啥都说。”姜曦嘴上责怪,心里明镜儿的,姜世安怕自己一会儿露怯。
果不其然,姜世安说:“外祖父曾经是探花,但为人就喜欢闲云野鹤,不愿意入仕为官,外祖母也是书香世家的出身,舅母是外祖母的娘家侄女,舅舅和舅母伉俪情深,大表哥好静,二表哥好动,表妹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
姜曦心里有谱了。
姜世安又说:“外祖父家里的宅子可大了,家仆都留在那边打理宅子没带来,还有一些别的亲戚,家大业大也不为过,但外祖父和外祖母最好。”
“你个机灵鬼儿。”姜曦戳了姜世安的脑门,问:“如今人都在哪里?”
“在家里,我过来找阿姐,昨儿就来了。”姜世安说。
姜曦吩咐车夫直接回去姜家庄。
“阿姐,你咋不问问咱们那边的买卖?”姜世安问。
姜曦笑了:“问什么?反正你也会说,再者回去见他们可不是小事儿,阿姐也要想一想了。”
“是要想一想了。”姜世安笑嘻嘻的说:“我喜欢二表哥,性子那叫一个爽快,但娘和爹的意思是大表哥好,性子沉稳。”
姜曦皱眉:“怎么着?这是要给我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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