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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很冷了，姜媛的小手像是小火炉似的。
“阿姐，纳吉还没回来呢。”姜媛小声说：“我都想她了，她抓得那些鸟都跑好多了呢。”
姜曦索性弯腰把姜媛抱在怀里：“跑了就跑了，天气冷了，咱们照顾不好那些鸟。”
“嗯。”姜媛乖巧的勾着姜曦的脖子：“阿姐，纳吉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会啊，纳吉只是去帮阿姐办事了，你又不准我出门。”姜曦蹭了蹭姜媛的鼻子尖：“小管家婆。”
姜媛咯咯的笑出声来。
纳吉是半个月前回去国安镇的。
苍狼带回来了地契，姜曦看过之后就让纳吉回去一趟做动员，但凡愿意学耕种的人都可以过来程家庄，苍狼负责的事情就更接地气了，农家肥需要收集，再就是挑选能干的人训马，姜曦写信给战天泽，让他把鸡冠山利用起来，作为马场。
所以这兄妹俩一时半会儿还真回不来。
柱子一家最近可是开心的很，妯娌几个养的鸭子都够大了，眼看着就要出钱了。
所以，柱子娘看到姜曦过来了，那简直像是见到了财神爷一般，满脸堆笑的把姐妹俩应到了屋子里，火盆都拨得旺旺的，炕上又铺上了褥子，这才让姐妹俩坐下。
说心里话，柱子娘如今肠子都悔清了，看着眼前这姐妹俩粉雕玉琢的模样就心肝疼，当初自己看不上姜曦是个病秧子，如今看看！看看这姜家气吹得似的就发迹起来了，明眼人都知道是姜曦的本事啊。
“阿曦啊，难得有空过来，可好些日子没见到了。”柱子娘笑着站在地上：“是有啥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过姜曦可不愿意和柱子娘计较，说：“大娘，过来和嫂子们打个招呼，鸭子如今老翎都齐了，要开始收鸭子了。”
提到这个柱子娘就有话了，偏着身子坐在炕沿儿上：“可不是咋的，过了立冬就换毛了，阿曦可真是有本事的很，这小事儿都知道。”
“那劳烦大娘去叫嫂子们过来吧。”姜曦说。
柱子娘往外走：“可好，可好呢，我这就去。”
柱子家的院子不小，妯娌几个都住在一起，柱子娘出去招呼声就都过来了。
柳氏带头坐下来，看了一圈没有桂花，心里就忍不住嗤笑，桂花可是姜曦给的鸭雏，结果养成了什么玩意儿！
如今看看吧，姜曦都没去见她！
姜曦看柳氏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想啥呢，这也不难理解，都是一家人，日子都穷情分就深，有道是不患寡患不均，桂花和柱子这小两口有桂花家支撑着，柱子又有木匠手艺，柳氏妯娌几个攀比桂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咱们当初说好了要按鸭子大小收购，嫂子们就多费费心，明儿过去让家里人教你们如何宰杀处理鸭子，我连带着鸭毛也一起收。”姜曦说。
柳氏和妯娌几个互相看了几眼，柳氏说：“这鸭毛也要？多少钱啊？”
“处理的干净，鸭绒一两银子一斤，鸭毛三百文。”姜曦说：“鸭血也要，但必须要干净才行，嫂子们也知道，这都是吃的东西，可马虎不得。”
柳氏连连点头，喜色都掩饰不住，往前倾身：“阿曦啊，这鸭血啥价？”
“十文钱一斤。”姜曦说。
柳氏眼珠儿提溜乱转，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劈啪作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阿曦，咱们这鸭子才八十文一斤，还要四斤以上的大个头儿的，鸭肉还没有鸭毛值钱了？”
姜曦没着急说话，而是看了一圈这些人，见她们都和柳氏一样看着自己，勾起唇角笑了笑，说：“嫂子，一只鸭子能出一两绒就不错了，鸭毛一起收主要是让大家多那点儿钱，鸭毛怎么用还没想到呢，至于鸭血，家里有个食府，也能利用，在你们手里就一点儿用没有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柳氏尴尬的笑了，点头：“是，是，阿曦对咱们家可好得很呢。”
“四斤以上的鸭子八十文一斤，如今鸭子都在六七斤那样，也就是说一只鸭子半两银子那样，十几只鸭子才能凑过一斤鸭绒，这么算鸭绒还贵吗？”姜曦说完，看着柳氏。
柳氏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辛苦了那么久，都想要多卖点儿钱，可她没想到姜曦把这笔账早就算的清清楚楚了。
姜曦也不和柳氏计较，而是说：“今年就是试一试，开春后还要继续养，姜家会出一部分饲料豆饼，到时候鸭子不用这么长时间就可以够大了，三四个月就能养一茬，一年两茬鸭子保不齐就比种地还赚钱呢，不过这事儿容后再商量也不迟，毕竟饲料豆饼姜家也不能免费提供。”
柳氏心里直嘀咕，这姜曦买卖人啊，太精了。
自己辛苦养鸭子还要买姜家的饲料，你还能赚多少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说，几个人都愿意第二天去姜家学怎么处理鸭子，姜曦也就没耽搁，带着姜媛回去了。
柱子家婆媳几个欢天喜地去张罗抓鸭子了。
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了赵管家的马车，姜媛嘟着嘴：“阿姐，你想要好好歇一歇真难，什么事情都要找你。”
姜曦耐心的对姜媛说：“家里的买卖多一些才能赚银子，爹娘都忙，世安读书也要时间，阿姐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了啊。”
“可你需要静养啊。”姜媛不开心。
姜曦笑了：“阿姐就动动嘴，耽误不了静养的，你看赵伯不是跑来找阿姐了吗？又不需要咱们去庄子上。”
姜媛没话说了。
进了院，芸娘迎接出来，姜曦把姜媛交给芸娘，往书房这边来。
赵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
姜曦进门来，看到赵管家，微微颔首：“赵伯，是南北镖行的过来了？”
“是，回大小姐的话，那边已经清点好了货物，老奴送过来了单子和账目，大小姐盖章后就能出发了。”赵管家跟在姜曦身后进屋来。
姜曦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账目，打开仔细的看过后拿出来印信盖章，才问：“幽州那边的货呢？”
“第二批已经发过去了，过来押货的是玄影，他说上官公子交代过，年前会亲自过来结算账目。”赵管家说。
姜曦皱眉，幽州到这边可不近啊，他还说过来就过来？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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