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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本来就与那个教书先生关系挺好,得了姜曦想要见教书先生的意思,就满意了。
到了家门口,王二说回去问一问接了教书先生过来见一见,反倒是让姜曦没有了回绝的机会了,看着王二赶车走了,免不得摇头苦笑,聪明人不少啊。
这一路上憋坏了姜福生见到曲氏,激动的手的颤了。
“你这是怎么了?”曲氏跟着姜福生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自己男人是什么脾气还是很了解的,看姜福生这幅样子急忙过来扶着他:“腿不好得仔细点儿,坐下说吧。”
姜福生吞了吞口水:“卖、卖光了!”
“十二只鸭子都卖掉了?”曲氏也惊讶了,坐下来:“真那么好吗?”
姜福生从怀里摸出来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炕上:“你、你数一数。”
“阿曦和世安呢?”曲氏看着一袋子的钱没动,问了这么一句。
姜福生只顾着和曲氏报喜了,这会儿往外张望:“都是门口下车的。”
“你啊,真是不妥帖,他们姐弟俩还没吃饭呢。”曲氏起身走出门,迎面看到姜曦走进来。
姜曦看曲氏下地了,脸色一沉:“你怎么不好好躺着?”
“没那么娇气,这都多少日子了?快去洗漱一下,我给你们端饭菜来。”曲氏笑吟吟的说。
姜曦哪里肯让?扶着曲氏进屋:“你就好好躺着,溜达也就在屋子里,别跑出去受风寒作病。”
曲氏拗不过姜曦,靠在被子上,再看姜福生那还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看看。”姜福生把钱袋子往曲氏跟前推了推:“你掌家。”
曲氏笑意还不曾褪去,眼泪就掉下来了,做夫妻这么多年啊,她一直都知道姜福生赚的钱大头都被老宅捏着的,这些年来也是第一次从姜福生嘴里听到这一句‘你掌家’的话来。
姜福生慌了:“你莫哭,让阿曦看到会又要贬损我的,快别哭。”
“好了,看你把咱们阿曦说成了什么样子?!”曲氏擦了眼泪,拿过来钱袋子哗啦啦倒了一大堆铜钱出来。
姜福生献宝一般下地,拄着拐杖拿来了穿铜钱的麻绳递给曲氏。
曲氏慢腾腾的数着,小心翼翼的串着铜钱,都串成了串后数了一遍,惊讶的抬头:“这!这卖了十二两银子?”
“十二两?”姜福生只知道很多,可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得了确数眼睛也瞪圆了。
夫妻俩有些蒙了,一时不知道这一堆银子藏在哪里才好了。
外面,姜世安坐在灶房里给姜曦烧火,学着卖板鸭的事。
姜曦仔细听着,总结下来就是姜世安还行,但姜福生就只知道收钱,话都难得说一句。
“阿姐,鸭子和鸭杂咱们卖了不少,怎么十两银子是超过了呢。”姜世安兴奋的说。
姜曦用围裙擦了擦手:“下午歇着没事了,一会儿王二伯要送烤鸭去食香阁,咱们吃口饭要抓紧做事了。”
“我劈柴烧炭,然后去抓鸭子。”姜世安说。
姜曦点了点头:“再有,做买卖嘛,咱们卖,主顾买,你要让主顾觉得占了便宜才行,那样才会一直想着回来光顾。”
“阿姐,不是觉得咱们鸭子好吃才回来光顾吗?”姜世安有些不解。
姜曦笑着摇头:“单单鸭子好吃可不行,这样,你试试以后但凡能买了一整只鸭子的人,你送一份鸭杂,鸭杂控制得要好,比如鸭心、鸭肝和鸭胗要是一副,包括鸭肠。”
姜世安眼睛一亮:“那就是说主顾不单单吃到了板鸭还吃到了鸭杂,一整只鸭子都给他们了,对吗?”
“对。”姜曦检查挂在灶房通风地方的鸭坯,把下午要烤制出来的鸭坯挑下来。
姜世安过来帮忙,提着两只鸭子在手里,问:“阿姐,那咱们就吃亏了啊。”
“怎么会吃亏?鸭子价格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儿就回来了,再说了,是买了一整只鸭子送一副鸭杂啊。”姜曦把鸭坯挑下来鸭坯递给姜世安:“挂在一边,咱们吃晚饭口开炉。”
“好。”姜世安把鸭坯挂在竹架子上,姐俩端着吃喝进屋。
“娘,这是十五两银子,里面三两银子是陆续要给的车前,先给我一两银子的铜钱放在这边用,回头你记上账。”姜曦把银子掏出来很自然的递给了曲氏。
曲氏感觉头都晕乎乎的了,刚才得到了十二两银子的心情还没缓过来,结果又来了十五两,她有些受不住了。
姜曦看了眼曲氏:“怎么了?娘?”
“没事,没事。”曲氏索性掀开了被子露出自己串好的那些钱串子:“娘这心里是不妥当,贫人乍富可是不好受,阿曦掌家吧。”
姜曦噗嗤就笑了:“娘,咱们家你识文断字,管家正应该,可不准推卸责任,再说了这算什么贫人乍富呢?对了,阿媛呢?”
曲氏被姜曦说的脸红,想起来姜媛,轻声说:“这孩子一大早就跟着荀忠去了,中午都没回来呢。”
姜曦给家里人盛饭,随口说:“乔大伯说收了阿媛当徒弟,肯定是叫过去学本事了,待会儿让世安送一些吃喝过去就行了。”
“应该的,应该的。”姜福生端起来碗吃饭,一家人都不觉得有问题,好像听姜曦安排是很自然的事情。
吃过了饭,姜曦去后面开炉烤鸭,姜福生忙着收拾竹坯,姜世安烧火、烧炭,都准备好就提着鸭杂去找荀忠了。
姜曦得空去看看自己的大雪荷素,长势良好的大雪荷素精神抖擞的,特别是还蹿出来一个细嫩的葶子,如今四月末的天气了,这可就意外了。
大雪荷素开花的季节应该和大雪素科的兰花差不多在一二月的时候,在四月天要开花可是太反常了。
“招财。”
“主人。”招财软萌的声音传来。
姜曦问:“你看到了吗?大雪荷素要开花,这可不应该啊。”
“数据库了并没有大雪荷素的记录,大雪素花期一二月不假,可绝种了大雪荷素保不齐就是四五月开花呢。”招财说。
这软萌的声音降低了可信度,姜曦仔细观察后,摇头:“我猜可能是原本要死不活的耽误了花期。”
“主人,提交给招财吧。”招财带着哀求的声。
姜曦笑了:“那可不行,我还喜欢的不得了呢。”
呜呼哀哉,招财不干了,碎碎念姜曦骗人。
姜曦提来了水浇湿了土,分出来一个完整的单株托在掌心:“提交。”
招财碎碎念的声音戛然而止,姜曦闭上眼睛就看到那棵单株的大雪荷素出现在了提交栏中,招财还用了个兰花瓷盆栽上了,不过积分并没有显示。
姜曦也不着急,翻看了兑换物品的目录,找到了制糖的界面,扫了眼积分也不多,便睁开眼睛去看着烤炉了。
王二带着穿着长衫的教书先生到了姜曦家门口,隔着门:“姜老弟,姜姑娘在家吗?”
姜福生放下手里的竹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在,王老哥先进来吧。”
姜曦来到前院,屋子里姜福生正陪着王二和教书先生坐着。
姜曦打量着教书先生,年纪不小了,估摸着四十开外,蓄须,眉目从容却带几分苦相,除此之外看不出别的来。
“阿曦啊,你王二伯带着人来了。”姜福生出声。
姜曦过去福了福身:“唐突先生了。”
教书先生起身抱拳躬身:“是蔡某无枝可依,寻一个出路的,姜姑娘不若咱们开门见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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