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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交给你们了，我要回办公室去弄上个月的报表了。”
“没问题。”
陈林笑了一下，然后在领导走了之后就去了黄中瑞被关着的屋子里。
方六也跟着进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茶缸水。
“交给你了，非常时期非常对策！”
陈林会意，一茶缸水就泼到了黄中瑞脸上。
本来脸上就有伤的黄中瑞一下子就疼醒了，他顶着一头青紫外加茶水，看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醒过来了？”
方六蹲下身看着黄中瑞，见他的眼神渐渐清明，问了一句。
“醒过来了，这里是哪啊？”
被方六的严肃吓到了，黄中瑞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得疼痛，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警察局，你现在是作为被告坐在这里的，我接下来需要你的一份口供，鉴于你受了伤，看起来还没有醒酒，神志不清，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知道吗？”
方六打开自己的记录本，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被告…”
黄中瑞听到这两个字，脑袋里翁的一下子。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昨天色胆包天想要去对温诗暮下手的事情，也想起了闵萧边在关键时刻冲到办公室里，把他打了还把温诗暮救走了的事情。
“我现在是在警察局里，是闵萧边把我告了，还是温诗暮报了警？但是没有被温诗暮那个老公私了打死我，我是不是应该庆幸？”
一时之间，很多的念头充斥在黄中瑞得脑袋里，让他脑子乱糟糟的，连方六对他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黄中瑞，我在问你问题！”
方六感觉自己一大早就有这么棘手的事情，脑袋疼。
他提高了一些音量，又问了一遍。
“啊？你说什么？”
黄中瑞一脸懵懂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方六只得耐着脾气又问了一遍。
“我说你跟王春娟是情侣关系是不是？”
“王春娟是谁啊？我不认识她啊！”
黄中瑞这回是清清楚楚得听到了方六的问题，但是他也确实不知道王春娟是谁。
“是我的学生？不对啊，在我记忆里没有点过这个名字啊。”
黄中瑞也懵了，正巧这个时候他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方六看着黄中瑞皱着眉，还有些不安的样子，在这个问题前面画了一个圈。
陈林坐在方六旁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刚才的那个茶缸，她直直的看向黄中瑞，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敲着茶缸，一下又一下，让黄中瑞心里更是不安了。
他昏倒了，还因为收被拷在了身后所以摸不到自己头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
他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印象里，他也没见过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女警察，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但是只要不是涉及到温诗暮这件事情，他有自信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丽丽那件事情都是十几年前了，而且已经不了了之，总不至于是那件事情呗揭发出来，所以想着想着，黄中瑞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她可自称是你的女朋友，还有她哥哥作证，两个人的证词完全相符。”
“他们诬陷我！”
黄中瑞说的理直气壮，因为这是事实，但是在已经先入为主的由王春娟绘声绘色的说了她和黄中瑞之间的故事之后，黄中瑞的否认就更像是不想承认她的身份了。
“好，下一个问题，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酒？”
“我没有！我昨天…是正常在办公室里上班的，没有喝酒！”
“那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
黄中瑞目光闪烁，没有说出话来。
“被人打的，我可以把闵萧边叫来当人证。”
陈林说话了，闵萧边三个字让黄中瑞身上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昨天闵萧边冲进来之后很快就带着温诗暮出去了，但是他打自己的力气可不小，这要是让两个人见面还不得再被他打一顿啊！
最关键的是，万一温诗暮的事情暴露了，他可怎么办？
“不用不用，我说，是被闵萧边打的。”
黄中瑞赶紧接过话，制止了陈林要打电话的动作。
“要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方六示意陈林去跟黄中瑞送杯水，这是交涉时候的常见方法，喝点东西，舒缓一下心情，很多人都是在卸下了心里防备之后说出了真话。
陈林没有说话，去外面的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放到了黄中瑞面前。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被捕的，我昨天晚上被闵萧边打了一顿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之后就出现在这里了。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忘记了，你们可以提醒我一下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吗？”
黄中瑞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承认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他现在还守得住的，所以现在还是直接问方六，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方六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民教师除了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之外，还是一个知识分子。
“那我就给你讲一下目前我们手里掌握的事情经过。”
方六合上了手中的记录本，开始给黄中瑞讲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陈林没兴趣再听一遍，就出去透气了。
结果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闵萧边。
“你来做人证吗？”
陈林晃晃悠悠的走到闵萧边身边，抬起头来看着他问到。
“嗯。”
“黄中瑞正在那边做笔录，你先跟我到旁边等一会吧。”
陈林带着闵萧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给他取了一杯警察局唯一一台咖啡机接出来的咖啡，还把早上领导给发的面包给了闵萧边。
闵萧边左手咖啡右手面包，看起来不像是来做人证的，更像是来蹭吃蹭喝的。
“我早上吃过饭了，喝点咖啡就可以了，谢谢你。”
闵萧边把面包还给了陈林，陈林点了点头，接过来三口两口就吃没了。
“小林子，黄中瑞他说他要冷静一会，你把我的面包给我拿过来呗，我饿…”
方六出了门走路都打晃，他早上走了那么久，还没吃饭，好不容易找到时间想出来吃口饭，结果就看到了陈林把最后一口面包吃完了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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