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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既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眼下也没有个纸，就先这么凑合着吧。”
王石受宠若惊地盯着自己的手背，立刻表示到最近这两天都不会洗手了，想要多看它一会儿。
钱副厂长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闲心看着两个人耍宝，连忙介绍了中分头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那7个被王茹忽悠了的倒霉蛋之一，不过他之前跟钱副厂长有过交情，所以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还是愿意过来帮他一个忙。
不过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漂亮的话说的再多，都不如实际来的管用。
钱副厂长向他承诺过，下一个季度的招标，一定会让他成功。
有了这个郑重的承诺之后，中分头的心里就踏实多了，回去再跟自己的工厂好好商量商量，没准下个季度还能省下不少钱呢。
张峰看了一眼王石的手背，发现他签的还是隶书，名字叫周亮。
“录音笔已经准备好了吗？”
这可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张峰有些不放心的确认了一遍。
“放心好了。”
周亮在向他们展示过那只精巧的黑色录音笔之后，将其放在了公文包里。
“现在就已经开启录音模式了，里面的电量足够支撑两个小时的。”
“你跟王茹约定好的时间应该是八点钟，现在就差10分钟了，先去大厅里等着吧。”
在张峰的催促下，周亮甩了甩自己纹丝不动的油头，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富丽华大饭店。
其实他家里也没有多少闲钱，来这种高档地方的机会着实不多。
好在今天所有的花销，都是由钱副厂长来承担的。
能有这个机会进去好好的消费一把，也是种不可多得的宝贵体验。
钱副厂长应张峰的要求，故意穿了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来。
而且他还带了一个大大的草帽，从远处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会在街边到处收破烂的老头。
根本没人会把他跟尊贵的副厂长联系在一起。
“你这身打扮要是跟进去，未免也太显眼了点。”
张峰决定把钱副厂长和王石留在外面，他自己进去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坐，好随时观察那两个人谈判的进度。
毕竟王茹是个狡黠多端的女人，周亮看上去又不是个很靠谱的样子。
万一被对方套出了什么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那就千万拜托你了，小心行事，别让那女人看出马脚来！”
钱副厂长知道，他这么做很大程度上也有帮自己忙的缘故，于是大方的往他兜里塞了一大把钱。
“进去之后该花就花，不用畏手畏脚的，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张峰着他们自信地笑笑，在门童的带领下，游刃有余地进到大厅里。
在这之前，周亮已经定好了餐桌，不过他还没有提前去坐，而是很礼貌的想等王茹一起过去。
既然知道了号码，张峰索性提前去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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