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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抱住那只吸血鬼 > 第47章 第47章难道他们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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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彤傻眼了。

    保持着手拉门把推门姿势, 仿佛冰冻一般久久愣在原地。

    房间里膨胀到轻轻摩擦一下就点燃火星暧昧轰然散。

    裴蕴僵着背脊不敢动,也不敢头。

    他靠在陆阙脸侧,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特别小声, 特别小声地用气音问:“她在干嘛啊, 还没走吗?”

    “嗯。”

    陆阙安慰地拍拍他背脊,无甚波澜眼神淡淡投向门口:“你先出。”

    周彤呆呆一声:“啊?”

    她脑筋卡死, 有点转不过弯。

    “先出。”陆阙说:“你在这里,他会不好意思。”

    “哦, 哦......”

    周彤接连应了几声, 忙不迭退出书房, 顺便帮他们把门带上。

    “好了。”

    陆阙略微侧头:“没事了,她出了。”

    “......”

    这也叫没事吗???

    裴蕴哭丧着一张脸抬头,一副大受打击模样:“完蛋了, 小舅舅, 我们地下恋都还没来得及开始,怎么就被捉『奸』在床了?”

    陆阙对他措辞沉默秒,以示礼貌。

    然后选择『性』忽略了形容并不恰当但胜在形象“捉『奸』在床”, 只是挑眉问他:“地下恋?”

    裴蕴理所当然点头:“是啊,一般不都是这个步骤么?况我们这种忘年恋。”

    陆阙再次沉默。

    然后将他从书桌上抱下来,『摸』『摸』他脸:“都行,你喜欢就好。”

    裴蕴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大男生,被这样像只小鸡仔一样拎来抱,还真是......真是让人挺上头。

    他挠挠脖子, 一到这个人是他男朋友了,眼神就不由自主变得亮晶晶,看人像堆满了小星星。

    紧接着眼前一黑。

    是陆阙伸手捂住了他眼睛。

    “?”

    裴蕴在他手里眨眨眼, 睫『毛』扫过掌,往后躲开:“干嘛?”

    陆阙气定神闲:“彤彤还在面等着,先别这么看我。”

    裴蕴:“???”

    两分钟后,人一同出现在客厅。

    周彤坐在单人小沙发,背脊笔直双膝并拢,坐姿端正得像个小学生。

    除了一双不安分眼睛,亮得像两盏探照扫『射』灯,在另两人身上不停来滴溜溜打转。

    裴蕴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转念一,自己可是她哥啊!

    本着丢了什么也不丢了架子态,他掏出从沙发缝里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开始闷头打游戏,对周彤满脸振奋期待视不见。

    于是周彤将目标投向了正在慢条斯理冲咖啡陆教授。

    后没有辜负她期待:“看见了?”

    周彤脑袋点得似小鸡啄米:“看见了看见了!”

    “那就好。”

    陆阙按下咖啡机开关:“这件事是我疏忽,忘了应该要告诉你一声。”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本世纪最牛『逼』哄哄八卦近在眼前了!

    周彤努力抑制住兴奋,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没关系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急,小舅舅你现在说也一样!”

    告诉一声?

    告诉一声啥?

    一旁专玩儿着贪吃蛇裴蕴见陆阙这话也禁不住开始紧张了。

    险险躲过差点撞死自己一条小红蛇,他两只耳朵偷偷竖起,忐忑等待他接下来解释。

    陆阙:“我你哥在谈恋爱,你多注意一些,除了你自己房间,下次进别房间之前别横冲直撞,记得先敲门。”

    周彤:“......”

    裴蕴:“......”

    小蓝蛇逃不过惨死命运,一头撞在了墙上。

    半天等不来下一句,周彤抓挠肺,忍不住催促:“我知道了,下次注意,然后呢?”

    陆阙瞥她一眼:“什么然后。”

    周彤不可置信睁大眼:“就没了?”

    陆阙嗯了一声:“没了。”

    周彤:“我就只配知道这些吗?”

    陆阙:“你还要知道什么。”

    周彤也形容不出来,胡『乱』比划:“就,你们啥时候在一起啊?怎么在一起啊?谁追谁?到什么地步了?”

    又开始了。

    人形提问机。

    裴蕴重开一条小蛇,镇定地捏捏自己快滴血耳垂,势必将这个锯嘴葫芦扮演到底。

    反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全权交他男朋友兼职代言人吧。

    陆阙倒是一点儿也没让他失望:“我们之间事,你一个人,要知道这么清楚做什么。”

    人......

    靠。

    太扎了。

    周彤好委屈:“怎么我不知道吗?”

    陆阙:“,不过没必要。”

    “......”

    周彤塞且自闭,从兴奋到入坟,原来只需要不到十分钟。

    她垮了肩膀:“好吧,那我就问一个,你们这么大事,舅舅舅妈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

    咖啡机提示冲泡完成,陆阙拿起杯子:“你打算告诉他们?”

    ??

    当然不是!

    周彤忙不迭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她正义正严辞说自己不是那种会向家长打小报告人,又陆阙从容道:“说也没关系,原本我便打算等忙过这一阵忙过之后就向他们坦白,现在也不过只是提早一点罢了。”

    “......”

    好。

    周彤小同学已经充分意识到自己在陆教授这里没有任何话语权,知权,『逼』『逼』赖赖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算了吧。”

    她悻悻道:“你们小侣事我就不掺合了,舅舅舅妈那里,还是小舅舅你亲自说吧。”

    明明更刺激拥吻场面都见过了,“小侣”个字脱口出时,她还是止不住舌头一抖。

    堪比哈利波特灰太狼梦幻联动,她小舅舅竟然跟她表哥在一起了。

    都不敢事,居然成真了。

    难怪她小舅舅对他表哥那么好。

    难怪之前在家里舅妈说小舅舅介绍相亲对象,她哥表现得那么抵触。

    最不寻常是除了惊讶,她竟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是......

    太他娘看脸了。

    “早点休息吧。”

    陆阙关上咖啡机,仿佛只是趁着出来倒咖啡空档随意打发她一下:“我明天只有上午空闲时间可以送你学校。”

    “喔,好。”

    裴蕴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自觉要跟上,有起身动作,就被按着肩膀又坐了。

    陆阙手掌在他发顶『揉』了两下,对比周彤说话,语气放缓不止半点:“乖,你也早点睡。”

    莫名有种哄小朋友感觉。

    裴蕴耳尖一热,抿着嘴角分乖巧点点头。

    “......”

    周彤生无可恋倒进沙发。

    看,人人差别这不就体现出来了么?

    今天是个好子,要裴蕴早睡不大可。

    毕竟脱单第一晚失个眠是对恋爱对象最基本礼貌。

    他钻进被窝,趴在枕头上打开微信好友开始挨个『骚』扰。

    不过除了唯二两个知看懂了,其他人都当他是间歇『性』发神经。

    知之一:

    暴打小怪兽:【/转圈/转圈/托腮】

    周乙乙:【成了?】

    暴打小怪兽:【/拽】

    周乙乙:【很不错~什么时候上/床?】

    暴打小怪兽:【......】

    知之二:

    暴打小怪兽:【/摊平散发小~】

    虞白:【成了?】

    暴打小怪兽:【/抖腿】

    虞白:【我就知道你是这个调调/?N瑟】

    虞白:【下一步呢,需不需要再手把手教教你怎么把人迅速拐上床?】

    暴打小怪兽:【......】

    这俩人是好朋友吧???

    磨蹭到后半夜睡下场,第二天早上起床困难等级被直接拉到满级。

    其实他今天是没课,没必要早起,但他就是蜜汁坚持要跟陆阙一起送周彤学校。

    花了十分钟时间从躺着变成坐着,满眼混沌不知今夕何夕,眼皮还在激烈打架,要没人打扰他,不出意下一秒就保持坐姿原地入睡。

    陆阙看得好,往他下巴上轻轻挠了挠:“起不来就继续睡?”

    裴蕴脑袋往前一倾,精准砸进他肩膀,死鸭子嘴硬:“谁起不来?反正我起得来,我已经醒了,你容我缓缓......”

    陆阙纵容地嗯了一声,帮他把后脑勺翘起一撮呆『毛』压下。

    周彤顶着『乱』糟糟一头鸡窝路过门口时,很顺便地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她表哥一副睡不醒咸鱼模样坐在床边,眼睛要闭不闭,嘴里『逼』『逼』赖赖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她小舅舅站在她表哥面前帮他换着衣裳,动作不紧不慢,偶尔应一声,不但有用不完耐,仿佛还挺乐在其中。

    “......”

    fine。

    周同学面无表收目光,继续路过。

    没必要,真没必要。

    实在不行,她可以自己打车学校,没必要往她嘴里硬塞这口狗粮,还搞得她这一趟来得很多余且棒打鸳鸯。

    从家到周彤学校不算近,加上早高峰堵车,一个多小时到达目地。

    校门刚开不久,周彤舍友正好出来买早餐,远远看见周彤,正高声喊她,注意到跟她一路还有别人。

    是两个男生。

    一个从气质看出比她们年长一些,另一个应该跟她们同岁。

    长相都极其出挑,走在一起吸引了周围绝大多数目光。

    年长青年将刚买两杯『奶』茶分别了周彤另一个男生。

    周彤立刻『插』上吸管叼住,眯眯摆手跟他们分道扬镳。

    两人于是很快转身往路边停靠车辆走,肩膀挨得很近,有种若有若无亲密味道。

    男生正跟青年说着什么,脸上容灿烂,时不时哥俩好地搭个肩膀,不难猜出声音应该他脚步一样轻快。

    青年也不嫌烦,偶尔应一声,由着他像只小松鼠般黏在自己身边蹦哒闹腾。

    一静一动,分谐。

    即便是身处人群之中,在他们周身也似乎围绕了一种旁人融不进隐秘氛围。

    “哎,看什么呢?”

    周彤走到还伸长了脖子舍友身边,不客气地推了下她肩膀。

    舍友往两人远方向抬了抬下巴,眼神暧昧:“哎彤彤,那两位是谁,你同学?”

    周彤咽下一颗珍珠,故作老成感慨:“别看了姐妹,都有主,你没机会了。”

    “我知道啊。”舍友睨她:“没别意思,我就问问。”

    周彤不信:“吹吧?你怎么会知道?”

    她都是昨天知道好吗?

    舍友指了指,疑『惑』:“难道他们不是一对?”

    “......?”

    周彤瞪大眼睛:“我靠?你什么眼神?这都看得出来?!”

    舍友:“我靠?这么明显,看不出来不正常吧?”

    周彤她应是愕然后满含沧桑表,以及长久沉默。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不正常。

    她只是被那层没有什么卵用亲戚关系蒙蔽了双眼。

    ……对了!

    周彤后知后觉起来,有件很重要事她忘了问了!

    就是现在这个辈分,她是该把小舅舅叫哥,还是把哥叫小舅舅???

    

    苎大又是一个多小时车程。

    南湖锦苑在苎大周彤学校之间,裴蕴今天没课,陆阙会在路过小区时把他放下,然后独自往学校。

    红绿灯停下时,陆阙指根微微一麻,他偏过头,将目光投向始作俑。

    “哎,小舅舅。”

    副驾上人好动地晃着脚尖,仿若血来『潮』:“你知道有一种人被叫做哑巴恋人吗?”

    陆阙:“什么?”

    “乙乙告诉我。”

    裴蕴抵着唇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为他科普:“就是说在一段恋爱关系里,从暧昧到摊牌到热恋到分......额,这个掠过。”

    “就是在过程,这个人呢会全过程处于被动地位,对方不表白,他就不表白,对方不说喜欢,他也不说,暧昧捱到天荒地老,严重点儿说不定还看着对方结婚生子,年老『色』衰,坟头长草——”

    “不会。”

    陆阙适时打断他,恰好红灯结束,他松开刹车,继续前行。

    “啊?不会什么?”

    小裴同学抱着『奶』茶他小鲨鱼,装模作样故作惊讶:“小舅舅我可不是说你哈,就是起来了,跟你随口唠唠。”

    陆阙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裴蕴嘴角偷偷一弯,然后飞快敛住,继续一副认真讨论语气:“啧,你说这种人要是倒霉一点,遇到一个跟他一样小哑巴,是不是基本就跟脱单告别了?”

    问完他还不够,又拎着鱼鳍问小鲨鱼:“儿子,你说是不是?”

    鲨鱼在他手动『操』作下被迫做了个点头动作,没脖子鱼摆摆很僵硬,坐起这个动作莫名好。

    裴蕴自己把自己逗乐了:“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咱们真是父子所见略同。”

    陆阙轻轻点着两下方向盘,不知在思衬什么,没有反驳。

    一小时后后,车子稳稳停在南湖锦苑小区大门前。

    陆阙:“今晚异研院那边有事,我会来得晚一些,晚饭自己吃,不用等我。”

    裴蕴比了个“ok”手势,末了了,拉起他鲨儿子“手”也比划了一下。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拉开门跳下车,刚关上门又被叫住。

    陆阙:“在我房间床头柜子里,有你东西。”

    裴蕴吸管一松,眼睛一亮:“wow!礼物?”

    陆阙没答:“家以后自己看。”

    说完摇上车窗,驱车离开。

    裴蕴满怀期待,家第一时间『摸』往陆阙房间。

    以为拉开抽屉会看见礼物盒子一类,没到是薄薄一个信封,封面用漂亮行楷撰了个字:

    裴蕴收。

    收信人蹲在抽屉前将信封翻来覆打量,挠挠下巴表示疑『惑』。

    他们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不当面说,为什么还要写信?

    哦对了。

    他恍然起来,说过有很多人在恋爱时都喜欢约法章,难不成他家陆教授也有这种仪式感?

    所以他会跟他约法章什么?

    是恋爱不打扰工作,还是坚持铁面无私到底,不会他这个关系户挂科免死令?

    感觉都像陆教授做出来事。

    裴蕴在脑袋里象了一下陆教授坐在桌前认真列合约条款画面,有点。

    翘着嘴角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等到看清上面内容,唇畔容缓缓减淡,神『色』逐渐怔愣......

    【小蕴:

    展信悦。

    思索良多,还是觉得应该将最急于告诉你话写在前面。

    我很喜欢你。

    并非基于舅甥关系上长辈对晚辈喜欢,或在一开始确是,现在早已不止于此。

    这很冒昧,所以在告知之后,也向你道一个歉。

    我不清楚动于何时。

    忆了一番,许是在学校看见站上演台你时;许是你赠我生物地球仪时;许是在广场为你拉小提琴时,又许是收到那副流星雨画作时。

    斟酌不出最清晰界限,或许比上述每一个时刻都要更早。

    你很好,好到几乎没有办法让人不生喜欢,所以十分抱歉,我在无意识之中,擅自将过多目光投放在了你身上。

    我知晓对你动是越矩,只是在知晓时,界限早已跨过数不清距离,无法退,也无意退。

    再次致歉,为我直白可会吓到你。

    我比你年长几岁,多见识了许多,也多习得了许多,这些也许可以作为追求辅助,但我不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是由我踩着它们来俯视你。

    从喜欢绪产生那一刻起,我们便已在完全平等位置,如要严格分出高低,那么作为这场动主导,你也应该凌驾于我之上。

    以年长身份有意引导你行为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所以我将一切明晰地告诉你,在清楚一切前提下,你有完全自由做选择。

    你可以选择无视,也可以选择拒绝,甚至可以选择从我这里搬出。但是同样,我也有在不对你造成困扰前提下追求你自由权利。

    我知道我们名义关系很特殊。

    为了避免它成为你考虑下第一要素,所以我在此向你保证,与之相关所有可产生问题,无论来自父母,抑或出自社会,我都有力妥善处理,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你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也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在此期间,你唯一需要考虑只有是否喜欢我,是否接受我追求,是否愿意以另一种更亲近身份与我分享你漫长余生中每一个惊喜,每一份平淡。

    小蕴,我早已过了某种绪来势汹汹,消退匆忙年纪,于学术上成就或称得一句巍峨,于感上造诣可谓最低。

    喜欢之一类绪与我言并不易得,然一经催生,便是足以与我喜怒哀乐嵌合共存,堪得与我尽头未知生命一同绵延。

    从看到这封信开始,你便不必再将我视作你长辈,只需当做一个最普通倾,抑或是最虔诚追求。

    你可以审视,可以挑剔,可以衡量,可以定夺,可以拿出你所拥有任何态度,我会尽我所做到最好,直至你满意。

    我对身边事物感知向来淡泊。

    自认在过二十多年之中并无什么特别喜欢,在意,要放在上事,但在今后未来里,大概率会有很多。

    我力有限,目前尚不知它们会是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它们都将与你有关。

    陆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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