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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苒先是跟顾昶安问了好，这才走过去坐到谢禹行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来的倒挺早。”
谢禹行嘻嘻笑了两声，语气骄傲道：“我早上起来还背了两页书呢。”
“这么厉害啊。”谢苒作惊讶状。
“那是当然。”谢禹行扬了扬下巴。
素香走上前来，替谢苒将披风跟围脖都解了下来，又那热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这才退下。
刘妈妈叫着丫鬟给谢苒盛了碗粥，又拿了副碗筷。
没瞧见顾昭的身影，她犹豫着，问了一句：“怎么不见顾昭过来？”
自从与顾昭相互确定心意以后，她那声哥哥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了。
她的话让徐氏跟顾昶安都沉默了一下。
虽然但是……顾昭那身份，他们也不敢叫啊。
“他自有安排吧。”顾昶安轻咳了一声，轻声说道，“咱们吃吧，不必管他了。”
那毕竟是前朝太子啊，谁敢去管呢？
徐氏也没说话，似乎是赞同顾昶安。
谢苒也不想在今日跟他们产生分歧，便闭了嘴。
可想到大过年的，顾昭还要自己一个人吃饭，她的心中又始终觉得不是滋味。
这顿早饭吃完，还是按照惯例去给顾老太太请安。
刚经历过昨日的事，如今再去，谁的心里都有些别扭。
此时的屋里，顾老太太正笑着跟郑氏和秦氏说着话，顾昶杰父子也难得推了手上所有的事，都陪在顾老太太的身边。
顾文秀跟顾文萱则是一左一右的哄着顾老太太开心呢。
顾文萱的脸消肿了一些，不过瞧着还是有些印子，她还特意用胭脂盖了。
不过在顾昶安带着妻女进去时，众人脸上的笑都顿时凝固了下来。
顾昶杰显然也知道昨日发生的事了，不过女孩儿之间的矛盾，他一个做长辈的不好参与，所以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他们，没有说什么。
而郑氏跟顾文萱的表情就十分精彩了，像是会变脸一样，瞬间就换上了另外一副神情。
顾老太太则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表情不冷不淡的。
谢苒将他们所有的变化都看在眼中，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娘，新年好。”顾昶安主动开口，语气倒是缓和，像是有意要纾解关系。
顾老太太淡淡“嗯”了一声，没多说其他什么。
徐氏选择了闭嘴，不将自己掺合进去。
“怎么不见父亲？”顾昶安又问。
听见这话，顾昶杰忍不住接：“父亲说了，不想看见你，嫌心烦。”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不管自己这么说是不是会下了顾昶安的面子。
但是顾老太太却先不乐意了。
“老大。”她沉脸道，“怎么跟你弟弟说话呢？”
“我说的可没错。”顾昶杰道，“父亲最近都不怎么出书房门了，不就是因为不想见到他们吗？”
他这里用了他们，显然是将徐氏等人也概括其中的。
顾昶安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说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要是扯上徐氏他们，那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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