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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祖传钞能力[快穿] > 3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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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睿忙问:“是什么办法?”

    向瓒反而卖起关子。

    在康睿的催促下, 他才缓缓道来:“子梦,我有心帮你报仇,但杜州城兵力不足。要扫平反贼,须得有大量兵力。”

    康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又皱眉道:“可兵力从哪里来?”

    向瓒帮他分析:“兵力有三处来源, 第一, 我们可以招兵,第二, 我们可以击败别的城池, 俘虏他们的士兵作为己用, 第三, 我们可以借兵。”

    顿了顿, 他继续道:“几天后, 有一个借兵的大好机会。”

    “借兵的机会?”

    “关外有一支游牧部落,我们可以联合部落首领, 借来兵马。”向瓒道, “而且他们的骑兵骁勇善战,不输给中原士兵。”

    康睿点点头:“原来如此。”

    上一次,原主是在向瓒招待客人时,被送了出去。

    这个“客人”,便是现在向瓒所说的部落的首领, 草原上的骑兵。

    向瓒一直想起兵造势,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远不及南方和东方,索性引兵入关,不遗余力地讨好外族人。

    但是,向瓒刚上任时,对付外族人的手段过于凶残, 导致首领根本不敢相信他。

    于是,为了表示诚意,向瓒干脆将杜州一分为二,送出一半,又宴请部落首领,满足对方所有要求,包括送出原主。

    联合了外族军队后,向瓒以“剿灭反贼”的名义,正式起兵。

    康睿迟迟不说话。

    向瓒以为他没有理解自己的话,便继续说:“但那些外族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帮助我们,所以我们要给他们一些东西,作为诚意。”

    “什么东西?”康睿不解地问。

    “这个。”向瓒让下人呈上一个匣子,打开,里面装着那块黄金。

    康睿惊道:“咦?这不是族里用来压泡菜罐子的石头吗?”

    向瓒道:“子梦,这不是石头,这是黄金。”

    “黄金?”

    “只要向外族人送上足够的黄金,他们一定愿意借兵给我们。”向瓒循循善诱道,“这就要看子梦你怎么想了。”

    康睿若有所思:“你是说,我把族里那些没用的黄金拿出来,送给外族人,就有兵力帮阿志和晴儿报仇了?”

    “正是如此。”

    大仇在先,康睿当即点头道:“这不难,正平,交给我吧。”

    向瓒目的达到,十分满意,笑而不语。

    康睿目的达到,同样十分满意,和他一起笑而不语。

    为了“联合外族兵力,给阿志和晴儿报仇”,康睿当即收拾行李,就要回去。

    向瓒拦住他道:“外面天寒地冻,何必你亲自去呢?找个信使跑一趟就是了。”

    康睿为难地答:“可是阿爷不让我告诉外人族里的位置。”

    向瓒深情款款地道:“但是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康睿笑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向瓒提醒道:“谁知道反贼有没有走远?他们知道你从我府中出来,可能也会盯上你,杀你灭口。”

    康睿这才想,吓得花容失色:“那我该怎么办?”

    向瓒折中道:“要不这样吧,我派一队卫兵护送你,快到村里时,你就让他们停下来,自己进去。”

    康睿恍然大悟,感激地点点头:“若是没有正平,真不知道怎么好。”

    向瓒低下头:“我本来应该亲自护送你……”

    “正平,你是州牧,责任重大,我明白的。”康睿非常体谅他。

    当天下午,康睿便带着数量众多的护卫出发。

    没多久,向瓒也率几个亲卫兵,偷偷地紧随其后。

    向瓒希望可以通过跟踪康睿,找到他们村庄的位置。

    村里的人不识好货,谁知道他们除了黄金,还会有什么好东西?

    与其哄着康睿一点点给,不如直接吞了。

    康睿也是复仇心切,行军飞快,正中向瓒下怀。

    两支人马一前一后进入林中。

    勒马休息间,康睿关切地对左右护卫道:“这座山上土匪很多,大家要小心。”

    护卫公事公办地回道:“公子勿忧,我们一定会护你安全。”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康睿无奈地笑笑,“我是说,你们也要保护自己,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害你们受伤,我于心不忍。”

    一番好话,说得护卫们心中暖洋洋的。

    这还不算完,康睿又掏出一颗金粒子,递给护卫队长:“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也是我在包袱里找到的,送给你们。”

    护卫队长根本不敢接:“这……这……”

    “怎么了?”康睿不解地问,“正平说这是人人都喜欢的好东西,你们不想要?”

    当然想要!

    护卫队长心中一横:这位公子本身是个不懂财的,这里左右无人看见,拿了跟兄弟们一分,只要大家口风紧,谁会知道?

    思及此,他连忙接过道谢。

    “这黄金太小了,”康睿不以为然地说,“等我回到族里,给你们带更大块的。”

    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居然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护卫们见状,对康睿更加殷勤。

    再度赶路时,他们便唯康睿马首是瞻。

    遇见一伙骑兵,康睿大声道:“不好,前方有土匪。”

    想到那丰厚的赏赐,护卫们拿出十二分精神,口中大喊“谁敢惹向州牧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去,和骑兵们杀作一团。

    向瓒带着人正远远地跟着,见前方突然杀作一团,只以为他们遇见土匪,不能贸然现身,只得孤身躲进枝桠中,靠近他们,以防万一。

    那支骑兵被突袭,打得晕头转向,领兵的队长忽听见“向州牧”三字,便气急败坏地回喊:“谁敢惹二皇子的人?!”

    向瓒一听,大为吃惊:二皇子?

    十几天前,二皇子卫翼派蔡鸿茂来灭族,不料蔡鸿茂一去不回。

    卫翼等了几日,迟迟没有消息,担心蔡鸿茂见钱眼开,叛他而去,又恐蔡鸿茂失败,事情有变,于是又派人过来看个究竟。

    没想到竟和向瓒的护卫队撞个正着。

    这也在康睿的计算中。

    卫翼的左膀右臂被砍断,一定会再派人过来调查,算算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再者说,就算两支人马没有在中途遇上,康睿也会想办法拖延时间让他们遇上。

    打起来,打起来jg

    不仅是向瓒,护卫们听对方这么说,都有些呆住,不知该不该打下去。

    康睿看向护卫队长,疑惑地问:“二皇子的地位很高?他怎么会派人来这里?”

    护卫队长恍然大悟,挥手道:“皇子何等尊贵,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不要放过这些冒名顶替的匪徒!”

    一支队伍顿时被打了个半残,没命地逃走。

    护卫们欢呼胜利,护送康睿继续前进。

    向瓒却心道不妙:对方无缘无故提到皇子,总不能是空穴来风。

    他当即和带出来的部下一起,追上那支残存兵马。

    这些人风声鹤唳,见向瓒带人追来,逃得更快了。

    向瓒抛下人马,一骑当先,拦住队长,掏出令牌道:“向州牧在此,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野林中?”

    队长一看,这人果然是向州牧,便气急败坏地道:“我等是二皇子的部下,在林间被你们的兵马无故所伤,你是什么居心?!”

    说罢,他终于空出手,掏出令牌。

    向瓒看见令牌,当即下马,客气地道:“不知你们受了什么命令?”

    队长蛮横地道:“机密之事,怎能向你透露?”

    向瓒心中一沉:这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吸引二皇子的东西?莫非二皇子也知道这里有避世之族?

    但,此刻,不管是不是,他的人马都打伤了二皇子的人,总不能放这些人回去告状。

    想到这里,他看向赶上来的部下,下令道:“将他们绑起来!”

    队长惊道:“你好大的胆子?!”

    向瓒不等他再说,继续道:“只是请各位回去,若是查清你们确实是二皇子的人,我定会放各位回去,负荆请罪。”

    队长急道:“妨碍公务,你担当得起?”

    不管他怎么骂,仍是和所有人一起被绑了起来。

    向瓒见再无遗漏,面色冷酷,下令道:“这群人冒充二皇子部下,罪无可恕!吊死他们,就地掩掩埋!”

    说罢,他装模作样地抢过队长手中的令牌,对其他人说:“这根本不是黄金令牌,是铜铸的。可笑这群人还以为能瞒过我!”

    部下们当即附和:“州牧英明!”

    除掉卫翼的人,并将他们掩埋至没有痕迹后,向瓒再寻康睿的踪迹,竟是遍寻不着。

    跟丢了。

    他们这些人绕到天黑,又怕迷路,只得悻悻而返。

    第二天,护卫队才和康睿一起回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为首的康睿更是格外开心。

    向瓒亲自在府外迎接,见护卫们拉着两个箱子,面色才好看了些。

    康睿看见他,下马道:“正平,我没有辜负你的期待。”

    说完,他打开箱子,里面的黄金在冬日暖阳照耀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向瓒目瞪口呆,连忙上前关上箱子,批评道:“子梦,财不外露,你怎么能如此心急?”

    康睿委屈地问:“这有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何况都到州府门口了,还有人抢?”

    向瓒知道他不通人事,摇摇头,道:“先把箱子抬进去。”

    然后他拉着康睿的手,关切地道:“子梦,你一路辛苦了。见道你的族人了吗?”

    “不辛苦,”康睿伤感道,“他们没有见我,只是送我黄金,支持我报仇。”

    “没有见你?什么意思?”向瓒问。

    康睿唉声叹气,不做回答。

    向瓒和他寒暄几句,连忙回到书房,叫来护卫队长,问个清楚。

    提到这趟行程,护卫队长也是一头雾水。

    他只知道康睿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悬崖旁。

    康睿在悬崖边大声呼喊,却没人理会。

    见此情景,康睿垂头丧气,对他们说:“看来阿爷见到你们,不高兴了。我还是修书一封,扔给他们吧。”

    说完,他写了一封信,仔细交代来龙去脉后,丢下悬崖。

    当晚,护卫们站岗,仍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天刚亮,一个护卫便在树下发现了两箱黄金,箱子上还有一把刀,钉着一封信。

    说完,队长将信交给向瓒。

    向瓒打开一看,上面整个一张咆哮体:

    “孽畜!!!!

    “你既没有找回哥哥,又送掉了弟弟和妹妹,想气死我们吗!!!!

    “这是你复仇的资金,以后再缺钱,不用回来,我们自会送上!!!!

    “没报完仇之前,都不准再回来!!!!

    “没用的东西!!!!!”

    信上的文字歪歪扭扭,很不成形,空白处还滴着几滴墨,看得出写信之人是多么地义愤填膺,痛心疾首。

    向瓒:“……”

    看来这族长是个脾气大的。

    “那处悬崖,你们还记得吗?”向瓒问。

    “记得。”护卫队长回道,“但属下无能,实在看不出那些人住在哪里。”

    向瓒沉默片刻,不甘心地道:“罢了。”

    他刚在那林子里灭了二皇子卫翼的人,再派人去,只怕会引火烧身。

    还好他手里还有康睿,哄着这傻子继续向族里要钱就是了。

    没过几天,向瓒便偷偷宴请外族部落首领,准备强强联手。

    康睿作为出资方,提出也想出席看看这部落首领长什么样。

    向瓒同意了。

    部落首领名为乌涂尔日·淦达。

    向瓒专门和康睿解释了一番,这个看似乱七八糟的组合名字,在外族的语言里,意为“向往太阳的人”。

    康睿微笑着连连点头,对外族语言的博大精深表示理解。

    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首领的为人可完全体现不出什么“向往太阳”。

    原主被送到这个外族首领手中,等于是低三下四地当奴隶。

    不过,这个宴会上还轮不到康睿说话,所以他在一旁摆着神秘微笑,当个低调的吉祥物。

    乌涂尔日对向瓒还算有礼。

    只是和上一次一样,他的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盯向康睿。

    席间,向瓒高度赞扬了乌涂尔日作为外族的勇敢和坚毅,并表示上任时的屠戮全非他个人意愿,全是这个腐朽不堪的朝廷的错。

    现在他已经认清朝廷的真面目,决定在这乱世中,和外族人民携手并肩,共同开拓安居乐业的新天地。

    乌涂尔日则认可向瓒的话十分中听,表示自己也厌倦了整日在草原上奔波劳累的生活。

    只是向瓒的为人,作为曾经的敌人,他们有目共睹,实在难以完全放心。

    向瓒认为乌涂尔日的忧虑很有道理,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他让左右卫兵抬上来一口箱子。

    在众目睽睽中,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黄金。

    乌涂尔日和他的护卫们全部睁大眼睛,看着这一片金光闪闪,不由得露出贪婪之色。

    向瓒见状,趁热打铁道:“不知这样的条件,大王可否满意?”

    乌涂尔日沉吟着说:“只怕还不够。”

    向瓒道:“大王还需要什么?不妨直说,我定会奉上。”

    “我要他。”

    话音未落,乌涂尔日的手指已经指向康睿。

    康睿转头向后看看,又回头指着自己,无辜地道:“你说我啊?”

    向瓒勉强道:“大王,他可不是我说送就能送的,不妨换个别人?”

    乌涂尔日冷笑:“州牧倒是说说,他是什么身份?为何你作为州牧不能送?”

    上一次,向瓒送文润送得干脆利落。

    这一次,他不可能再将康睿送出去,又说不出真正的理由,只得僵持。

    乌涂尔日将佩刀砸在桌上,怒气冲冲地道:“只不过要个人,却推三阻四,可见你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随着他威胁力十足的动作,两方的护卫都摸向腰间的刀,随时准备干一架。

    气氛顿时严峻起来。

    康睿却打破僵局。

    带着微笑,他走到乌涂尔日面前,给他斟了一杯酒,温和地说:“不知道大王要我干什么?”

    乌涂尔日捏着他的下巴,狞笑道:“当然是陪我。”

    康睿问:“只要我陪你,你愿意借兵?”

    “当然。”乌涂尔日咬定道。

    “子梦。”向瓒正要说话,便听见康睿说,“那好吧。”

    乌涂尔日朗声大笑:“州牧,你还不如你的身边人果断痛快!”

    康睿耐心等他笑完,继续道:“但只有你借来兵,我再陪你。”

    “这有何难?”乌涂尔日的目中闪过精光,“待我调兵,今晚便可驻扎城内。晚上,我要看见你在我房中。州牧,你说如何?”

    向瓒沉默着,艰难地点点头。

    “宾主尽欢”的宴会散场,乌涂尔日去调兵,康睿则回房准备。

    向瓒紧随其后来到房里,道:“子梦,你太冲动了,事情也不是没有周转的余地。”

    “真的?”康睿顿时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你有办法?如何周转?”

    向瓒被他问住了。

    席上的事,乌涂尔日摆明要为难他们。

    他又必须借兵,只得承认,这事确实没法周转。

    但是为了防止康睿事后恨他,这句话还是得说,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康睿自己冲动,也不会变成这样”。

    真要向瓒说办法,他又会逼康睿主动表态。

    见他不答,康睿也不怪,自言自语道:“他们真的能借兵给我报仇,我又管这具身子干什么呢?”

    向瓒拉住他的手,深情地道:“子梦,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保证,你作出如此牺牲,以后我也不会看轻你。”

    康睿反而安慰他道:“我想开了,正平,你也想开点。”

    向瓒情不自禁地将他拥进怀中,道:“子梦,我不想把你的‘第一次’交给那个人。”

    说罢,竟要亲下来。

    康睿忙往后一退。

    向瓒的脸色冷下来:“子梦,你不愿?”

    康睿含情脉脉地回答:“我如何不愿?只是正平,我想先沐浴。”

    他红着脸说:“我也想和你一起留下愉快的回忆。”

    “你不脏,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干净的。”

    向瓒说着,将他打横抱起,就要往床上放。

    不料,康睿竟在半途中灵活地从他怀里溜下来,跑到门前,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总想弄得完美些。你在这等我。”

    转头间,康睿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下来。

    走到转角,突然有个人将他拉进空屋里。

    康睿正要发难,这人却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低声道:“是我。”

    原来是容秋。

    康睿问:“你来干什么?”

    “我看见府里来了很多外人,他们避人耳目,不像好东西。”

    他紧紧地看着康睿问:“需要我帮忙吗?”

    康睿想了想,点头道:“需要。待会你回房间里,打晕向瓒,给他喂点迷药,我不方便动手。你做吗?”

    “做。”容秋点点头。

    “然后你想办法引开府上的仆人,那个什么图首领进来的时候,我不想看见外人。”康睿继续说。

    容秋沉默片刻,道:“你……真的想……”

    “什么?”康睿坦率地看着他。

    “你不用这么做,”容秋说,“我现在带你走,然后……”

    康睿温和地反问:“你见过我吃亏吗?”

    容秋不再说话。

    尽管康睿温和,文雅,但他就是有感觉:

    不照着对方的话做,总是违背,抵抗,康睿便不会留着他。

    管家正在门口等着乌涂尔日,却看见康睿过来道:“我来等他吧,亲自迎接不是更有诚意吗?”

    “可是……”管家很迟疑。

    康睿红着脸,塞给管家一块黄金,不安道:“我……觉得在屋里等,会更紧张,不如多和大王多接触接触,兴许不那么紧张了,否则岂不是坏了大事?”

    管家觉得言之有理,便收了黄金,让康睿一个人等着。

    也是巧了,管家路过书房,便看见一个人在书房里翻东西。

    书房里锁着向瓒的各类机密文件,平时这里大门紧闭,没想到竟有人偷偷潜入。

    想到向瓒的无情,管家顿时血压上升,惊慌大喊:“有贼!快抓住他!”

    这贼子身法巧妙,将他们引导得团团转。

    管家顾不上别的事,领着下人们一路去追。

    乌涂尔日调集军队,驻扎在城外,待兵不动。

    城内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乌涂尔日则带着亲兵,驱马入城,大摇大摆地进入州牧府,喊道:“人呢?”

    康睿怯生生地回应道:“我在。”

    乌涂尔日大喜,将他揽在怀里。

    康睿弱小可怜无助地说:“大王,我们先进房……”

    “你们中原人,就是事多。”

    乌涂尔日倒也不急这一时,他只是想看康睿被他占有后,向瓒敢怒不敢言的脸。

    可他左右没看见向瓒的身影,和护卫们被康睿引到房门口。

    康睿的身体害怕得颤抖着,却又很温柔地说:“你一个人和我进来吧,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我很不安。”

    正好,乌涂尔日也没兴趣在办事的时候被人看着,便屏退其他人。

    将乌涂尔日拉进门后,康睿便松开手,以他猝不及防的速度笑着退开:“大王,我在床上躺好了,你还不过来?”

    乌涂尔日在黑暗中,看不见康睿,隐约看见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淫笑着扑过去:“我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反抗,便被他撕开衣服。

    突然,乌涂尔日觉得不对:康睿是清醒着的,可床上这个人分明不省人事。

    正犹豫间,背后刀光一闪,冷风袭来。

    乌涂尔日也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勇士,当即心道不妙,想着转身反抗。

    可他没想到,康睿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刀身直接没入他的脖子。

    “原来……他会武功……”

    乌涂尔日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对自己的轻敌感到无比的悔恨。

    容秋刚甩掉府上的仆人,回来找康睿,便在窗边看见这一幕。

    他跃入屋内,一时有些呆。

    康睿转过头,几滴鲜血溅在他的脸颊上,平日温和纯良的面孔此刻显出一番妖媚。

    “你回来了?”他仍是声音和气。

    容秋点点头。

    康睿蹲下来,从乌涂尔日的怀中掏出兵符,递给他,道:“你去城外,控制住那支军队,别让他们闹事,然后你这么做……”

    容秋认真听完,点点头,接过兵符,道:“你……小心些。”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能为康睿担心的。

    容秋离开后,康睿甩着手,看着床上昏睡的向瓒,哼道:“便宜你了。”

    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太可惜,他拉起向瓒的身体,道:“你不是想和我做运动吗?那做吧。”

    说完,他发挥出和外表完全不符合的力气,拎着向瓒的四肢,又是拉筋又是折骨,更是将向瓒的身体向后折叠,来个长时间的下腰,“锻炼腰部”。

    以康睿的体力,做完这套“身体运动”也是满头大汗。

    最后,他布置一番现场,坐在床边,精疲力尽,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向瓒被哭声吵醒,睁开眼睛,感到全身骨头仿佛被碾过一遍,动弹不得,全身是汗,声音也因脱水嘶哑:“怎么……”

    他的身体似乎是事后的消耗过度,连手指都几乎抬不起来。

    耳边仿佛是康睿在哭。

    “别哭,”向瓒在将醒未醒时,以为他和康睿“事后”,还喃喃地说,“你只用陪他一夜,没关系,我不介意。我会对你好的……”

    床边人闻言,更是放声大哭道:“正平,你受委屈了!”

    向瓒闻言,头脑顿时清醒,竟不顾全身疼痛和脱力,猛地坐起来!

    一片黑暗中,他只看见自己衣衫不整,浑身疼痛,床边的血泊中倒着乌涂尔日。

    不详的预感如惊雷划过脑海,他惊怒道:“怎么回事?!”

    难道他被……

    想到这里,向瓒怒气冲喉,一巴掌将康睿扇到墙边,更是跳下床来,对着乌涂尔日又踢又踹,狠狠折磨着他的尸体。

    康睿顿了顿,缩在墙边,捂着脸,哭着说:“正平,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最干净!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向瓒光是踢打根本不解气,捡起地上的刀,竟嘶吼着将乌涂尔日大卸八块。

    随后,他双眼血红,用滴着血的刀尖指向康睿,咆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康睿就地一滚,抱住他的腿,哭道:“乌涂尔日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我,是你!他借口支走我,摸到你的房间里,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

    “他做了什么?”向瓒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我不知道。”康睿支支吾吾。

    “说谎!我杀了你!杀了你!”向瓒声嘶力竭地嚎叫,挥刀乱砍,几乎将床柱砍断。

    “我真的不知道,”康睿哭道,“我找到他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见他,见他对你……我一急之下取了刀……从背后……他没有防备……正平,你冷静点,外面的大军……”

    向瓒歇斯底里地发泄自己的愤怒。

    听着康睿的话,理智渐渐回到他的头脑中:

    外面还驻扎着乌涂尔日的军队,万一他们知道他们的首领居然死在自己府里……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渐渐看向腿上的康睿:他需要一个推脱罪名的人。

    杀掉康睿,在乌涂尔日的葬礼上痛哭一番,最起码可以平息那些草原骑兵的怨恨。

    过段时间,他们忙于争夺首领位置,就会把乌涂尔日忘得干干净净。

    见他沉默,康睿继续哭道:“正平,不用怕,我们还有黄金,可以找更多的军队……”

    对,黄金。

    向瓒再度想到:如果现在杀了康睿,以后就不会再有钱送到这里。他会面临即没有兵马,也没有黄金的两难局面。

    想到这里,他握拳重重砸在桌面上:该死!

    为什么他这么倒霉?每次大好机会到来,总会徒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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