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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祖传钞能力[快穿] > 3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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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捕获的野猪, 阻止了康睿决定将“传·销”带进这个世界的可怕计划。

    他让张阿三用木头做了三个最原始的“早餐车”,又制作了许多木碗和筷子,将野猪的尸体简单处理后放在“车厢”里。

    一行人就这样来到杜州。

    越是靠近杜州城, 康睿越能感觉到原主遗留下来的,加诸在他精神上的恐惧:

    杜州牧名为向瓒,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杜州与边境接壤, 经常有外族侵犯,前几任州牧捞不到油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些官员甚至和外族勾结, 从百姓那里劫掠好处。

    向瓒赴任后,先是清洗官员, 几乎洗空了半个官府,后又对外平乱,所到之处皆是赶尽杀绝,寸草不生, 最后甚至被民间冠以“北方霸主”的称号。

    卫翼将文润灭族后,为了拉近和这位“北方霸主”的关系, 将一部分“战利品”送给向瓒,其中就有十名战俘。

    这十个人,向瓒留下包括文润在内的四个,剩下六个被他赏给部下。

    最后,十个人中活下来的只剩文润一个。

    这还是因为向瓒招待客人时,客人对文润有些兴趣,向瓒便挥挥手,把文润当礼物送了。

    “他不是人……”

    “行啦, ”康睿揉揉胸口,安慰道,“就算他是鬼,你也不用怕他,你都死了。现在你也是鬼,看谁能吓死谁。”

    这么没心没肺的话,他都能说得柔声柔气。

    “怎么了?”容秋发现他在自言自语,问。

    “刚刚看见一树梅花。”康睿微笑,“在雪中很好看。”

    容秋策马而去。

    文晴不知起因,问:“润哥,怎么了?要等他吗?”

    “不用等,继续走。”

    不多时,容秋赶上来,回到康睿身侧,送出手中的梅花。

    “谢谢。”

    不等康睿从狐裘里伸出手,容秋探身将梅花别在马耳朵旁。

    “冷。”他说。

    杜州城外,张阿三和文志支起了挡风棚和早餐车。

    容秋手持两把菜刀,在案板上把野猪肉切碎,剁成肉泥。

    文晴忙着生火热锅将雪煮成热水。

    康睿在一块木板上刻字:肉圆热汤,一文钱一碗。

    此时雪下得不大,但天气非常寒冷,几个人又是在城外摆摊,一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张阿三搓着手,学着文志的样子叫康睿:“润哥,太冷了,我们要不进城吧?”

    “啊,冷吗?”康睿傻乎乎地反问,他转头看着其他人,“你们冷吗?要不你们都进去躲躲,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另外三个人哪里肯干,纷纷说不冷。

    文志更是从包里又拿出两把菜刀塞给张阿三,凶道:“你是不活动才会冷,你看我容哥,剁得汗都出来了,你还不去帮他?”

    张阿三苦着脸去剁肉。

    瞪着等着,守城的人换班了。

    一个守城人放班无事,在城外溜达,看见这个摊子,顿时睁大眼睛,快步走过来,忙问:“店家,这里有肉圆汤?只要一文钱?”

    “是啊,”康睿微笑道,“要来一碗吗?客官。”

    这人气质极好,守城人看着他,完全产生不出“这么便宜是不是黑店”的质疑,只觉得这样的人怎么会骗他?

    他道:“给我来一碗吧。”

    说完,丢了一文钱在桌子上。

    康睿用肉泥团紧四个大肉丸,放进烧热的汤锅里。

    守城人眼睛都瞪出来了:这肉丸有小孩的拳头大,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肉丸飘起来,文晴拿木碗盛了,热腾腾的汤水一浇,用盐和醋调味,笑靥如花地端给守城人:“客官,慢用。好吃别忘了帮我们宣传宣传。”

    守城人接过碗:“丫头,就这样填肚子的分量,不好吃我都认了。”

    说罢,连吃带喝,烫得只哈气,也没放慢速度。

    吃完,他意犹未尽地抹嘴:“再来一碗。你们这有坐的吗?”

    “这可没有。”康睿为难地说,“我们没带多少东西。”

    “算了,我回去拿,你们再煮一碗啊。”守城人吃了东西有劲,风一般地跑开了。

    守城人一去搬凳子,路上遇见有熟人问,便如此这般地一说。

    杜州本身不富裕,再加上冬天饥民也多,很快,连躲在墙角里避风的乞丐都知道,城外来了个摊子,一大碗肉汤只收一文钱。

    康睿他们马上被潮水般的城民包围了,各个自带板凳。

    有些人嫌文晴的锅小,煮得慢,干脆从家里搬了大锅过来。

    有些人觉得光是肉有些可惜,从自己家里拿了点白萝卜,让文志放进锅里煮。

    最后木碗用完了,那乞丐身上也没碗,直接伸出长满冻疮的手道:“放在我手上就行。”

    ……

    正吃得热闹,几个人骑马而来,呵斥道:“何事聚众在这里?”

    因着各地起义频出,导致巡逻士兵们看见一堆人聚在一起,下意识觉得紧张。

    被他们一呵斥,文志和文晴本能地停下动作,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起看向康睿。

    他们停住了,等在那里的客人不乐意,转头对巡逻士兵道:“我们在吃饭啊,怎么?不许我们吃饭了?”

    其他人立刻附和道:“好不容易能吃顿饱的,你们来碍什么事。”

    “又没做别的,这么冷的天。”

    “他们又没在城里摆。你们也要管?”

    面对这七嘴八舌的民众,巡逻队长不耐烦地说:“不准摆,收了收了,再闹抓你们见官。”

    康睿走出来,抱拳道:“官家,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卖完就走,至少先让其他人喝口热汤。”

    “不行,”巡逻队长下马道,“谁知道你们有何居心?收了他们的摊子!”

    “你怎么能这样?”张阿三出身匪徒,本来不喜欢官员,见他们咄咄逼人,更是气急败坏,“大家来评评理,我们在这里卖肉汤给你们,卖得这么便宜,我们做错了吗?”

    被张阿三一提醒,其他人醒悟过来:对啊,要是这家摊子被赶走了,谁还给他们提供这么便宜的肉?

    顿时拦人的拦人,拉马的拉马,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趁乱时,康睿对容秋说:“你带着张阿三先走吧。”

    容秋惊讶地看着他。

    康睿劝道:“你和张阿三的身份特殊,万一被官员发现了……”

    “我知道了。”容秋立刻懂了。

    “以后我们书信联系。”康睿握着他的手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容秋沉默地点点头。

    两人走得正是时候,没多久,一声“都闪开”从人群背后传来。

    一匹烈火般的马分开人群,马上的人身着官服,相貌俊美,却自带傲慢,寒冰似的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州牧。”

    “是向州牧。”

    巡逻士兵们当即全体下马,和其他人一起拜下。

    在场的人只剩下康睿,文志,文晴和容秋没有下拜。

    向瓒的目光宛如淬毒,上下扫视着康睿:“是你们在带头闹事?”

    康睿神色不改,从容如常:“不是。”

    向瓒拔出剑,“铛”地一声,抵上康睿的脖子。

    康睿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有些迷惑,仿佛用眼神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向瓒的嘴角划出冷笑:“这么大胆,还说不是闹事?”

    康睿目光清澈:“我们本是隐居在山野里的一族,哥哥失踪,不得已出来找人,路上又没有盘缠,才想着卖肉汤换点路费。”

    “只卖一文钱?”向瓒冷笑。

    康睿皱眉,不解地反问:“我们该卖多少钱?”

    “寻常一碗至少三十文。”向瓒被他的目光一看,竟脱口而出,很快便反应过来,心生懊恼。

    “三十?”康睿睁大眼睛,对其他人说,“我们刚才卖错了价格,你们得再给我们二十九文。”

    客人们一听,也顾不得州牧在场,连忙道:“你自己定的一文钱。”

    康睿可怜地说:“我定错了,你们也没提醒我。”

    看来真是几个乡野之人。

    向瓒失去兴趣,正要离开。

    突然,吵闹的客人碰散文志的行李,从里面掉出一块黄金。

    众人一看,确实是黄金,便咋舌道:“这不是黄金吗?”

    “哎,你们有黄金啊。”

    向瓒再度勒住马,看着从车里掉出来的果然是黄金,冷声道:“你们有黄金,还需要卖东西?”

    他指着文志:“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文志懵道:“我们有黄金,和我们赚钱有关系吗?”

    向瓒心中一动:莫非,这些人……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通常拿黄金做什么?”

    “做什么?”文志挠挠头,求助地看向康睿,“什么也没做啊,它埋在山洞里。润哥,走之前,你不是说带它不如带调料有用吗?”

    康睿无辜地说:“是啊,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掉进去的,不过就这么一小块,你应该没觉得重?”

    向瓒不耐烦地命令道:“把他们全部带回府上。”

    转过身去,背对众人,他握着缰绳的双手隐隐发抖:这也许是个大好机会。

    什么“北方霸主”,只要朝廷存在一日,这就是个虚假的称呼。

    但他被困于杜州这个贫瘠的地方,空有一腔魄力,却没有财力人力去做真正的大事。

    莫非这个人,这个机遇,是上天派下来给他的?

    若真是如此——

    他回头看了康睿一眼:那个穿着银狐裘的年轻公子,听话地被巡逻士兵抓着,还劝解他的同伴,柔顺温和,仿佛对谁都没有敌意,眉间化的梨花妆更像是在遮掩一个可不告人的秘密。

    不谙世事的隐居之人,呵。向瓒不禁勾起嘴角。

    他有兴趣了。

    州牧府豪华无比,与别处低洼的民宿形成强烈的对比。

    文晴和文志被抓入府时还有些害怕,管家将三个人送进客房,又端来做工精美的点心和茶,他们也放下戒备,坐在窗边的卧榻上,议论院子里的雪景。

    康睿则是关心他们的行李:“我们的东西在吗?”

    “下人们已经带进来了。”在管家的锐眼看来,康睿才是他们中最贵重的客人。

    康睿双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里面有一包草,也不是说它是药……但是很重要,我想拿过来。”

    管家道:“公子放心,稍后,我让她们送来便是。”

    “劳驾。”康睿露出放心的神情。

    管家不禁心中狐疑:这么单纯的客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被主子看重?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站在向瓒的房间门外,将康睿和他的对话如数禀报。

    “哦?”向瓒推开门,已换上一身常服。

    常服削弱了他凌厉的气势,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他淡淡地吩咐:“调查这些草的用处,再问问那位公子爱吃什么,吩咐厨房的人照做,晌午,我和他一起用膳。”

    “另外两个怎么安排?”

    向瓒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碍事。”

    管家心领神会:另外两个随便安排,主子不想管。

    作者有话要说:  蓝牙键盘没电了,就写到这吧(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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