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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吸引人吗？”她突然问。
祁路南面露不屑，盯着昏黑的楼梯瞧，却在默默等她的下文。
少年人的内心总是难以遮掩，尤其是好不容易碰上感兴趣的人，表面上拽的二五八万，内心却在叫嚣着：“说啊，赶紧说啊。”
沈悠然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偏偏吊他胃口。
环顾一圈，目光落在某处，突然一滞，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那个方向，许久。
“那里，”她回神，指着拍卖场门口的方向，“那样的男人。”
祁路南也看过去，她的丈夫司景懿，被一群女人堵在门口，他沉着脸，没人敢再靠近一步。
所谓可望不可及，不过如此。
“那是什么样的男人？”祁路南来了兴趣。
沈悠然斜睨他一眼，“说了你也学不来。”
说完，她甩头离开。
“喂，你们看上了什么拍品？”
祁路南在后面喊，沈悠然没回头，朝他挥挥手，什么话也没说。
他略失望地呢喃：“可惜了，不然还能送给你想要的拍品，毕竟难得遇上一个有趣的人。”
＊＊
司景懿见沈悠然迟迟不回来，他出去找。
刚走出门口，被几个女人堵住，索要联系方式，这种事情他有经验，当即回绝，对方却死缠烂打，他走不开。
他比几个女人都高得多，视线没被遮住，轻而易举就看到往这边走来的沈悠然。
目光不由自主柔了下来，他轻抬下颌，用下巴点了下对面的方向。
“你们觉得自己能与她各方面一较高下，就继续站在这。”
他轻声落下一句话，语气很平淡，护犊子的意味却很浓。
女人们纷纷望去。
沈悠然从狭长空旷的走廊走来。
粉色的大裙摆随风飘扬，高跟鞋将她衬得身材立体高挑，脖子往下已经如此完美，更别说那张漂亮得令人窒息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唯一的不足，她此刻的表情冷艳，好看是好看的，但总觉得她走过来会直接拧掉谁的脑袋。
如芭比娃娃一般精致的脸，又冷又躁。
女人们面面相觑，表情都不太好看。
渐渐的，两三个人离开。
最终，沈悠然走到司景懿面前，女人们早已消失得无影踪。
她仍旧有些不爽，“刚刚怎么回事，她们找你打麻将？”
司景懿搂上她的腰，将她拉到与自己负距离的位置，“这种情况，你也经历过，当时我说什么了？”
宠溺地捏她的鼻尖：“贼喊捉贼。”
“哼，我可没你次数多，蓝颜祸水，下次我要把你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拴在这？”他捏她的细腰，唇角弯弯，“求之不得。”
两人总是这样，只要凑到一起，就会忘记时间，忘记接下来要做的事。
好在沈悠然这回长点记性，一拍脑门：“拍卖会还在进行，我们得高价拿下祁鹏山想要的拍品，来取得他的好感……”
她拽起司景懿的手，欲往拍卖室走去。
手上却一紧，她被司景懿拉了回来。
“怎么？”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示意沈悠然看。
对面，祁鹏山和他的夫人气冲冲地夺门而出，司浩轩和沈慕雪狗腿地跟在后面。
看起来，刚刚拍卖场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们不跟他打招呼？”沈悠然悄声问司景懿。
他摇头，望着带着怒气离去的中年男人。
几道背影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这儿子真是坑爹啊，唉。”
几个男人从拍卖室出来，边走边交流。
“可不是嘛，他这儿子可真叛逆，居然把祁老板最想要的一座八位数明代金鼎瓷器给当场打碎。”
“这要是我儿子，肯定当场给他一巴掌。”
“快别说了，他儿子出来了。”
沈悠然循着这几人的视线望过去，见到那人，当场咋舌。
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戴着几颗耳钉，抽着烟的叛逆男孩，居然是祁鹏山的儿子？
她在诧异的同时，还有些懊恼，要知道这小鬼是祁鹏山的儿子，她刚刚就应该打好关系，而不是口头教育他。
“你认识？”
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猛然回神，点头了一下，又摇头。
“不认识，只记得他在拍卖室里是坐我们后面的，这不重要。”
在不知道这小鬼该如何利用之前，这些信息确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的拍卖会以失败告终，他们白跑了一趟。
跟祁鹏山谈合作的事宜，须从长计议。
沈悠然若有所思地盯着祁路南的背影。
少年瘦削的身材，走路拽出了天际，狂得爹妈不认。
＊＊
沈悠然和司景懿回了颐和山庄。
晚上睡觉前，沈悠然拿起手机搜索祁鹏山的信息。
除了查到他那些众人皆知的新闻，就没有更仔细的了。
关于他的儿子更是只字未提，搜遍全网都找不到祁路南的信息，像是有人刻意屏蔽了。
沈悠然仰头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司景懿半躺着，手中拿着一本书，翻了一页，见身旁的人没动静，抬眸看一眼，“在苦恼什么？”
她垂眸思索一会儿，眼里冒着星星，突然说：“你想知道祁鹏山什么信息，我用点技术帮你查。”
他一顿，把书合上放回去，随后抽掉她的手机，也丢到桌上，扶着她的肩膀：“不早了，躺下。”
沈悠然不解，问：“跟祁鹏山合作，对咱们集团来说，到底重不重要？”
“重要，非合作不可。”
她就纳闷了，着急地问：“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着急的样子？一整天都没靠近齐鹏山，指不定他都不知道你是谁。”
他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没到最后时刻，不把事情言明，也是他的经商之道，可沈悠然是局外人，看到的也只是表面，自然着急。
原本司浩轩和司景懿都想拿下那座金鼎送给祁鹏山，今日两人的计划都失败，可说到底，还是司浩轩略胜一筹，只因他打入了祁鹏山内部，与之交好。
再这样下去，这合作司浩轩就快谈下了。
没听到回答，沈悠然不依不挠，拽着他的胳膊，“你快说呀。”
“啪”一声，他把床头那盏灯关掉，手掌覆上她的眼睛，闭着眼低声说：“不早点睡觉，皮肤就会变成沈慕雪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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