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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
作者:墨泼茶香
注释:
朝曦
1.早晨的阳光。
2.指朝阳,早晨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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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自从被蓝忘机带了回来,整个云深不知处又变得闹腾起来。和二十年前一样,大事不出小事不断,隔几天不整出点幺蛾子,魏无羡就浑身不自在,心头痒痒的紧。
蓝思追和蓝景仪虽然嘴上嘟囔着不敢犯戒,但总是被魏无羡撺掇着屡犯家规。
现在被蓝启仁集体罚抄,横着一排倒立在藏书阁外抄家规的景象都快成为日常了。
魏无羡虽然也一并挨罚,但总有办法哄着小辈们帮他分担了,所以顽劣之性不改当初。
蓝启仁不管怎么训斥,怎么刁难他,他绝不还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该怎么皮还照样皮。蓝忘机虽然掌罚,但只是嘴上轻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就索性当作没看见。
屡次再三,蓝启仁盛怒之下,全然不顾及形象,有一次竟直接将桌案上的紫砂壶掷向魏无羡,将他哄出了?室,并下令,凡是弟子在?室听训的时候,他都不得入内,免得上课的时候桌下小动作不断,引得旁人都无法听课。 m.a
旁人都是卯时作,魏无羡却是巳时作丑时息,妥妥的一只夜猫子。让他不出去夜游那比断了天子笑还要难受,魏无羡不仅打头阵出去夜游,还偷偷摸摸拉着其他弟子,云深不知处禁夜游这一项几乎引着所有人犯了个遍,蓝启仁大怒,拍案而起:“规训石上刻的你既然不看,那就抄这一条,抄五百遍!抄到你记住为止,谁都不许帮他!忘机!你也一样!谁要是帮他,就加罚双倍!”
蓝忘机:“……”
魏无羡不满道:“蓝老头,你也太狠了吧。抄一百遍我都升天了!五百遍!那我还活的成吗!”
蓝启仁道:“顽劣不堪!滚出去!”
魏无羡一脸笑嘻嘻地:“好好好,我抄我抄,我抄不完,我绝对不回来。”
蓝景仪低着头小声道:“玩脱了吧?”
蓝思追满是担忧:“魏前辈……”
魏无羡转过身背着摆摆手,抱着头慢悠悠地走向藏书阁。毕竟抄书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以前在姑苏听学的时候,可是足足抄了一个月。
藏书阁一如既往的清静,窗外玉兰花香袭来,淡淡的甘甜入腑,一去夏季的闷热。
魏无羡心道:还真是好久没来了,一切都没变呢。思绪正飘飘然,那时的蓝湛,可真是太可爱了,除了当时用来逗蓝湛的那幅画像,其实他还偷偷画了一幅,就夹在这藏书阁中的雅正集下册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魏无羡在书架上寻找着,找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真不知道是谁把这本书塞到犄角旮旯里面,还翻得这么旧了,书页痕迹还这么明显。
嗤啦啦随手一翻,果然还在,魏无羡满心欢喜,正得意,突然从夹缝中掉落出一张纸。
魏无羡俯身拾起,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是……!这不是我吗?!
再细细一看,这画竟然是自己在藏书阁睡觉的样子,这……是蓝湛……一定不会错,这肯定是蓝湛画的……
当时除了蓝湛,可没人来这藏书阁找晦气,旁人可都是避之不及。
难道说,那时蓝湛就……
魏无羡心中大惊:蓝湛……你就是什么都不说……
心头泛甜,一朵兰花跌在书间,情依然,人依旧。
细数日子已半月有余。
魏无羡在藏书阁百无聊赖,东瞅瞅西翻翻,倒还真是被逼着看了不少书。以前起码还有蓝忘机陪着他一起,无聊了还可以逗逗他,现在都快被活活憋死了,蓝启仁不仅禁令旁人不许代抄,还不允许人探望,这可是魏无羡万万没想到的。
但是罚抄他还是认认真真地抄了,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下河摸鱼,斗蛐蛐,打山鸡的事儿没少干,但讲学时该听的该记的,半点没落下。这也是令蓝启仁特别恼怒的地方,无论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想刻意刁难都没办法找到借口。
魏无羡倚着窗棂,出神地望着静室的方向,也不知道蓝湛现在在干什么呢。
夕照洒下,藏书阁里蒙上了一层金色,轻风微微地飘入,抚在酣睡之人脸上,发丝逸飘,桌上的纸散落几张掉在桌下。
蓝忘机收敛气息走了进来,拾起落纸,眼神稍带诧异。
他只知以前罚抄的时候,魏婴是天天各种挺尸装死,每遍罚抄,字迹真是草的惊世骇俗,从不规整,抄的歪歪扭扭,有的抄着抄着就睡着了,字迹便歪到边沿。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魏婴如此工整的字迹,可以说这书写是落纸云烟,如锥画沙,确是好字。
书案上整整齐齐摞着抄写好的家训,竟没有一张是狂草。除了这些,桌案上还有一张画,画上是两只兔子,蓝忘机微微一笑。
魏无羡趴在桌上睡的正熟,迷迷糊糊中闻到了蓝湛身上特有的檀香味。
魏无羡喃喃道:“蓝湛,是你吗?”
蓝忘机:“……”
魏婴含糊不清地嘟囔:“果然是梦,我应该是太想你了,连梦里都是你。”
蓝忘机轻轻吻上魏婴的脸颊,双手一搂,把魏婴横抱在怀中:“魏婴,我们回家了。”
盛夏将至,又到了摘莲蓬吃莲藕的好时节。
姑苏也是盛产莲蓬的,只是云深不知处从来没有种过,要吃就只能下山。
魏无羡每次下山都不止是奔着吃去的,总能带回各种新奇好玩的小玩意儿,用来平日收买小辈儿替自己受罚。除了带这些,还顺便掖藏天子笑入山。一次夜归刚巧被蓝启仁撞个正着,酒被全数没收,很长时间禁止魏无羡偷溜下山。
魏无羡心道:下山不让下,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咯。云深不知处这么大,我找个地方种一片,到时候,做出来藕汤让你们垂涎欲滴,想吃都吃不到,尤其是那个蓝老头。
好歹在莲花坞待了那么多年,魏无羡对莲藕的养殖环境还是十分了解的。心心念念着亲手围起来的小塘,起的竟比蓝忘机还早,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天不亮就去小塘边蹲着细细查看。
蓝忘机道:“才寅时,你去哪里?”
魏无羡急匆匆地跑出门外:“去看我的莲蓬。”
蓝忘机:“……”
清晨,静室。
蓝忘机刚洗漱完,穿戴整齐,只见魏无羡探头探脑的朝室内张望。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道:“魏婴?”
魏无羡满是得意地端着一吊排骨藕汤进来:“我就是看看你起来没有,赶紧趁热喝,我刚刚熬的,新鲜出炉,风味正佳呢。来来,快坐。”说着便盛出一碗,将勺子递给蓝忘机。
蓝忘机哑然:“这是你做的?”在他的印象里,魏无羡的厨艺基本都是一锅乱炖。
魏无羡托着腮,笑眯眯地道:“对呀,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呢,和你们姑苏风味可不一样,是我们云梦独有的味道,我刚做好就给你端来了,快尝尝。”
蓝忘机舀了一口喝下,似在品味。魏无羡一脸期待地盯着蓝忘机:“蓝湛,好喝吗?”
蓝忘机道:“甚佳。”
魏无羡道:“看吧,我还是有那么一两样能拿出手的,以前师姐做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如果师姐在,做的肯定比我好喝一百倍……”
说着,原本欢喜的脸变得阴郁起来。
蓝忘机又盛了一碗,递给了魏无羡手中:“你教我,以后我做给你喝。”
魏无羡擦了擦眼角的水花,轻轻舀动着汤:“那除了汤,含光君是不是还可以做别的给我吃啊?”
蓝忘机喝了一口汤:“只要你喜欢。”
静室外忽然传来了景仪的声音。
“思追你别拉我,魏前辈做的藕汤实在是太香了,我从厨房跟了一路,跟着跟着就到静室了,我一定要守着他出来。让他也给我一罐。”
蓝思追道:“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就好了,你别扒在门外面看,被含光君看到怎么办。”边说边压着蓝景仪的头,免得他暴露。
魏无羡端着碗,一边吃一边探出身来看:“躲着做什么呀,我都看见了,这一吊是我专门做给你们含光君喝的。你们的在厨房呢,没忘了你们,快去吧。”
蓝景仪和蓝思追一听大喜过望,屁颠屁颠地跑了。
晌午,蓝景仪和蓝思追负责打扫冷泉外的竹林小道,忽然听见过路的门生在小声议论。
门生:“听说蓝先生刚刚喝的藕汤里竟然加了辣椒,还是在藕孔里加的辣椒,害得先生咳了半柱香。
蓝景仪和蓝思追听罢如获大赦:“……幸好我们喝的没有……这云深不知处也只有魏前辈敢捉弄蓝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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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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