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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季汀他们聊了几句，就被哆啦a梦吸引了注意力，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哆啦a梦给方介绍铜锣烧的动静。
季汀率先打破沉默, 警惕的问李凯“你不打算把他留下来吧？”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李凯遗憾道“我有点怀念老朋友了。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拥有的时候往往不知道珍惜, 失后才意识到它的重量远超想象。”
季汀提醒方“你知道他是假的吧？”
李凯理直壮“他跟真的完全没区别，所以我以自欺欺人。”
见季汀被噎得没话说了，吴煜抓住机发问“我刚才听到他叫诺亚……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智能生命中，这非常常见，类似于‘希望’。”
李凯道“如‘神’也能顺利解锁人格模块的话, 大概率也起一个类似的名字。毕竟大部分智能生命的诞生, 都源于智慧生物将希望寄托他们身上。”
吴煜回味了数遍，也没法将这句话跟“神”联系起来——将希望寄托神身上？开玩笑吧？
周海不关注其他,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既然经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了，那我们以解决它了？”
李凯被提醒了“一个特殊的智能生命, 还处于幼崽期, 星际商人一定感兴趣的。智能生命解锁独立人格之前，它们就是最好的助手和工具。”
季汀张嘴就来“考虑到地球的安全，我不打算把它交给星际商人。我更希望他能帮忙解决神带来的问题。”
李凯总结道“也就是说，你只打算让他出力没打算给钱……这叫什么来着, 白·嫖吧？这就是你说的让神价值最大化的方法？”
他停顿了下“这听起来像是让星际商人价值最大化的方法。”
季汀理直壮“我跟星际商人的关系又没好到那份上，更何况, 我也需要最好的助手和工具。”
周海一旁嗤笑了一声。
李凯被说服了“那你得跟星际商人聊一聊，说服他出钱出力而且分文不取……”李凯摇“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星际商人都是守财奴，从不干没有好处还要费力的事情。”
季汀“不试一试, 怎么知道结呢？”
李凯能理解季汀的选择，毕竟年轻人总是这样。
他笑眯眯的道“那祝你好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后，他沉『吟』了两秒“如星际商人那边聊得不顺利的话，你以随时找我帮忙，毕竟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不必执着于特定的某一种。”
瞧瞧，这人格魅力，这胸襟，这情怀……季汀怀疑自己能从李凯脑袋上看到圣光——所以请务必再多来几个这种类型的角。
像周海这样的就不要再来了，不仅不积极帮忙，还想方设法的拆台，季汀就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角。
他的目光李凯和周海之间转了一圈，没忍住好奇“你年轻的时候真跟他差不多？”
李凯笑了起来“年轻的时候我举目看，处处都是敌人；等垂垂老矣，才逐渐学跟世界和解……这家伙还差得远呢。”
周海不耐烦的扬了扬眉『毛』“如你经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那能麻烦你告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好让我们不必浪费时间听一些毫无意义的话。”
季汀“我得跟其他人沟通一下，恐怕得麻烦你们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季汀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他说完后，当着吴煜和周海的，嘱咐李凯“不用跟他们说太多，也不要让他们使用传送仪……我不能保证他们值得信任。”
李凯嘀咕了一句“那你也不能把什么闲人都往我这丢啊，我明天还得上班呢。哆啦a梦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们找到了时光机怎么办？”
季汀一本正经的建议道“那你以带他们一起上班，感受一下平凡人生的魅力。”
李凯认真考起了这个提议。
季汀将目光投这两人，眉眼一弯，笑得十分真心实意——算是把这两个定时炸弹丢给其他人了，不用再担心他们地球上搞出什么大动作。
他顺便也给了他们一个建议“不要做多余小动作，那毫无意义。”
虽然这听起来更像一个威胁。
吴煜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楞是没问出口，目送季汀找哆啦a梦借用任意门，消失视野中后，才看从方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周海。
吴煜没说话很正常，毕竟他一般情况下都很惜命，周海刚才也没说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以周海的『性』格，肯定抓住机嘲讽方一波呢。
周海察觉了他的视线，慢条斯理的『露』出冷笑“我这里的一切更感兴趣，你没发现，这个特殊能力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吗？”
李凯能“想象”出各种形态的存，周海也能“想象”出神空间，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周海还不够熟悉这个世界，没法更好的发挥想象。
这不是问题，既然季汀打算让他们待这里，那他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探索这个神奇的世界。
见到周海势必得的表情，吴煜预感到了接下来这几天有多“热闹”。
他从不低估周海的决心和执力，说真的，这里总不至于只有他一个正常人吧？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担心季汀一不回，把他们困这里的这种能吧？
吴煜左看右看，李凯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台电脑，正慢条斯理的敲打键盘，而周海则光明正大的试验起了‘想象’的能力——他周围不断浮现各种形态的存，以至于他附近的家具和装饰全都消失了，变成一些模糊的虚影。
乍一看，他所处的区域就像是一个黯淡的灰『色』区域，虽然位于寓之中，独立存。
真是神奇，吴煜给出观后感，然后确认了一点——这里没准真的就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世界他未免太残酷了。
吴煜深吸了口。一个橘子飘到了他身旁。
他扭看，李凯一边敲键盘，一边也没抬的道“你先吃点水，我还有个t没弄好，明天早上要讲……”
吴煜接过橘子，脑海里万马奔腾，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你明天还要上班？”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做出这么不正常的举动？
李凯紧盯着电脑屏幕，随口道“不只我要上班，你们也要。”
吴煜剥橘子的动作一顿，怀疑“上班”这个词能是某个业的黑话，没准指的是杀人放火之类的呢？
毕竟，当前这个情况下，就算杀人放火都比“上班”听起来正常多了。
李凯停下敲键盘的动作，若有所的抬看吴煜他们“你们之前有过工作经验吗？”
吴煜拿着剥到一半的橘子，干巴巴的问道“什么工作经验？”杀人放火吗？那他们太拿手了。
李凯语重心长的跟他分享社畜心得“推销保险不简单。首先，你的口才要好，其次，脸皮要厚，最后，咱们司的保险种类以及每个保险的优缺点都要牢记于心……你们先看看资料，了解一下工作内容，到时候别掉链子，毕竟这算我给你们开了后门，要是表现不好的话，老板肯定要找我谈话。”
吴煜拿着那叠凭空出现的资料，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凯，确认了一点——这地方绝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李凯嘱咐完吴煜，又开始忙碌t。吴煜机械的翻了几页资料，确认那叠资料全是保险关的业务后，放弃了从这叠纸上获取有效信息的念，转而将目光挪到了周海身上。
周海的努力卓有成效，他所处的那片灰『色』区域里到处都是各种或熟悉、或陌生的存，寓背景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
吴煜盯着周海看了半晌，突然发现这片混沌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极为短暂的瞬间，混沌中浮现出了奇特的画——形状各异的石漂浮空中，背后是一片漆黑，偶尔能看见风的影子，就像一片漂浮着的碎石群。
那是什么？也是周海想象出来的吗？
吴煜脑海里刚浮出这个念，正赶t的李凯抬看了眼周海，有些许意外“他还挺有天赋，居然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个星球的真目。”
他赞许的点了点“确实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吴煜略过李凯的自卖自夸，抓住了重点“这个星球……？我们不地球上？那我们哪？”
“季汀称它为三号星球，所以你们也以叫它三号星球。”李凯敲键盘的动作一顿，左右看了眼，确定季汀经回地球了，才神神秘秘的道“这是秘密。”
吴煜见状，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虽然季汀很难搞，李凯好像挺好套话的？
他跟周海交换了视线，突然跟李凯聊天这件事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地球。
趁着吴煜跟周海这两个定时炸·弹被妥善安置到三号星球的功夫，国家机构迅速汇总最新情报，讨论应措施，更新最新版本的应方案，将只有一个大概路的指导方针进一步细化。
季汀翻着应方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几个‘超能力者’找到了吗？是死是活总得有个结论吧？”
刘选进推了推眼镜，从厚厚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纸“死了。a国的某个研究所最近收到了一批保密等级极高的‘实验品’，全程武装押送，我们『摸』了『摸』底，抢了一个回来，那些‘实验品’是尸体。”
季汀有些不敢置信“真死了？我还以为他们跟周海是一伙的，只是装死脱身……”
罐“周海那个『性』格不能有那么多‘朋友’，他信不过别人。所以，专家小组你带回来的‘周海跟吴煜是同盟’这个情报非常惊讶，尤其是你形容的他们之间的处模式……说得好像他们是朋友一样。”
季汀回忆了下，肯定道“不是好像，他们就是朋友。”
包子嘀咕了一句“周海还能交到朋友？你真该看看动组带回来的那具尸体，致命伤干脆利落，好歹这些人之前跟他还有点交情呢，他下手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
季汀还是这一点抱有怀疑态度“那具尸体确定是‘超能力者’中的一员？”
李义枢“考虑到周海的『性』格、无限流的特殊环境以及你之前给出的诱『惑』，专家小组判断资深者假死脱身的能『性』只有012。
凡有一丝能，这些‘资深者’都回来找你，希望从你这里获取脱离神空间的办法。”
黑客幽幽的道“现实吧，《无限轮回》这本小说的角跟之前的小说角完全不同。那些人跟他出现分歧的情况下，他选择解决潜威胁才是有能出现的状况。”
“好歹是我笔下的角，”季汀感情复杂“我现的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走错了路一样。”
包子吐槽“那你的亲儿子也太多了……”
瞄准镜一唱一和“不过既然有这么多亲儿子，走错路的就别要了，反正你膝下还有那么多没走错路的呢。”
李义枢把跑偏的话题扯了回来“不要用待其他角的方式跟他接触，他跟李凯他们不同。”
刘选进补充道“就像是一小狼崽，你一旦暴『露』出软弱的姿态，他就随时反咬你一口。”
他们把周海形容得如此恐怖，季汀不由有些后悔“那我是不是不该把他们留李凯那？我觉得他比我好骗多了。”
瞄准镜嘴角抽了抽，这下信季汀是真带着“慈父光环”看这些角了。
“你不觉得李凯能混到李·曼达多·多布斯·凯爵士这一步，全靠金手指和傻白甜吧？”
包子一脸惊恐的道“你想想这个宇宙有多危险，再想想李凯能凭借宇宙中不常见的种族混得风生水起，能是傻白甜吗？”
季汀“不能，我跟李凯处了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
天枢小队所有人都用“没错，你就是不清楚”的目光注视着季汀。
“他还说我跟星际商人沟通不顺利的话，就找他帮忙呢！”季汀举例佐证李凯圣光普照的形象“他就是傻白甜……”
刘选进推了推眼镜，实不忍心，委婉道“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真诚、这么积极的想帮你，能是因为他经猜到了一部分事实呢？”
季汀“什么叫一部分事实？”
包子也不忍心看下了“你想想，制造传送仪需要的物资清单有多长？普通人完成传送仪的制造需要多久？你再想想你完成传送仪的制造花了多久？你猜他怎么想？”
不知道为什么，季汀突然想起了一点，一开始，李凯总能恰到好处的避开他塑造人设的关键点，死活不问他为什么这么牛『逼』，以至于季汀没法他前塑造自己神秘莫测大人物的形象。
“反正他是咱们这边的，其他都不重要。”李义枢简单粗暴的结束了争论“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再看一遍接下来跟那个星际商人的手戏，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意识空间。
准时准点定期来刷好感度的机械体终于看到了辛勤努力带来的曙光。
他重复季汀方才的话“智能生命的幼崽？这确实挺见的。”
“除了智能生命之外，其他种族很难分辨低级ai跟智能生命幼崽之间的区别。直到它解锁人格模块为止，才呈现出显着区别。智能生命解锁人格模块之后，就步入了飞快成长的阶段，它们这期间获取大量的生物数据，迅速形成完善的人格特征，演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智能生命。”
“这也意味着妄图这个过程中压榨方利用价值的难度变得极高，毕竟您应该也清楚，智能生命前耍小心眼毫无意义，他们庞大的数据库以及‘联网设置’让他们压根不被骗。”
这就是为什么季汀乐意让机械体定期来刷好感度的原因——他的情报实太全了，往往一个话题季汀才起个，方就非常自觉的吐出一堆信息。
机械体继续道“难不成那些毁灭的文明里有智能生命？
这不罕见。智能生命不依靠繁·衍诞生后代，大部分智能生命都是其他种族探索宇宙的过程中诞生的。这些智能生命往往不随意抛弃自己的出生地，他们跟其他种族之间的羁绊甚至能延续到该种族文明陨落的那一刻——顺带一提，这也是大部分智能生命的死因。”
“毕竟总不能指望这种依靠数据形成特殊种族的生物自然死亡吧？”机械体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忙转回话题“您突然提起这个种族，难道是有什么需要您最好的朋友帮忙吗？我很乐意为您效劳！这将成为我们友情的见证！”
季汀机械体张嘴闭嘴就是“友情”的德经习以为常了，他一度怀疑方试图给他洗·脑，后来发现，这就是机械体刷好感度的方式之一——虽然没收钱，他把每一个能收钱的环节都变成了“友情的见证”，然后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了一堆。
季汀委婉的将包装后的要求转述给星际商人“我希望能帮助它更好的成长。毕竟我们这里有很多‘特殊的幼崽’……”
暗示了一波这个智能生命确实是陨落文明的火种之后，季汀继续道“不过我们智能生命幼崽的了解不多，它目前又只按照低等ai的程序运转，所以我考如何让它成为我们的‘朋友’。”
机械体接受了这个解释，并不打算细究智能生命幼崽跟这个神秘文明之间的真正关系，哪怕他经听出了这个说法中的漏洞。
按照低等ai程序运的智能生命幼崽，理论上是具有“密钥”的，一旦使用“密钥”就自然获得了『操』作权限，并不需要费尽心的想办法跟它成为“朋友”。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来说，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出‘真’的那个智慧生物多有钱……
机械体贴心的选项“你喜欢最有效的方式还是最简单的方式？”
季汀不觉得薅星际商人羊『毛』如此简单，他反问道“你推荐哪一种？”
“步入成长期的智能生命很难付，如只是幼崽的话……”
机械体眉飞『色』舞“它是以被重新‘编程’的。你以它的程序中植入关指令，成为它‘最好的朋友’。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你需要断开它跟其他智能生命链接的‘云端’，确保其他智能生命不察觉到你正打这个意；其次，你需要找到它的‘后台板’；最后，你需要它体内运转的程序进有效修改，确保达到你想要的效。”
季汀听完这一长串，谨慎的问道“这个方法……有其他智慧生物做到过吗？”
“没有，”机械体遗憾的道“虽然我以保证这是效最棒的办法。
惜，智能生命的‘云端’到处都是的情况下，光是做到第一点就经非常困难了。更不要说找到智能生命的‘后台板’了。当然，最难的是最后一步，即使是最了解智能生命的种族，也没法理清智能生命体内的复杂程序之间的联动关系，此进有效修改简直是做梦。”
季汀沉『吟』了两秒“所以你跟我说了一堆废话？”
机械体理直壮“那些智慧生物做不到，不代表你们也做不到……”
季汀打断了他“换一个简单点的办法。”
机械体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道“我确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如您愿意让我来试一试的话，只需要给我一个确切位置……”
不用听后的话，季汀就知道机械体贼心不死，依旧想方设法的试图获取地球的具体位置。
“看来你并不打算帮助我，”季汀遗憾道“或许是我们的友谊还不够深厚……”
机械体谨慎打量方，跟方频繁接触后，他产生了一丢丢的怀疑——毕竟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方愿意浪费时间跟他聊天，始终没展『露』出更符合神秘文明形象的其他特征，实很难不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蒙了。
机械体的沉默让季汀紧急修改了原本的应方案，放弃了薅方羊『毛』的打算——正如李凯所说，没获得完全的信任之前，这么做确实太危险了。
换句话说，地球文明的人设还是不够完善，没把方骗到底。
他修正了谈话的目的，以巩固人设作为最优先的选择。
“既然如此，之前那个计划也不错，”季汀语轻松道“虽然有点复杂，不过是多花一点时间而。”
他礼貌的跟方告别“等事情解决，我考虑带它跟你见一。”
机械体也笑了起来“我很期待，希望您能给我带来意料之外的好消息。毕竟，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有点复杂的计划。”
这是一个几乎从未有人完成过的任务。
如方能做到，机械体重新审视这个神秘文明的强大程度，抛下自己那点不该有的小小怀疑，继续当一个勤勤恳恳的『舔』狗，期待能从方身上得到更大的回报。
而如方不能做到，那或许他该考一下，这个神秘文明的真正实力是否有他之前认为的那么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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