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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我让皇帝怀孕了 > 第106章 别致成长日记(6)小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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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 雪停了,天也晴了,宋訾帮司马彦里头套了一件极其轻薄保暖羊绒衫, 间添了一件红『色』的薄鹅绒马甲,头又罩了一件宽大的火红『色』的狐皮大氅, 站在有完全融化的雪地,像是一只灵动的红狐。

    宋訾身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水貂皮大氅,内里则是纯白的底衬, 黑『色』过于压抑, 但是皮『毛』额缝去的层添了一只银线绣出的仙鹤。

    小太子司马彦穿的是白『色』的狐裘, 纯白瑕, 有一根杂『毛』。他看看阿父,又看看阿爹,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

    司马臻伸手拽了拽他领口的一圈『毛』『毛』:“眼睛转来转去的,你在想什么?”

    目前阶段只能观看儿童读物的司马臻说:“阿爹好像狐狸, 阿父好像仙鹤哦。”

    看多了艳情本子的司马彦脑海立马浮现出魅『惑』人心的狐妖和出尘脱俗的道长。他看着宋訾, 原本还有些稚气的少年经过了这几年岁月的磨砺,五官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时期的婴儿肥,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坚毅硬挺,但他的眼睛依然澄澈干净, 像是一望就可以清澈见底的湖水, 看去很浅,则深不可测, 轻易就能让他陷入其。

    在脑海里勾勒出宋訾穿道袍禁欲的模样,司马彦兴奋得眼角泛桃花一般的『潮』红,红『色』的狐裘和光滑水亮的水貂皮凑在了一块, 皇帝的尾指也勾住了宋訾的小指,宽大袖摆的遮掩下,是夫夫两个勾勾缠缠亲密间的指。

    一家三口走了一阵,在太阳的照耀下,树枝的冰凌都在融化,明明太阳照在身,但是司马臻走来却觉得比下雪的时候还冷,他仰着脸,一张嘴白气就从口冒出来:“阿父,今天好冷哦。”

    “下雪不冷融雪冷。”宋訾帮他把戴歪的帽子扶正,顺道教了儿子一点物理小知识,“水要变成冰,要非常寒冷的天气,为它们需要吸收寒意,散发热量,冰想要融化成水,就会吸走热量,你就会觉得冷。”

    宋訾踩松软的雪,压一压,蓬松的雪就变成了坚固的冰,一只手牵住司马彦,另一只手牵着司马臻,忘了提醒着一大一小:“好了,冰很滑,当心一点。”

    他们今日亲子活动的场子不是在宫内,在宫,宋訾算在这个地方消耗太多司马臻的体力,只是带对方走了一阵,一家三口还是坐马车出的宫城。

    马车的帘子很厚,冷风就只能吹一个角,司马臻掀帘子看了一眼,就被冷风吹得一哆嗦,赶忙又放了下来:“阿父,天气这么冷,咱们还要出宫吗?”

    六岁的司马臻也不是第一次出宫了,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冬天的出来,前出来的几次,街都很热闹,来来往往都是行人,可是现在街道几乎什么人,少数几个也都戴着帽子,裹着围巾,把包裹得严严。

    想要雪仗的话,宫里就有许多有经过人踩踏的白雪,宫的点心也就吃个新奇。司马臻尝过糖葫芦、香喷喷的煎饼还有糖炒栗子的味道,还是觉得御膳房的厨子做得更美味。

    “今天出宫不是带你来玩的。”宋訾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有回答什么,这样特殊的气氛让司马臻忍不住紧张来,不是出来游玩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他看着阿父,又看阿爹,小心翼翼地用眼神试探,但是双亲都有给他透『露』秘密的意思。大概颠簸了小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

    宋訾掀开帘子先下,伸手把皇帝接下来,又张开双臂,把小太子搂抱下来,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地,不是宫里平坦的,时刻有宫人清扫的砖头地,是『潮』湿泥泞的土地。

    司马臻踩了一脚,有在石子路走路那种清爽的感觉,湿乎乎黏哒哒,抬脚的短靴,钉鞋全部都是黄褐『色』的泥巴印:“阿父,鞋子脏了。”

    除了容貌,他还继承了宋訾和司马彦的轻微洁癖,小脸登时皱了来,一点都不想走这样的泥巴路。

    宋訾道:“给他拿双农人穿的鞋来,人穿过的那一种。”

    要给小孩子挫折教育,但是司马臻细皮嫩肉的,肯定比不得农家的孩子那么皮,他让跟着出宫的侍从在司马臻的短靴罩了一双鞋,然后他先带着司马彦走到宅院前。夫夫两个站在台阶,宋訾朝着小司马臻的方向招手:“小臻,你是大孩子了,可不能还要人抱,走过来吧。”

    也就是不到一百米的路,司马臻提着的裤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他走得特别慢,可是到了最下的台阶的时候,司马臻的衣服、裤腿,都溅了泥巴点子,鞋子就更加不用说了,他穿的是走来更加方的短靴,感觉都有湿冷的泥水灌进去,裤子都湿了。

    小孩的脸发红,被风吹的,眼睛也有些微红,是难过得快哭了。可到底还想着是个小男子汉,除了的父母,这里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司马臻吸了吸鼻子,到底是把那股委屈劲给憋回去了。

    宋訾低头看了眼:“脚冷不冷?”

    司马臻摇摇头:“不冷。”

    司马彦在一旁搭腔:“你阿父不喜欢有人在他前撒谎。”鞋子都湿了,有那么明显的一块深『色』,还说不冷呢,小屁孩脾气这么倔,也不知到底是像了谁。肯定不像他,也不像小七。

    司马臻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小声说:“是不觉得冷,但是鞋子湿了,不舒服。”

    宋訾转头对农户说:“再拿一条裤子,你们家里应该有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吧。”

    他带司马臻来的地方,是他以前名下的一处农庄,是京郊的庄子,住宿的条件很差,主要是看守农田的庄户我住。他来的次数不多,事先也有特地过招呼,守着这些农庄的人只知道他们是贵人,是东家,不知道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恭敬是恭敬,不至于惶恐到站都站不住。

    农户看了眼个头不高的司马臻,进住的屋子里捧出来两条裤子:“东家,这是今年新做的裤子,穿过的。”

    宋訾掀开帘子,示意司马臻进屋:“先把衣服鞋子换了。”

    来这里前,他就想到了这个情况,有带换洗的鞋子和裤子,但是准备了柔软干净的羊『毛』袜和大一号的鞋子,是按照农户家的孩子现做的新鞋子。

    虽然司马臻身边不缺下人伺候,但是今天不一样,宋訾摒退了贴身伺候太子的侍从:“你退出去吧,让他换。”

    宋訾就坐在椅子看着他,声音温柔,可语气非常富有压迫力,有要容忍司马臻胡闹反对的意思:“小臻,你要知道,靠谁都不如靠,阿父不要求你事事亲力亲为,但是该会的东西还是得会,我不可能时都在你身边。”

    宋訾记得,他念书的时候,就有那种父母过分骄纵,导致生活完全不能理的人,虽然学习成绩很好,可是连刷牙都要父母把牙刷递到嘴里,煮好的鸡蛋为不会剥壳就不会吃。宋訾不希望儿子长成这种了下人就活不好的小废物,不需要做的多好,但是得会做。

    皇帝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呆在宫的,也会需要秋猎、去行宫,万一途出个意,司马臻过分娇气,搞不好不等到别人来救,他就把饿死了。

    司马臻看着他,紧张兮兮的问:“阿父,你是要离开我和阿爹吗?”他看的书多,这个时候就不免想歪了。在小太子看来,阿父很能干,他当皇帝的阿爹就很娇气,不能指望阿爹照顾,所以如果阿父不在,就只能靠他来照顾娇气的阿爹。

    一旁的皇帝忍住伸手给了儿子光洁的脑门一个爆炒栗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阿父是不可能离开我的。”

    司马臻眼泪汪汪:“那是阿父阿爹都要离开我吗?”

    司马臻被他气笑了:“你这才多大年纪,就开始惦记你爹我屁股下的椅子了。”

    司马臻立马摇摇头:“有,阿爹坐,我有的椅子。”

    “好了。”宋訾出来圆场,他也不想说什么人生不散宴席的丧气话,“我和你祖父祖母也不住在一对不对,小臻你将来会有妻子和孩子,到时候在小小臻前,你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司马臻耳朵尖有点红,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情情爱爱的,说什么妻子孩子的,脑子里也只有很懵懂的概念,但当阿父的宋訾的确是很能干,且还把大美人阿爹照顾的很好,他有样学样,当然要向亲爹看齐。

    司马臻当即乖巧应下,有点笨拙地把湿了的鞋子裤子换好,农户拿来的裤子还是过份肥大了一点,他穿在身,裤腰带松松的,直接往下掉,裤腿也很大,司马臻把裤子往稍微大了一号的鞋子里塞,鞋子一下子鼓了来。

    宋訾等他做完基础的动作,又帮他整理好细节的部分,裤腰带收紧,裤腿卷了来,挽去:“我们小臻非常棒,第一次就做的很好。”他行的是鼓励式的教育,从来都不吝啬的赞美。

    司马臻立马控制不住的表情,和司马彦很有几分相似的小脸乐开了花,挺翘的小鼻子冒出来一个透明的鼻涕泡。

    司马彦看到这一幕,嘴角一抽,赶紧『摸』了一方帕子糊在他脸:“看你,赶紧擦擦。”

    把散发着和阿爹身一样香气的帕子拿下来的司马臻问:“阿父,接下来咱们要干什么呀?”

    宋訾牵住了他有些冰凉的小手:“先要做一些让身体暖和来的事,比如说喝一大碗红糖姜汤。”

    农庄里就有大铁锅,宋訾让司马臻进了这种厨房看看,洗干净的大块大块的姜全部用大铁刀拍碎,往里加古法熬制的红糖,一会儿就熬出来一大锅浓郁至极的红糖姜茶。

    姜糖煮好了,有人试过毒后,宋訾端了一碗给司马彦,又捧了一小碗给司马臻。

    司马彦闻到姜味一点都不喜欢,就算是加了糖,姜味也是过于辛辣。宋訾先喝完的,又压低声音提醒他:“阿言,小别致可看着呢,给你儿子做个榜样。”

    司马彦一点都不想做这个榜样,不过他想一件事来,他贴过来,低声耳语:“我可以喝,但是小七,你要答应我穿一件衣服……”。

    得亏宋訾喝完了,不然这会儿肯定会被他呛到,他看了眼捧着小碗眼巴巴看着的儿子,有些好笑的应了下来:“成交。”

    司马彦当即如同喝水一般一饮尽,还给司马臻看了眼空空的碗底:“喝完了。”

    看到双亲这么能耐,平常从来不沾姜的司马臻也皱着眉头一点点的喝,他喝姜糖水的时候,一个衣衫算是干净,但是看来比较瘦弱的小女孩,就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看,仿佛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要扑来抢。

    司马臻紧张来,这可是他的姜糖水,明明不是很喜欢这东西,但是看着对方眼巴巴的样子,他就感觉碗里的东西金贵来,喝的动作也快了不少。

    农户找孩子过来了,看到这个情景,立马把的小女儿往身后扒拉,惶恐的慌忙道歉:“孩子不懂事。”

    宋訾吩咐说:“剩下的姜糖水都给农户们分了吧,冷天也让他们热热身子。”

    虽然煮了一大铁锅,但是农户的数量不少,姜糖水的份量不够多,那个前盯着司马臻的小女孩年纪小,能够分到一碗糖水,她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五个人分两碗,小女孩就剩了一个底,很仔细很认真的『舔』完了剩在碗底的姜糖。

    看到她把黑乎乎的姜糖渣都吃掉的时候,司马臻眼睛都瞪圆了,显然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且表情还很满足,像是吃什么特别美味的宝贝。

    宋訾在一边看看,也不说话,今儿个家小孩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他们是早晨出来的,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去,一回到宫里,宫人立马替司马臻换合适他的干净衣服,避免司马臻生冻疮。

    深受皇帝信赖的石太医奉命过来给小太子看诊,他捏着司马臻的小胳膊小腿仔细看了看:“小太子碍,只是要注意防寒保暖。”

    司马彦不满道:“你再看看,确定他真的事?”

    明明去农庄也干多少事,一个小胳膊小腿的六岁小孩,他难道还能指望他真做什么,结果回来的时候,小别致有点呆呆傻傻的样子,和往日相比,简直像是被人掉了包一样。

    当爹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扒开家儿子的衣领,仔细检查了一下:错,这就是他辛辛苦苦怀胎八个月挨了刀子生下来的亲生崽子,他顺手捏了捏小崽子的软嘟嘟脸蛋:“怎么了这是?”

    司马臻抽了抽鼻子:“写……我……想写日记。”

    他有好多话好多话要说,但是心里堵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用笔写出来吧。

    司马彦松了口气:“把太子的日记本给他拿来。”一件小事罢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虽然哭出来,但是眼睛都水汪汪,这小哭包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宋訾非常贴心的准备了远一点的桌椅,安排人放了一个屏风,他和司马彦坐在这里品茶,司马臻随时能够看得到他们,但又有独立的空间:“我们要给他一点时间,我们的小别致很优秀的。”

    司马彦饮了一口清茶,分傲气的哼了一声:“那是当然的,也不看他是谁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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