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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辉夜。”宇智波止水回过身，掰直了我的身子，让我直面他。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已经比我都高了。
这让人有点羡慕。
“这绝对不是你的问题。”他表情严肃，语气却十分温和，“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我们并非神明，不是万能的，所以能做到的只有当下。我虽然对中野队长的死亡有点懊悔，但我更在乎的是你的生命。”我不希望，再看见你满身是血地挡在我面前。
“抱歉。”我拒绝了他，“这我做不到。”
正如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死亡，我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死亡，尤其是为了我而死，那种压迫足够沉重到压垮一个人。
我忽然有点能够理解动画里的白牙。
击垮他的并非是放弃任务的流言，而是背负生命的沉重，为了同伴放弃了任务，可同伴还是没能活下来，最后还得被人指指点点……属于成年人的崩溃仅仅在一瞬间，也许是回家后看见孩子那不理解的眼神，也可能是一片落在自己眼前的枯叶。
所以，我不能接受。
我也是自私的，我宁愿成为那个走在前面的人，也不想要被丢下。
因为我已经被丢下两次了，不想经历第三次。
这些话语我没有说出口，但我觉得止水能够理解。
他猛然抱住了我，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一样死死抱着。
我忽然闻到了一股顺着风的血腥味。
“怎么了？”
“没什么，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吧。”
他这幅依赖我的模样格外罕见，因此我没再开口，任由他抱着，思绪却开始飘远。
对于之前那个构想，依稀记得我所有看过的卷轴里并没有类似的忍术，所以还是得一边研究出风遁雷遁创造出飓风。这个应该不难，难的还是如何将术式融合，也许问问纲手老师当年的同伴，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比较好？虽然那个人挺危险，可无疑也是个天才。
我也不记得自己被止水这样抱着抱了多久，反正火影岩这里也不会有人经过，就算有路人看见了也不会在意什么，毕竟是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而已。
等止水激昂的心情平复下来，他稍稍松开了手，半搂半抱地带着我坐在了悬崖边。
他还是不赞同我的回答，但他也知道对于我做下的决定很难扭转。
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吧，强到足以保护她。
经历了那一场大战，宇智波止水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依旧是三勾玉，可每次打开写轮眼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幻术更加精进，而查克拉的消耗也更加剧烈，眼睛发疼发烫且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眼睛似乎要进化了。
三勾玉之上还有什么变化？
他根本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也许得去家族图书室翻翻从前的记录。
即便是初秋，入了夜也开始逐渐泛凉。
我因为贪图凉意至今穿的还是短袖，胳膊因为寒意浮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我向后一靠就能靠在止水的怀里，暖烘烘的，倒也不觉得太冷。
止水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他低头看我：“觉得冷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困了。”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哈欠。
为了今天的检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之前睡得多了也很难再睡着，这就导致了我困得也很快。
“不过，我还不能睡。”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什么事情？”他问道。
你是不是忘记还有青沼归叶了。
当时被一起带回木叶村的青沼归叶在被仔细盘问确认没有多少问题后就放行了。
他选择了一小处便宜的旅馆暂时先住着，聪明地选择了闭门不出，只有每日的送餐服务和止水偶尔的探望，可随着我的清醒现在也只有服务员先生每天去拜访他了。
但青沼归叶也不觉得有什么被亏待的，反而这样能令他感到安心。
“原来还有他啊。”
显然，止水已经把他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我略带谴责地看了眼他，随后提步从悬崖上一跃而下，飞速略过的时候看了眼火影岩，第一个脑袋是否过于精致了一些？和传闻中的千手柱间完全不像啊。不过也许可能是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差别吧，你看那些真人化的动漫也和原作完全不符嘛，又不是人人都叫山崎贤人。
将这点奇怪之处抛之脑后，我按照止水给我指示的地址一路飞檐走壁过去。
木叶村没有什么航空管制，只需要注意不弄出声音打扰到别人就可以了，不过我也会特意避开一些忍者的房子，因为这些人的感官过于敏感，在我尚未收敛的脚步声下依旧会惊醒，疲劳了一天只有这时候能够安稳睡觉，所以还是不要打扰较好。
我很快就抵达了青沼归叶房间的窗外，曲指敲了敲窗户，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回答：“是我，千手辉夜。”
我听到了锁销被拔出的声音，随后窗户被刷拉一声打开，撑在窗框上的手被人握住往里用力一拉。
由于没有防备，我直接被青沼归叶拽得倒了进去，眼看着脸要贴着榻榻米栽了过去——
“小心！”
青沼归叶刚想向前一扑当个肉垫，就见我眼疾手快腰身一扭，单手朝地面一撑，一个后空翻轻巧又稳重地落在了一旁。
落在后面的宇智波止水自然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冷淡地瞥了眼还躺在榻榻米上的青沼归叶，自己翻窗跳到了我身边。
青沼归叶面不改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心思不愧以前是做贵族的，看来之后的那些事交给他来也的确是最合理的。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角，扯过一个坐垫，并示意我们坐下来。
“先恭喜千手君顺利出院，若非你们拼死保护我也不可能从那个人手里活下来。”
“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就免了吧，我们都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不如接着上次的话继续好了。”
当时尚在温泉旅店的时候我们暂时达成了初步合作。
青沼归叶想要活着回到火之国，并振作起来利用从前父亲乃至祖父的人脉重新回到国主视线，而我也需要一条来自官场的信息线。
因此我们一拍即合。
宇智波止水自觉插不进这种话题，但他还是耐心地等待着。
这类合作一天两天谈不完，尤其是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只是初步敲定了协议中的几条合作项目，打算剩下的第二天继续。
我们跳窗而来跳窗而去，只是离开的时候没有再走空路。
我同止水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去。
我已经养成了每次训练结束先把止水送回去的习惯。
但这次他不打算让我这么做。
“辉夜，我今晚不想回去。”
那个房子根本称不上家，回去也是冷冰冰的。
“那你想去哪儿？我家吗？”我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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