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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 第34章 呵,天生的,嫉妒羡慕恨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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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吗, 这是人说的话吗!

    刚夸完好看就要糟蹋。

    云执双手捂脸身体后撤,满眼的宁死不屈。

    行走江湖,怎么没有一张俊脸!

    时清啧了声, “骗你的。”

    墨汁不好洗,女尊世界的男子都爱脸, 虽云执平时咧咧的不像这个世界的男子, 但是在脸上还是挺执着的。

    外面蜜合在催促, 时清心情顿时堪比上坟,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她难得认真的跟云执说,“别逞强,打得过就打, 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打不过?

    云执微怔, 轻轻嗔笑。

    他扬眉看时清,眉眼自信,意气风发, 满脸不屑, “就没有小爷我打不过的对手。”

    说完这话,云执觉自己气场瞬间两米九!

    高出时清好几个头。

    “哇偶,”时清多余关心他,夸张的朝他伸出双手比了对拇指,“好棒棒哦。”

    她抬头看站在软榻上低头抱怀俯视她的人,语气疑『惑』, 有点纳闷, “你说话就说话,站这么高干什么吗?”

    云执光脚踩着被褥站着看时清,格外享受这种比她高的觉。

    上头的空气好像都比下面的顺畅很多, 心情那就更别提了。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个头!

    都怪时清长得高。

    姑娘的,长这么高可怎么小鸟依他。

    “站这么高显得我厉害。”云执伸手比划两人间的身高差距,时清只到他胸口。

    更、爽、了~

    以后就照着这个高度长。

    时清毫无形象的翻白眼,“傻子。”

    “……”

    时清出门前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有事,银子可都是我的了,一文都不给你,连夫我都不给你请,让你逞强。”

    “你有本事受伤,你就有本事自愈。”

    “……”

    这句话比前那句叮嘱好用多了,云执瞬间喊,“那不行,我就是死了,你也得把我的银子烧给我!”

    说完云执自己都愣了愣,他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时清越来越像了。

    果真是跟她学坏了!

    他可是要励志做个肆意潇洒的侠,将来行走江湖都是银子拍在桌子上不让找零的那种,就像梦中那般。

    怎么跟时清一样抠抠搜搜的,连喝杯凉茶给枚铜板都得数的仔仔细细。

    就连梦里花钱的时候,他都没前那么爽快了,总惦记着时清知要训他。

    不行,得改!

    时清可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出门的时候心里还在腹诽云执的话。

    烧银子还不如烧高跷,弥补他这辈子个头不高的遗憾。

    时清不知云执哪里来的身高执着,好像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比她矮是件很丢人的事。

    时清刻意挺直腰背,眉眼得意。

    呵,天生的,嫉妒羡慕恨也没用。

    她搭着时鞠的顺风马车,坐上去就要开始补觉。

    打工人的卑微,『摸』鱼就『摸』鱼,睡觉就睡觉。

    时鞠坐在对面抬眼看她,“我还以为你要自己去。”

    毕竟两人同朝为官,有人可为了避嫌,会分开走。

    “那不得多用一辆马车,”时清眼皮都没睁,“费那个钱做什么。”

    主要是,“你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再分开走她还是姓时,时鞠依旧是她娘。这个分开跟不分开有什么用,掩耳盗铃?装给别人看?

    “……”

    这抠门的作风,一看就跟老李随手散财的李父不同。

    时鞠本就话,问完也不跟时清多话,只是看她歪靠在马车壁上双手揣袖筒就睡,便从旁边暗格里拿了条毯子给她,示意她盖一会儿。

    不得不说,还挺暖心。

    时清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她,随即了,“您当年就是靠这招骗到我爹的吧?”

    时鞠后悔的想把毯子拿来,“我就不靠才华?”

    “那你还不如说靠脸,这样更可信。”时清这个长相,六七分随了李氏的张扬明媚,四分像时鞠,尤其是眼睛。

    奈何时鞠老干部格,沉闷冷淡,刻意淡化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不肯给李氏招情敌。

    时清跟她就不同了,时清行事更跳脱一点,眉眼张扬时,眼睛清亮『逼』人。

    给人的觉像是盛开的桃花,势要怒放这一次,极其耀眼。

    可惜她一张嘴说话,别人就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好好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

    就像现在,时鞠完瞬间沉默,因为——

    还真是被时清说对了!

    李氏当年可不就是看中她好看,整个青山县的女人里面,就没一个比她更好看的了。

    李有钱,李氏又好看,就想也找个认识字又好看的,这才挑中刻意跟李?O来往的时鞠。

    但凡她没有这张脸,李氏眼睛里都没有她。

    时鞠想起当年事,辛酸的闭上眼睛,拒绝主动交流。

    时清裹紧小毯子,睡了个小笼觉。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马车才到宫门口。

    没有特殊恩准,官员的车马软轿是不许宫的。

    朝臣都把车马停在外面,在宫门口旁边搭来遮风避雨的棚里或站或坐,都着宫门到时辰打开。

    时清今天是头一天上值,要过皇上跟督察院上峰时鞠,最后才是自己同职位的同僚。

    她跟时鞠一起下了马车,也是巧了,正好看钱的轿子过来。

    宽舒适颜『色』却又低调内敛的轿子两旁挂着写了“钱”字的灯笼,字迹张扬,像是彰显主人的权威,跟轿子风格比起来,有股说不出的违和,但又觉得这样才是钱。

    想装作低调,但又装不出来。

    灯笼这种东西就跟府邸门口的狮子一样,都是种权势地位的象征,是脸面。

    时马车上的灯笼字迹就沉稳板正,像极了时鞠这种闷『骚』的子。

    时清收看自己灯笼的视线,视线转向正对面的软轿。

    钱世女今天出城办差,轿子里坐着的只是钱人,如今的世勇侯。

    官员官位越高,住的府邸离皇城越近。

    时过来需要坐马车,而钱人只需要软轿,这也算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月底四月初的清晨天光乍现,比不得夏季同时辰光线明亮,但加上周边灯笼光亮,也算看的比较清楚。

    上次婚宴,时清只远远的过这位一次,没走近了看,对方过来也只是『露』个脸就走了。

    今日却是迎面撞上,不打招呼都不行。

    时鞠朝钱母行礼,时清在后面跟着一起。

    钱母微微颔首还礼。

    她表情严肃,眉头习惯的皱紧,导致眉心中间挤压出来的皱印很深。

    钱母脸型板正,脸上法令纹痕迹严重,嘴角下压,是个不苟言笑的脾气,像只威严的狮子。

    今天到她,时清才发现钱焕焕和钱灿灿的长相跟钱母只有四五分相似,但钱世女的子,肯有七八分是受到钱母的影响。

    只是年龄还小,没到火候。

    时清本以为时鞠就已经很冷,但跟钱母比起来,她只算是“淡”,而不是钱母这种“严”。

    看完钱母,时清心里都有点同情钱灿灿了。

    顶着这样的母亲,她还当个纨绔二世祖,天天逗鸟斗蛐蛐,也是心理素质够强。

    时清刚想到钱灿灿,就看钱母微微侧眸往后看,“还不下来。”

    她声音威严低沉,像是沉闷的钟声敲在人心头上,光着就微微一颤,头皮发紧腰背挺直。

    太压抑了。

    时清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这才注意到有顶很朴素寻常的青顶小轿跟在钱母轿子后面。

    跟前面的软轿比起来,这顶小轿太过于寒酸普通,比不得宫门口任何一顶官员的轿子。

    像是那种府邸里的管出门才会坐的。

    随着钱母声音响起,时清就瞧落水后头次『露』面的钱灿灿掀开轿帘满脸不情愿的从里头钻出来。

    她像是还没睡醒,满脸倦怠不耐,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色』,但是只压着脾气走过来。

    和钱焕焕那种板正的白杨树子不同,钱灿灿就像棵任生长的柳树,姐妹俩行事作风截相反。

    但今天钱灿灿穿着还挺正式,像是要宫。

    “还不过来过时人跟小时人。”钱母开口示意。

    迎面碰上了,不让她下轿人不合适。

    但看钱母的表情,没有半分把女儿介绍给人的骄傲,更像是觉得钱灿灿不是嫡女,带出来不够有脸面,让她丢人了。

    尤其是时鞠旁边站着的时清是今科探花。

    众人只知她一甲前不是状元,却不知她小小年纪是从秀才开始考。每考都中,次次不是二就是,这才是值得骄傲跟关注的点。

    懂得掩藏锋芒,又不甘太落人后,前途无量啊。

    钱灿灿像是习惯了钱母这种嫌弃她跟欣赏别人嫡女的语气跟眼神,上前给时人行礼,抬眸看时清穿着官服,顿了顿,眸光闪烁,也朝她行了一礼。

    时清跟钱灿灿年龄差距不,头经历这种事情,几乎是条件反『射』,伸手把她要抬起来的手给摁了下去。

    一时间四人间气氛有些怪异。

    刚才那种严肃压抑的气息被冲散。

    钱灿灿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时清就已经姐俩好一样,双手握住钱灿灿的手干笑,“我俩其实认识。”

    很难得,钱灿灿手上没戴她喜欢的那枚玉扳指。

    时清不知钱灿灿会不会跟常淑一样情变,后突要踩着她开始上,但两人属实还没有结仇。

    跟常淑的阴沉算计心思不同,钱灿灿若是看中什么,都是光明正的用钱“抢”。

    十分符合她纨绔的形象。

    钱母眉头微动,看着时清,尾音上扬,“哦?”

    她侧眸看钱灿灿,声音又压下来,“竟是认识小时人,也算是你的福分。”

    钱母跟时鞠介绍,“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庶女钱灿灿,让时人笑了。”

    她解释,“上次她要宫的时候没想到跟常女儿发生冲突落了水,就在躺了两天。今日她病刚好,想起贵君记挂着她,难得起早宫探望她舅舅,也算有孝心。”

    时鞠跟钱母逢上,两人为了防止站在路上碍事又扎眼,就往边上人多的地方走了两步,免得多双眼睛下,有人觉得她俩说了些什么别人不的话。

    人走开,钱灿灿才垂眸看自己那双被人握住的手,抬眼问时清,“咱俩认识,但也没这么熟吧?”

    时清笃,钱世女跟钱灿灿情真的不差。这不,上她堵钱世女的话,就被她拿去说给钱灿灿了。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手,”时清啧了一声甩开,嫌弃的在官服上蹭了蹭手心,“我是稀罕你前手上的那枚扳指。”

    绿油油的,光看着就值钱。

    钱灿灿抬起自己光秃秃的拇指,扫了一眼,上面还带有淡淡的扳指印子。

    她情绪跟语气都平平,“母亲说宫戴着不合适。”

    时清疑『惑』,“你以前戴着都合适,怎么就今天不合适了?她管天管地,还管着你戴不戴扳指?”

    “皇上也没明文规说宫探亲不许戴扳指的吧?我要是有,我十根手指都戴上。”

    老娘起来,没宫里那群男人什么事儿。

    “也是,”钱灿灿有了点精神,笑了一下,“反正我戴跟不戴,她都觉得不合适。”

    不是觉得扳指不合适,而是觉得她这个庶女不合适。

    既认为她庶女身份低贱,为何要生下她呢?

    钱灿灿视线落在皇城上,像是跟时清说话,又像是跟自己说话,“我好像明白了常淑。”

    时清惊诧的看向她,心头一沉。

    天边光线慢慢亮起来,光影有几缕投在钱灿灿身上。

    她站在时马车旁,处于光跟暗的交界处,侧眸问时清,“你念的书多,也比较会说,你觉得常淑做的蠢不蠢,她该不该争?”

    “争,就当个人物。不争,一辈子是废物。”

    钱灿灿眸光闪烁,看着不远处被官员围着行礼的钱母,“光都是她们的,我这种身份的庶女,她恨不得把我一直塞在阴影里不人。”

    跟庶子一样,当成拉关系的工具,是饲养族那棵树的养分。

    而在人前,她就是母亲后面的那顶青『色』轿子,只起到衬托的作用。在下人面前说是主子,但在她面前又像个下人。

    “谁说人物就必须站在光线里?”时清站累了,往后跳坐在马车前面的横板上。

    钱灿灿抬眼看她,时清穿着崭新的蓝『色』官服,坐在马车上毫无形象的晃着腿,半点不像个步入官场打官腔的人。

    很随,无所顾忌。

    “不知你说过昙花没有,那么漂亮的花,它就只愿意晚上开。”

    “人啊,其实就跟花一样,有人适合春天,有人适合秋天,还有适合冬天的。花期不同而已,干嘛跟人比。”

    跟钱灿灿聊天,比起拽一些高深有理的话,还不如说些寻常物件。

    两人年龄都不,聊的就很随意。尤其是对方主动开口。

    钱灿灿应该是猜出些什么,这才会问她今天这番话。

    跟常淑不同,也可是钱嫡女过的都很压抑,这才导致钱灿灿在嫡庶关系上看的还算通透。

    就是不知她会怎么选择。

    时清心里叹息,觉都是被剧情支配的人物,明明有血有肉有自己的人生,却没办法自己支配。

    但面上,时清还在跟钱灿灿开起玩笑。

    “像是咱俩,比长相,你绝对不如我。”

    这一点上,时清相当自信。

    钱灿灿眼皮抽动,时清笑,“但是比斗蛐蛐跟鉴赏珠宝,我肯不如你。”

    “你在那些斗蛐蛐人的眼睛里,就是光。”

    “人各有命。”

    “钱灿灿,走自己的路,不要跟别人比较。”

    不管碰到什么,她时清就是要干自己的。

    面板任务是面板任务,它爱提醒啥提醒啥,她要活自己的人生。

    左右命就这一条,她后院里棺材都备好了,就没想过要后路。

    走多远,算多远。

    时清眉眼坚,满脸韧。

    钱灿灿攥了攥手指,直直的看着时清,最后嗤笑一声,“你是真的会说。”

    “那不呢,我这探花功名可不是白考的。”时清挑眉,“你书读的,你我的。”

    钱灿灿抬手掏耳朵,装作不。

    她抬脚从光线交界处走过来,跟时清并肩坐在光线黑暗的马车前,侧眸睨她,“时清,你穿这身衣服是真的丑。”

    “蓝『色』不适合你,以后争取穿红『色』。”

    本朝官员,五品以下官服都是蓝『色』,五品以上,才配穿红。

    时清笑,“要你管啊,我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压得住。”

    钱灿灿垂眸看自己空『荡』『荡』的拇指,的确到不适应。

    她问时清,“姐说你要参加春猎了?”

    时清不知钱灿灿这话是几个意思,“你姐给的价钱还行,没理由拒绝。”

    “当,如果你给的更多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不去。”

    时清一副“只要价钱给的多,一切都好商量”的表情。

    姐姐的钱赚,妹妹的钱为什么不行?

    钱灿灿睨她,嗤笑,“时也不穷。”

    “那是比不上你们钱。”

    时清好奇,“怎么一人,你这么有钱,你姐这么抠门?”

    钱世女掏银子的表情,就跟割肉一样。

    “因为她是嫡女。”

    时清看她,钱灿灿解释,“在钱府,嫡女每一笔花销都是有专人记录。”

    为了防止钱焕焕去些烟花酒馆,更防止她私底下结交官员坏了钱母的事,所以钱世女被管束的极严,就是给时清的银子,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而钱灿灿一个庶女倒是无所谓,她爹有钱她就花。

    斗蛐蛐买鸟,她都在行。

    只是这些不方便跟时清说。

    宫门到了时辰终于打开,钱母跟时鞠都朝后看过来。

    时清跳下马车,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扭头看钱灿灿,“不是要宫吗,走,一起?”

    “不去,”钱灿灿朝那顶青『色』小轿走过去,“我去补个觉。”

    眼着她要钻去,钱母脸『色』更沉了,“你干什么去?”

    “府。”

    钱灿灿爬轿子里,随意找了个借口,“我给舅舅准备的东西忘记拿,下次再去。”

    按着计划,她应该是宫讨好舅舅,争取借舅舅这条线跟皇女们搭上关系。

    皇女中,唯有五皇女父亲身份低微,这才导致她子怯懦好控制。

    跟她联系上,将来继承侯府,就可以扶持她上位了。

    后位极人臣,一人下万人上。

    现在,钱灿灿想去睡觉。她不在,她笼子里的鸟不知下人不想起来喂。

    那群蠢货,连只鸟都不会喂。

    钱灿灿坐在轿子中,尽力忽略脑海里那奇怪的声音。

    这都要多亏她母亲,被她骂惯了都学会怎么屏蔽自己不想的话。

    只是府前,钱灿灿跟抬轿的下人说,“去趟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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