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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大明预备天子 > 第37章 大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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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昌发生事, 依旧还是影响不到应天。

    这些日子里,朱标还在干他该干事情,作为老朱同志儿子, 他现在努力地学习, 其实才是最正确最负责做法。

    行军打仗、处理政务, 这些还轮不到他来,也没有必要轮到他。

    帅府书房里。

    宋濂讲完了最后几句话,行了礼, 把书卷起来在腋下,示意这节课要结束了, 然后拔腿就走。

    并不是说宋濂对朱标有什么不满意,所以才这么着急。只是老朱同志过会儿还要开会训话,他急着赶场子。他是为朱标上课, 迟到以后朱元璋并不会怪他, 但是以宋濂严谨认真,他可并不想让自己闯进正在进行会议表现出迟到尴尬场景出现。

    朱标赶紧推开椅子站起来, 道了声宋师慢走。

    门已经叭地关上, 也不知道宋濂听见这声道别了没有。

    龙湾之战后, 老朱同志大业又双???徊剑?嘏檀罅? 事情越发得多, 他臣子们一天天忙得滴溜溜转,宋濂为人严谨, 还有些刻板,每次朱标见他, 他都板着一张脸, 紧绷着嘴角, 踱着小步子,和戏台上将军似,上半身不动,但风一样地走来走去忙碌着。

    就连刘基,朱标也很少见了,他已经逐步接手了军务消息处理与分析任务,责任很大,工作很多。

    就当他这样想着,准备也出门去,好到下一堂课地点报到。

    没想到刘基率先从外边推开了门。

    “吴策那边我已经请过假了。”他一进来,就甩下一句话。

    这话意思就是今天武学课不用上了。

    朱标疑惑道“先生找我有事?”

    刘基把手伸入怀中,取出放在口袋里竹片来,这些竹片约有二十来个,长短不一,翠绿如玉,温润而有光泽,上面明明刻着密密麻麻符咒,但因为用了特殊手法,只要不用法力去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挑出一两根放在桌上,指点道“这两片竹子尺寸最长,厚度也出众,应该刻一些独特符咒来作边骨。”

    边骨就是最外面那两片扇骨,扇子合起来以后,就是它们两个露在外面,所以一般要更长更厚,以承担保护作用,增加美学价值。

    这些东西是前几天朱标上交给他,因为摸不准最后几步怎么做,索性把竹知节竹片都拿了过去向刘伯温请教。

    “哦。”朱标应了一声,凑过去看,琢磨道,“您意思是,刻点火符什么?”

    刘伯温摇了摇头,拿过一边毛笔,沾上朱标还没用完墨,在竹片上写了个临时,可以擦掉符咒。

    这又是一个朱标没见过符,样式很独特。

    “这是近日我从古籍中找到符形,稍作更改后有了新用法,可以叫它……”刘伯温卡了一会儿,“就叫变符,嗯——化符,或者是,还是变符吧。”

    说实话,这两个名字不管哪个都不是很好听。

    刘基纠结一会儿,还是将名字确定为变符,他拿起竹片来,当着朱标面甩了一下,竹片竟然发出一道破空声,转眼就幻化成了一把长剑。

    刘基弹了弹剑身,长剑立刻发出好听剑鸣声,在光下反射出一道冷光。

    朱标顿时眼睛都亮了,喜道“先生,这意思是什么都能变?”

    刘基把东西递给他,朱标拿着一甩,白光闪过,竹片瞬间又成了削铁如泥匕首。

    比起刘基随手幻化东西,朱标这把匕首显得更加精致真实,因为他脑中所想东西正是老朱同志给那一把小刀,有了原型和参考,武器质量自然就更上一层楼。

    他那把就已经很好了,这把比很好还要好,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水平。

    寒光闪动,这把短短匕首竟隐隐好像有几尺长剑气一般。

    “确实,确实应该刻在边骨上!”

    上辈子朱标小时候,经常披着床单,拿着什么棍子之类扮演侠客,那时候他只是个普通孩子,摸不到真刀真枪。而现在有了这个东西,他就可以直接在王公贵族与江湖中人之间无缝切换,必要时候,还能使自己变得帅气。

    朝堂之上不准带刀,虽然老朱同志一定不会在乎自己太子有没有带武器,但朱标腰间别把刀或者剑什么,还是很不好看,扇子就文雅很多。

    当然这是以后考虑了。

    现在来看,拿着这把扇子在指中一转,顷刻之间就可以转出刀花来。拿着它出门,就仿佛是随身带了一个工具箱,在很多场合下都有大用。

    好东西,这就刻!

    说干就干,朱标找了块布仔细地擦去竹片上墨水,又翻出刻刀来,一屁股坐下开始动手。

    凭那金色眼睛,这张符纸刘伯温只画过一遍,他就已经记住了。

    刘基撩袍坐在一边,笑着看着他忙活,突然出声道“公子,那种黄符再画一个给我。”

    那天高百龄隔空烧掉了酆都令,使得自己修为大打折扣,本人也受到了不轻反噬,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朱标会有一双特殊眼睛。

    那张黄符朱标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虽然还是看不出名堂来——对他而言,看不出名堂是很难得,但却也早就熟悉得不行,当天夜里一琢磨,就参悟出了完整制作方法。

    第二天他就重新画了一张酆都令交给刘基。

    刘基拿着符纸研究了小半个月,不小心将其毁坏,想再画一张时,却怎么也不能重现,不由对此啧啧称奇。

    以他水平,竟然无法画出这个所谓酆都令,还得找朱标来帮忙,可见这东西有多么特殊。这里面秘密可能还要比他想更深一些,或许真涉及到了因果轮回。

    然后朱标就做了打印机,时不时就要给刘基一些实验样本供他挥霍。

    这次刘基叫他,他已经能很熟练地答应了。

    五六分钟过后,几张新黄符就被刘伯温捏在手里。

    朱标其实也想直接画一沓给他,但他现在法力还不够,只能几张几张供货。

    “先生,你也研究这么久了,研究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刘基捻了捻胡子,坦然道,“此符闻所未闻,翻遍了典籍也未曾有什么记录,想必是那邪道自创流派,专门用来做什么坏事。”

    “您说他真死了么?”

    “天雷之下,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刘基端详着黄符,慢慢捋着胡子,看了朱标一眼,“不管他死了没有,我们都要谨慎一些,敌暗我明,总是不好对付。”

    朱标同意。

    “此人身上阴气很重,驱使又大多是纸人,以后日子里,你还是要多小心鬼类。”

    “嗯。”朱标思索片刻,“先生这么一说,我想起那只产鬼来,她与蛇妖以姐妹相称,也许这是一个被人为组织起来邪祟团体。”

    “不错,很有可能。”刘基知道他把话记在了心里,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研究符纸。

    朱标一边刻着竹片,一边想要说点儿什么“先生,我刻好些两片边骨后,扇子是不是就能成了?”

    竹片他已经刻得差不多了,只剩这一两根。

    扇面是刘伯温蚕丝面,宋濂提词,做画,加持上了儒家浩然正气,也兼具延展性和耐用性,丢进火里水里都没问题,就算拿车碾过去也不会有事儿。

    那颗龙眼睛,已经被做成了一个很漂亮扇坠,下面坠着墨绿色流苏,就等着挂在自己该挂地方。流苏是马秀英亲手做,现在虽然还没有很特别地方,但等到朱元璋登基,想来应该会有凤凰气息在上面。

    龙与凤纠缠,龙气与凤气合并,到时又是一道加持。

    万事俱备,可以说是只欠东风了。

    但刘基还是迟迟没有发话,好像也没有半点要开始合成材料出炉装备意思。

    现在朱标问出来,他也只是笑了笑。

    是那种神秘莫测、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控微笑。

    朱标无奈地扭回头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竹骨上。

    总归过些日子就会知道了。

    ——————

    城外小河边,有一个老道士在洗手。

    他穿着一身洗有些发白道袍,脚上踏着布鞋,怀中抱一个拂尘,背后背一个小包袱,脸上有许多皱纹,看起来是个很普通老人。

    除了其周身平和随淡之意以外,他没有半点突出地方,但也正是如此,才说明了老人修为已经不低。

    一边洗手,他一边嘀嘀咕咕,喃喃道“为什么我要去做事呢?唉,为什么人要吃饭?为什么贫道还没辟谷?虽然辟谷了也还是该吃些美味,可是……”

    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城了,老道士不是个矫情人,也不是个爱发牢骚人,他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上饭了。

    有百姓说在秦淮河里见到了好大花大姐,觉得它估计是成精了,所以纷纷去办事处报案,花大姐嘛,又不吃人,性情也温和,一开始大家都想着过段时间再去处理,没想到来人越来越多——

    于是长孙万贯就这么说了——办事处应该是为百姓服务,规矩就是,只要超过十个人报案,哪怕这妖怪是长在雪山里一朵花,我们也该去看看它在整什么幺蛾子,又有几个花瓣。

    所以老道士接了任务出来一探究竟,找了好几天没结果,干粮都吃完了,现在饿了个半死,觉得丢脸,没好意思回去,怕被同事们见了笑话。

    一个花大姐都捉不到,确实是非常丢人,毕竟只是虫子精而已,不同于虎豹豺狼,危险很小。

    道士站起身来,拿着湿手捋一捋干枯炸毛白胡子,把水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叹了几口气,紧了紧包袱就要走人。

    就在这时,河里突然咕嘟嘟响了几声,好像烧开水壶一样,走出一段距离道士立刻扭回头去,正好瞧见几个硕大泡泡浮出水面。

    水鬼?

    水鬼不太常吐泡泡。鱼虫约莫也吐不出这样大泡来。

    意识到不对劲,老道士将拂尘提在了手中,朝着岸边走了几步,凝神聚气,瞪圆了眼睛,把法力聚在手上,奋力一击,将法器掷入水中。

    木质拂尘柄发出同金属一样锵?声,仿佛碰到了什么坚硬东西,被快速弹了回来,砰一声斜插进土里,白色长毛炸了花一样四散开来。

    河里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一定非常坚硬,说不准是个王八精。

    哗啦——

    因为这道攻击,水面溅起许多水花,且从中浮出一块红色巨石,石上有七个分散开来黑色圆点,好像正是一个大七星瓢虫。

    老道士一乐,心说我可找着你了,不忧反喜,冲上去拔起拂尘,捏了一个剑诀就要再刺。

    可是等他人到跟前,就傻了眼,那些黑色圆点竟然在缓缓褪去,好像是一个泥球被水冲了那样变淡。

    老道士捡了根树枝在石上刮了刮,竟然把圆点刮了下来。

    这哪里是什么花大姐背,这分明是黑色中草药糊在了石头上,正好糊出七个圆点,仔细一闻,甚至还有一股药材香气。

    难不成这是个石头精?

    “石头”这时动了动,好像觉得不太舒服,又向上一提,整个露了出来,竟有一个马车那么大,刚才浮出来部分只是冰山一角!

    好家伙,这又哪里是什么虫子,分明是个大闸蟹,背上甚至已经熟了一块儿,红彤彤发亮,加上那七块中草药,难怪被百姓们当作花大姐。

    老道士盯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从嘴角滴下一串口水来。

    中草药加肉,这还是个药膳啊!

    他把包袱扔在地上,掏出一条拇指细绳子来,低声道“长!长!长!”

    绳子很快依言变长变宽,盘在地上如同蟒蛇。

    老道士是个老饕,最喜欢吃,平时接任务赚来钱都买了大鱼大肉,就算没事干闲坐着,嘴里也会啃点花生米,最穷时候,都要有猪头肉才能吃得下饭。

    他破茅草屋里,最值钱东西是一套金蟹八件。

    现在看见螃蟹,他可真是精神了,本来就饿得难受胃,现在更有存在感,咕噜咕噜地叫,饿意简直已经化作一个实体人,握着他肩膀摇晃,催促他搞快点,赶紧生个火。

    捆螃蟹方法老道士也很熟悉,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只螃蟹翻了过来,捆了脚捆了钳子,一使劲,将它从河里拖了上来,扔进了草丛里。

    这一翻折腾下来,螃蟹竟然还是半死不活样子,嘴里冒着白沫,眼睛耷拉着,昏昏沉沉地睡。

    老道士满意地笑了笑,看见一辆路过驴车,心道正好,眼前一亮,赶紧跑过去拦在路中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腰牌来,一边喊道“诶!老丈!老丈!等等贫道!”

    驴车停下来,车上坐着老丈头发花白,精神却还抖擞,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递过来腰牌,看了半天其实也不识字,索性问道“道长,您这是要坐我车?”

    老道士年岁比他大多了,但是看着反而年轻些,叫老丈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解释道“不是,贫道是镇妖处,今天出来捉妖,捉了个大货,拿不了,想借老丈你车拉回去。”

    他抬手一指草丛里螃蟹,叫赶车老人去看。

    “这是个什么妖怪?”老丈吓了一跳,忍不住攥紧手里烟枪,奇道,“道长,这妖怪吃人吗?它死了没?我,我车也拉不下它啊!”

    “不怕!”老道士笑道,“这就是你们前几天说花大姐嘛!其实不是花大姐,是个大闸蟹。老丈你别怕,它已经被贫道捆住了。”

    镇妖处自成立以来,做了很多好事,以前捉妖要去观里请道长,庙里请和尚,神婆巫师也要花钱请,一旦谁家闹个邪祟,轻则死一半个人,重则家破人亡。事情就算侥幸过去了,百姓们也往往会落得个贫困潦倒,最后沿街乞讨下场,只有富贵人家能勉强安稳地过了坎儿。

    现在呢,镇妖处捉妖不仅是免费,而且还效率高,百姓一去请,人就能跟着回来,人去了打不过,还能搬救兵,救兵搬得不够多,还能再搬一些来,基本没有解决不了问题,不像以前,请人来了也许还会出差错。

    不收钱,服务态度好,效率还高,镇妖处在民间呼声很高,平日里门口总会堆着像小山一样高瓜果和馒头,偶尔也有百姓登门感谢,磕几个头再走,想要多跪几天,拿扫帚扫也扫不走,说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所以老道士一说,老丈就信了,扭身要把车上货扔了,给他腾地方拉妖怪。

    老道士连声道“别扔!别扔,贫道给收着。”

    他一抬手,一车白萝卜就腾空而起,纷纷飞进他袖子里去了,片刻后,车上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些细碎根须和泥土。

    老丈即使活得久,见过道家袖里乾坤法术,现在也不免又长了见识,啧啧称奇,给老道士好一阵夸。

    夸他宅心仁厚,本领高强,法术高深,仙风道骨,聪明伶俐,夸得老道士要飘到天上去,脸上红光像是刚升起来太阳,立刻就邀请他日后去家里做客,尝尝自己做野猪精火腿肉。

    很快,两个人抬着大闸蟹,憋得牙关紧咬,一前一后走着,费力把它抬到了车上。

    螃蟹一着车,车就给压得掀起来,像个跷跷板,连驴都腾空了,吓得直叫唤。

    老道士眼疾手快,在驴还没飞起来之前,贴了两个符上去,才叫车恢复正常,然后他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上去,招呼道“老丈,走,进城去!交了差,咱们俩喝酒,贫道请你吃打卤面。”

    出门拉个萝卜,认识一个好脾气有本事道长,老丈心里也高兴不得了,说了几声好,心里美滋滋,赶车朝着城门进发。

    城门口卡着守卫,来往百姓排着队过去。不管是士卒,还是平民,见了这么老大螃蟹,全都惊叹连连,窃窃私语,偷偷看了又看。

    给了腰牌,不会有人拦,驴车就这么一直拉到了办事处门口。

    门口槐树底下,长孙万贯正在吃西瓜,一边吃,一边把子都吐在了树底下。

    驴车不是新,轱辘都旧了,因为有几个缺口,所以走在路上声音很响,咯噔咯噔,长孙万贯即使没有法力,也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朝路尽头看。

    很快,他就看见了二人一驴和一蟹,连忙站起来迎接。

    一边迎接,他一边喊了人过来抬河鲜。

    “老丈,谢谢你车!”

    长孙万贯只一眼就看出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握住了老丈手上下摇晃,非常热情地拉他进了院子“来来来,进来喝口水。”

    老人即使很有生活智慧,又哪里见过这么热情官,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自己那没被抓住一只手,腿打着弯儿往回走,拒绝道“大人说笑了,这是我本分,家中有事,我就先走了。”

    “怎么能说是本分呢?这驴车又不是我们!这样吧,我给您点儿钱您拿着。”

    长孙万贯迅速取出一把铜钱来,塞进老人手里,不等他惶恐地开口,就给老道士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架着他,将他架进了里面去,安慰道“您别担心,既然不想喝水,就吃顿饭再走吧!”

    “不不不,大人,我还是……”

    老道士抬起袖子,大笑道“你萝卜还在我这儿呢。”

    “啊——”老人张口结舌,确实,他白萝卜还在道长那里收着。先前只想着走,竟然把它们给忘了。

    农作物对百姓重要是不言而喻,现在是乱世,老人年纪又大了,更是省吃俭用,什么也舍不得?G,想到萝卜,心里有了记挂东西,身上肌肉就不由松了下来,不再紧绷,也没那么抗拒了。

    办事处里即使有金山银山也不是他自己,老人很有分寸而且很老实,但是萝卜——

    老道士觉出他犹豫,添了一把柴,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抬头看看,天都黑啦!留下吃口饭吧。”

    老人抬头,果然见到了红霞,一转眼,现在就已是?贤砹恕

    长孙万贯松开手,附和道“就是就是,吃两口走吧。”

    他们倒也不是图老人家什么。老道士是真像个老顽童,每天乐呵呵,什么都不在乎,热情奔放,什么好玩就做什么。长孙万贯则有自己心思,他知道自己虽是朱元璋带回来,却应该把忠诚与前程都放在朱标身上,他敏锐地觉察出,朱标喜欢与百姓亲近官员,喜欢中正平和、踏实肯干属下——这点父子两个喜好相同。

    所以入职以来,本着认真工作,务必讨好上司原则,长孙万贯对待每一个进门百姓都同样热情。

    毕竟指不定什么时候朱标就过来视察呢?被领导看到那么一下,都是好。长期准备就是为了一瞬间辉煌!

    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个好下属。

    长孙万贯背景中燃烧起火焰,看着老道士揽住老丈肩膀走进厨房,才叫了几个人回到驴车旁边。

    “抬起来,送进牢房里去,问问它是做什么,有事就来和我报告,没事就做好笔录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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