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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手指一颤，也不得其他，飞速地推开了慕容琛。
“嫣然，你误会了，先前是我差点摔下台阶去，世子爷这才心急之下救我于水火之中，可见世子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没有任由我这个妙龄女子摔成破相。”
“我可不是所有妙龄女子摔倒我都会去扶。”
就在苏清欢话音刚落的时候，她身旁的男人优哉游哉地补充了一句，俨然是在打苏清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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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欢内心翻了个白眼，她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世子爷说笑了，我知道世子心底还是非常善良的。”
说着，苏清欢便极力撇清自己跟慕容琛之间的关系，迅速朝慕容嫣然走了过去。
“嫣然，我还没有面见皇后娘娘呢，在出宫之前，你带我去见一次吧。”
“好。”
慕容嫣然点了点头，她本就人小鬼大，从苏清欢那抗拒的语气中，便听出自己这个向来无往不利的表格，在这个小妞面前只怕是吃了瘪。
偏偏他还拿苏清欢半点办法也没有。
……
可见情之一字，向来不是你想要，便能够得到圆满的。
慕容嫣然朝慕容琛挤了挤眼睛。
“子玉哥哥，那我就同清欢姐姐先离开了，等会我会派人送清欢姐姐回府的，你就不用等着了。”
“好。”
慕容琛点了点头，他也深知不能将人逼的太紧的道理，苏清欢就像风筝，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你越用力地扯着线，或许那美丽的风筝反而会挣断线条，离你而去。
……
在前往栖凤宫的路上，慕容嫣然还是很费解地望向苏清欢。
“清欢姐姐，其实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不可能看不出来子玉哥哥对你有意思，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子玉哥哥绝对算得上满京城里少女们最梦想要嫁的梦中情郎，你为何反而要将他越推越远？”
“人小鬼大。”
慕容嫣然闻言便很不服气地摇头。
“我哪里小了？清欢姐姐你也就比我大四岁而已，而且我也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女孩子家家讨论一点私房话不是正常的很吗？如果换做我是你，有子玉哥哥这样的男子青睐我，想必我会受宠若惊了。”
“……”
苏清欢闻言，顿时哑然失笑。
其实慕容嫣然说的没错，倘若今日碰到慕容琛的不是她，而是任何一个十七岁的大夏朝少女，只怕此刻已经幸福的晕过去了。
奈何，她要的更多。
……
捏了一下慕容嫣然的掌心，苏清欢唇边喃喃，流露出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怅惘来。
“齐大非偶罢了。”
慕容琛固然很好，然而嫁给他，却注定往后余生各种糟心事不停。
如果慕容琛没有想要坐在这天底下最尊贵那把龙椅的想法，或许还好一点，毕竟家里没有皇位继承，但是一旦慕容琛真的打算今后称帝，那么做帝王的女人，就注定更加步步艰辛。
……
慕容嫣然愣了一下，她琴棋书画也是擅长的，自然明白齐大非偶的意思。
“就因为子玉哥哥太好了，你反而不敢回应他的喜欢了？清欢姐姐，这不像你啊……”
少女嘟哝着唇，眉眼间一派对爱情的天真与憧憬。
“如果换做我喜欢一个人，即使对方不喜欢我，我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先试试看，更何况子玉哥哥明显是心悦于你的，对方都已经做出了表示，你明明只要踏出一步，就可以两情相悦。”
“公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苏清欢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嫣然，我问你，你从小身为皇后嫡女，自然是处于云巅之上，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化了，可是哪怕是公主，历朝历代之中受宠的，也未必在婚嫁上获得圆满。”
“更何况，我是一介平民之女，而且还是商贾之女，公主以后可以自然而然地要求驸马终生不可有二心，不可纳妾，只要公主的靠山不倒，自然可以逍遥一世。”
“可是我呢？嫣然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回应了你的子玉哥哥，我一介商贾之女的身份，只怕纳为侧妃都会有朝臣反对，退一万步讲，即使我侥幸，成为正妃，你觉得慕容世子会为了我空置后院吗？”
毕竟当今圣上还未曾禅位，苏清欢自然是不好说慕容琛如果称帝之后，后宫更不可能空悬一事。
但是慕容嫣然很快就理解了。
她或许是话本子看多了，此刻也不由得弱弱地辩解了一句。
“确实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清欢姐姐，前朝的独孤皇后，不也是在世时要求皇帝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帝王尚且如此，如果子玉哥哥对你用情至深，也未为不可啊。”
“噗……”
苏清欢笑了。
“前朝的独孤皇后，她的娘家是何人？与我的差距有多少？”
“如果没有独孤家，前朝帝王如何称帝？更何况，帝王心里是怨恨独孤皇后的强势专制的，在独孤皇后死后不久，便在后宫中纳了无数美人，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在帝王家，几乎真的只是梦。”
“……”
慕容嫣然心有戚戚，她知道自己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但是此刻真的庆幸自己身为公主了。
只是如苏清欢所说，前朝的公主，也有低嫁最后眼睁睁被夫君厌弃，看着夫君寻花问柳的。
但是慕容嫣然并没有害怕这事，她也知道倘若父王驾崩，一朝天子一朝臣，很有可能慕容琛以后会称帝。
按照永昌王妃与她母亲是亲生姐妹的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她即使没有父母庇护，相信表哥也不会忍心看她出嫁后被人欺负。
想通这点关节，慕容嫣然倒是有些同情苏清欢了。
“清欢姐姐，那你……可有想过今后要嫁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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