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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函抿了抿唇，感受着不时迎面吹来的冷风，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星珩见他这副模样，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要不是看在祁函最近表现还行，陆星珩这会儿就算是不把他骂哭，也绝对要他晚点吃不下饭。
陆星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就和那遇到自己得意门生犯糊涂又无可奈何的班主任一样。
虽然……
祁函还不算他的得意门生。
“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祁函脑子难得动的快了点，虽然是没有动在点子上。
“我可以去给叶老师道歉的。”
陆星珩：“……”他的个亲娘哟，这娃脑子是进水了吧。
他估计这再不说明白，祁函的公司都该哭了。
“道歉？你道个锤子歉？！叶长夏连辛静本人的道歉都不要，会在乎你的？！”
祁函被骂懵了，一双眼睛渐渐暗了下去。
“这部戏的钱不是我一个人掏的，我自然也不可能做得了主。”
“再说了，作为导演，我只要能好好拍戏、安心拍戏的演员……”
“如果连这一点你都明白不了的话，那你不如收拾一下，一起滚好了。”
祁函攥紧了拳头，却又不得不低下自己倔强的头颅。
不得不说，虽然陆星珩的话说的相当难听，但却又句句在理。
他根本就是求错了人。
一开始就是想错了。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单纯不是叶长夏或者是陆星珩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了。
外界在看，舆论在压。
如果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森森》整个剧组都或多或少会受波及。
沈征和叶长夏站在她休息室的窗口处，正好能看到陆星珩和祁函的位置，虽然只有依稀的几个黑点。
沈征喝了口暖暖的咖啡，是他之前给叶长夏的那些。
语气不明地开了口。
“我也是没有想到。”
说是没想到，却没说没想到什么。
是辛静被人给卖了，还是事情闹到现在祁函依旧愿意为辛静出头，还是没想到她叶长夏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
沈征现在是为数不多知道叶长夏投资商身份的人，说起话来自然也更是随意。
“你是怎么想的呢，叶总？”
事情是陆星珩前段时间和他说的。
沈征自然也不会在叶长夏面前掩饰什么。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长夏容色淡淡地喝下了手里的咖啡，微微颔首。
“我回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
要沈征说，哪有这么麻烦，直接把人踢出去算了。
反正现在舆论导向就是这样。
即便叶长夏和陆星珩他们做了，名声上也不会有什么瑕疵。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进度问题了。
毕竟是要冲电视节的。
这要是因为辛静一个人的原因，错过了明年的奖项，就只能等到下一年。
还是多少有些可惜。
毕竟他们这儿的大部分都等着《森森》翻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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