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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逼仄的小屋子，在柏远村最靠里的位置。周围长了野草，没过成年人的小腿位置，没怎么修剪清理过，看过去就是野茫茫的一片。
连带着屋子都像一间荒废的陈年老屋。
可就是这样一间屋子，不但窗户是封死的，就连门口都有一把大锁。
锁是平日里用来锁仓库的那种，轻易不能破开。
处处透着古怪。
老族长将叶长夏扔在门口，从怀里掏出钥匙对准锁口转了转，推开了那间屋子。
叶长夏就这么被他一路拖着，随意掼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朽木的腐气加上厚重的烟尘气，简直就是无辜鼻腔最大的克星。
屋子角落里还坐着三个年岁相仿的女孩子。
看得出来，她们平日里的吃喝拉撒都在这样一间小小的屋子里。
各种味道杂糅在一块，让叶长夏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皱。
老族长注意到叶长夏的动作，顺势从角落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泼到叶长夏脸上，眼神不屑至极。
叶长夏“费力”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这老头可是一点都没放水，实打实的硬拖过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背后和裸露的手脚处指定蹭破了。
叶长夏甩来甩头，眯着眼极力想要适应屋里的光线呢。
“你……”
“想干什么。”
老族长摸着下巴，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睥睨的目光尽数撒下。
这会儿，他再看叶长夏，就像是看一只匍匐在他脚底的蝼蚁一样。
那轻蔑的态度引起了叶长夏的强烈不适。
“叶小姐，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
“最重要的就是学乖了。”
“要不然以后卖到深山里，怎么伺候一家老小的，你说是吧。”
老族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叶长夏的面庞。
他希望看到叶长夏的恐惧。
那会是对他最好的反馈。
但他注定失望了，叶长夏的眼里只有波澜不惊的平静，偶有翘起的嘴角，也尽数说尽了自己对他的轻蔑与不耻。
不过，老族长并不在意，他手上不止经手过一个女孩子。
她们刚来的时候都很闹腾，她们看不起他这个老头子，甚至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自以为能够逃离这里。
可惜啊……
老族长从墙角捞过一根棍子，上头沾着点点暗红的血迹。
他掂了掂，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听话的人，总是有办法调教明白的。
他很满意现在的一切。
老族长放大了笑容，每一根弯曲的褶子里都带着赤裸的丑恶。
他的目光在角落几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子身上掠过，缓缓站了起来。
说真的，他很享受现在的一切。
一边是他这具逐渐老去、行将就木的身体，一边是鲜活漂亮的生命，她们有着他逝去的生机……但却依旧恐惧于他。
她们的未来是由他决定的。
他才是主宰这一切的人。
“当然……”
老族长大笑地靠近叶长夏，轻蔑地把棍子凑近她的面庞，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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