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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顾萧霆的是“滴答滴答”冰冷的机械声音。
顾萧霆却觉得心却平静了下来，待在奶奶身边莫名的安全。
他握着奶奶的手，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机械发出的幽光。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太空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
“啊！”一声惊呼惊醒了床上的男人，男人一个激灵醒来，看到拿被子裹着自己的女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在我床上？”
文栀一脸的懵逼，看着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一切都像是酒店的风格，她茫然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你问我，我问谁？”温梓言拧着眉头。
他烦躁地揉揉头，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他越发心情不好了，他冷着脸，“昨晚只是意外，我们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文栀张了张嘴，心中苦涩不已。
“好。”她闷闷道。
“对不起。”温梓言痛苦地抓着头发。
“不用对不起我，你别这样。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我都不在意，你也别放在心上。”文栀故作不在意，心里泪流成河。
她吸吸鼻子，还笑了笑，可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我，我没想到会......”
“我不怪你，你也别有心里负担。我知道你喜欢宝宝，既然喜欢她，就勇敢去追她。我们的事情，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的。”
文栀面上笑着，心里却哭着。
“你，我......”平时能说会道的温梓言，这个时候就跟词穷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就这么定了，昨晚就是个意外。”她说出来，心中就跟掉了块肉一样痛，眼泪从眼角滑落，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急忙低下头，不去看温梓言的痛苦的脸。
“好。”温梓言艰难地说出口。
文栀催促他，“你转过身，我要穿衣服。”
但她看到地上撕坏的衣服，瞬间为了难。
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他转过头，却看到血脉贲张的一幕，忙低下头，轻咳一声，“我让人给你送一套衣服。”
“嗯。”这还差不多，她还以为他不会管她了。
“我先去洗一下。”为了避免尴尬，温梓言直接躲进了卫生间。
文栀抱着膝盖，把眼泪咽进了肚子里，所有的苦水都咽进了肚子里。
心情就跟坐过山车，看到终于睡了想要睡的人，她有那么一刻的激动，但看到他痛苦面具，她的心软了。
不想他为难，也不想他有压力，文栀隐瞒了辛酸，把眼泪流进了肚子里，只能笑着鼓励他。
现在她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想要笑一下，却发现笑不出来，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咯吱！”门开了，温梓言收拾好，看了眼手机，拨了个电话催促助理，“你怎么这么慢？”
“温总，我已经到了。”
助理气喘吁吁抱着大袋小袋敲响了温总的房门，温梓言只开了一个缝，把衣服从门缝中拿了进来，“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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